白眉“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你不配。”
“這里……是什麼地方？”
“黃泉。”姜鯉右手一揮，一個狗頭人落在黃泉之內，眨眼間，一個新鮮的枯骨浮上水面，片刻之後，無數的骷髏圍上來，將這個新鮮的枯骨撕得粉碎，才各自隱去。
“那……那你是誰？”
“姜鯉。”
“你是人是鬼？”
“人。”
“那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姜鯉“你的問題太多了，如果你再問出任何的問題，你就會像那個狗頭人一樣，化成這黃泉里的怨鬼。”
“我的意思是，我是怎麼到這里的……”
白眉話音未落，瞬間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可撼動的大力把握，片刻之後，頭腦之中一陣狂雷炸響，自此之後，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
“我叫段念，是安洲人，今年六十歲。”
“真正發跡的原因是我被人坑了，坑我的，還是我的族叔，他說要帶我出去打工，那一次，他從村里帶走的有三十多個年輕人。”
“誰知道他把我們逮到了夾皮溝，把我們騙到了那個地洞……”
“在那個地洞里，我們三十多個人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死絕了。”
“……我在那個光膜跟前堅持了十幾天沒死，後來我發現我自己能穿過那個光膜，在那個光膜里，我見到了我的族叔。”
“他就每天那樣的看著我們，看著我們一個個死去，變成枯骨。”
“光膜里，我吃到了這輩子最好吃的一頓飯，真的，我記了一輩子。”
“那是一團混合著汁水的軟軟的飯團，里面有五顏六色的菜和肉，我說不上它們的名字，但我只知道，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吃到那麼好吃的東西了。”
“所以，為了再次吃到那個好東西，我成了族叔的傀儡。”
“所以，段德不是人，是個畜生。”
“我發現他並不能像我一樣，可以來來回回的穿梭光膜——我親眼見過有一次他穿過了光膜，整個身體像是被烤熟的大蝦，身上的肌肉成塊成塊的往下掉，太特麼嚇人了。”
“可就是那樣，他也沒死，回到光膜之內的時候，他漸漸緩了過來。”
“這麼多年，孤獨山莊就是我親手建立起來的。和他……和他沒什麼關系。”
“當然，他給了我一些啟動的資金，那些錢……本該就是屬于我的。”
“也正因為這個光膜，我成為了異能者，你要知道，那個時候的異能者，放眼世界，無人能敵。”
“在這之前，我沒听說過，也沒見過什麼異能者——要知道，在我使出我的異能的時候，所有人都跪拜在地，他們確信我是神仙轉世。”
“從那時候開始，我知道了一個真理，如果想發財，就要黑心；如果想發大財，那就搞宗教……”
“所有信奉你的人，都是你的提款機。”
“真的。”
“這是我自己發現真的真理，我誰都沒告訴過。”
“經過試驗，我發現了另一個重大秘密我的異能來自于何處，就是眼前的這個光膜。”
“它會在一個固定的日期內釋放出某種特殊味道的氣體，這個氣體似乎有生命力，是無法被捕捉和收集的，它會自己穿過地道，然後進入空氣之中……”
“後來，我發現世界上出現了其他的異能者，我想，這絕壁和那不明氣體有直接的關系。”
“也正因為這一點，我把一些黃紙放在光膜跟前，讓每次出現的氣體燻染，就出現了社會上讓異能者瘋狂的天賦符，因為這能開啟人體的第二次異變，產生第二異能——雖然絕大多數的使用者都沒能成功，但只要有一個成功的例子，你就不用擔心這東西沒有銷路——我嚴格限制了天賦符面世的數量，免得因為供給太多造成市場價格大幅下滑。”
“不知道哪個姜鯉到底是怎麼回事，感覺他好像是進化的完全體，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異能的威力有的跟個屁賽的。”
“特麼的，我搞定了這麼大的一個孤獨山莊，段德居然還不滿意，他又讓我大肆的給他送人進去，進入那個光膜——你要知道，一百個人進去，能夠有一個兩個不死已經很了不起了，可他居然想要建立起一支軍隊——獨屬于他的，如臂指使的軍隊。”
“狗頭人就是他研究出來的——他的理由是，人太容易背叛，遠沒有狗忠誠，所以，借助光膜的古怪的未知力量，他把那些活著的人都移植了狗頭，說實話真特麼膈應人，但是，實話實說，狗頭人出馬的任務，從未有任何一次失手。”
“這就是的?的聰明之處。”
“他知道能夠在哪個方面拿捏我。讓我乖乖的為他干活。”
“其實，我沒那麼大的野心——我已經享受得夠多了，我覺得知足了。”
“至于說搞什麼軍隊，我是真的不想的，沒必要——在沒證明這個光膜能讓人延壽的情況下，任何過分的努力，都是和收益不匹配的。遠沒有享樂來的真實。”
“什麼？你說死了多少人？哈哈，真可笑，他們也算人？我們都是大量的從邊境“騙”或者抓那些越境者，他們都是鄰國偷渡過來打工的，所以，我這不算是殺人，至少對于夏國來說不是。”
“至于說里面有多少夏國人？那我……那我算算，幾千還是有的……哎呦，哎呦，別打了，別打了，我說實話，這些人都是從散工市場找的，我們在一個地方絕不多找，每個地方幾十人，然後就換個城市，只要把待遇說的高點，那就有的是人上趕著跟著來。”
“至于說後續……人沒了，那些家屬會不會找……開什麼玩笑，他們那些底層，就算是找，又能怎麼找？我們當時在市場振臂一呼，根本沒人認得我們，他們還都在嫉恨那些跟我們來的人呢，誰會管他們？”
“這些可不能算在我的賬上，得算在段德的賬上，畢竟是他要搞事，可不是我要搞事，段德缺德，我……我就是個馬仔。”
“哎呦，哎呦，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什麼？我已經死了？我曹，我還有那麼多錢沒花啊？我剛收的兩個美嬌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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