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庭不是計算機專業畢業嗎？應該技術不錯才對。”
“不錯個屁！他連過河死都寫不出來。”
這……大一的程序都不行嗎？
“基地的項目，誰寫完了還得出一篇推文。全是他在客戶面前露臉，名利雙收。”
“這樣也就算了，我們的項目費還少得可憐。明明我已經可以畢業，可他就是壓著不簽字，讓我給他當長期勞工。”
小平頭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問候安庭長輩，罵得那叫一個難听。
我拿出電腦包，掏出一沓錢︰“學長！這里是五千，先救急。”
“啊？”看到錢，小平頭迷離的眼楮一下就精神了︰
“這怎麼行？你也是學生，我拿了你的錢，你後面的日子怎麼過？”
我硬把錢塞給小平頭︰“這也是我賺的，學長不用擔心。”
“學弟！”小平頭一手攥著錢，一手抓住我的手︰
“我……我不知怎麼說了。那這算我借的，我一定會還你。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系哪個班的？”
“安庭他們沒告訴你們我是誰？”
我一句話把小平頭給問懵了。
好家伙！這樓上樓下地待著，他竟然不認識我？
“我叫鄭陽！大一七班的新生。”
“你就是鄭陽？”
听到我的名字，小平頭知道了
“我不是人啊！網上那些罵你的話，全是我編的。”
臥槽！我這同情心同情到了仇人身上。
可這錢都拿出去了，不能再收回來吧？
後來小平頭談起來我才知道，安庭和白羽從來沒在基地的人面前談論過我。
“鄭陽！”小平頭“撲通”一聲就給我跪了。
我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去攙扶︰
“學長！你這是干嘛？”
“我叫王浩！我這就去網上澄清，那些全是我杜撰的。”
“算了！你要是這麼干，以後基地就沒法呆了，還怎麼畢業？”
看王浩僵在那里的樣子，他的確為難。
“要不是看在畢業能進京翼集團，我給他當牛做馬？”
“那你們有畢業過去的？”
王浩再次一僵︰“安庭說是從我們這屆開始，還是他費了好大力氣爭取來的。”
見我不說話，王浩臉上難看起來︰“你是說，安庭在騙我？”
我搖搖頭︰“這個我可不好說。”
王浩低頭沉吟一陣︰“安庭那麼卑鄙，還真有可能騙我們。鄭陽！我決定了，我要給你澄清。”
“算了！我也不怕這樣的招式。給你錢是因為我嘗過需要錢那種窘迫，完全就是同情你。”
王浩又掉下了眼淚，抓住我的胳膊一個勁地道謝。
“鄭陽！你要小心安庭，他是很卑鄙的。你的電話多少，以後他再害你，我會提前通知你。”
額……其實我真沒想讓王浩當我的內應，就是看王浩太可憐。
“還是不要了吧！”
“不！我就要這麼干，你把電話給我。”
“那好吧！”
既然王浩非要這樣，我也的確想有這麼個內應。
接著，王浩又跟我聊了很多，原來防火牆基地早就在做。
安庭采取的是會員模式，只要成為會員，安庭承諾保護他們的網絡安全。
而且提供持續的軟件維護和更新。
會員一年的年費，按照會員的公司規模，從幾十萬到上百萬不等。
現在的會員已經上百，也就是憑這個，安庭在京翼集團穩如泰山。
“我覺得那些信安庭的人都是傻子！軟件更新根本沒有新意，往往就是提供一個舊的資源包糊弄他們。”
安庭在感情上無恥，沒想到在生意上也一樣。
這時，樓上的燈亮了起來，王浩一陣緊張︰
“他們回來了，我得趕緊回去，以後咱們電話聯系。”
我點點頭，讓王浩回去。
我轉回樓前面，果然看到安庭和白羽他們回來了，我是等他們進去了，我才上樓。
“鄭陽你回來啦？”
許依婷來了，就在我基地門口。
“你怎麼找到這里來的？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打听來的，不給你打電話是因為……怕打擾你。”
莫名其妙，我又沒干什麼怕打擾的事。
許依婷還帶了吃的和酒，正好我沒怎麼吃飽，光听王浩說他們基地的情況了。
我把許依婷讓進屋︰“對了！你跟誰打听的？”
知道我在這里的人可不多。
“一個臉很臭的女人，不知道叫什麼。還說什麼你是騙子，讓我小心。”
說我是騙子？
我一時還真想不起來是誰，不想了，我拿來椅子，坐在許依婷對面。
烤雞、五香花生米、黃瓜蟄皮，全是下酒菜。
“你來找我是有事？”
“慶祝啊？不是又賣了一個嗎？”
許依婷目光閃爍，但我沒發現，接著吃東西。
“啪！”許依婷開了瓶啤酒送到我跟前。
“我不喝了，我一喝就斷片兒。”
“斷就斷唄，我晚上又不走，不怕！”
“啥？你不走？”
我看看屋里的單人床。
“我睡沙發。”許依婷看懂了我的意思。
“還是我睡吧！”許依婷這麼晚回去我也不放心。
硬被許依婷灌了三瓶啤酒，我就什麼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我又胯骨很疼，只是比上次輕，不耽誤走路，又做夢找廁所。
“你醒啦？”
許依婷把早飯都準備好了。
我爬起來，就覺得被子上有股許依婷身上的味道。
“你昨晚在哪兒睡的？”
“啊？”許依婷一陣心虛的樣子。
“你不會跟我一起睡的吧？”
“那怎麼了？你頭在這邊，我腦袋在那邊。”
這麼自然嗎？腦袋不在一起，身子挨著也是授受不親好吧？
“我們是兄弟，挨著睡怎麼了？我都不嫌棄你，你還嫌棄我怎麼的？”
無語，跟她就講不明白。
“算了算了！我先去洗臉。”
今天可是安庭他們發布會的日子。
吃完飯，我還回宿舍洗了個澡，換了身新衣服。
我正想怎麼找個理由去發布會現場，安庭就來了電話︰
“鄭陽！有沒有勇氣來參加我們的發布會啊？”
“想在我面前再炫耀一把？”
“你說呢？”
草！
“地點！”
“文體中心二樓204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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