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修齊交給他的畫被這般對待,鄒瑞哪怕明知他不可能是吳長的對手。
並且因為二人的爭執,在城牆上已經有好幾個同門師兄弟來看熱鬧了。
即便是在如此情況下,鄒瑞還是怒火攻心,喪失理智,義無反顧的揮拳沖了上去。
辰龍拳!
這是五品功法龍虎拳的分支,擁有著九品的水平,他是入門弟子,當然沒有全套功法。
鄒瑞完全不在乎內力的消耗,瘋狂出擊。
可吳長比他高一整個大境界,就和一條迎風吹動的柳叔根一樣,完美閃開了鄒瑞的每一擊。
見此,吳長嘲諷起鄒瑞來。
“不是我說,鄒瑞,你小子是不是瘋了,咋了,這畫畫的誰啊?啊?你老母啊?哈哈哈哈。”
“閉嘴!吳長!把畫還給我!兩清!以後還以師兄弟相稱!”
鄒瑞本來是對吳長不滿,現在還被搶奪了畫作,更生氣了。
卻仍舊剩些理智,看圍觀的人已然越來越多,知道事情鬧大了不好。
他只要把畫拿回來就好。
畢竟是吳長先拿他東西在先,這麼多人都看見了,能作證。
雖然他也動手了,處罰肯定會有,但應該會從輕發落,扣些貢獻點而已,師姐以後還會給他的,能接受。
而吳長好似視若無睹,笑嘻嘻的進行閃避,就是不把畫還給鄒瑞。
“來拿啊,搶到了我就給你,嘿嘿嘿。”
鄒瑞也錯了,周圍的同門弟子看熱鬧的居多,巴不得事情鬧大,誰會沒事閑的去給你作證。
反正實際上就是鄒瑞先動的手。
再說了,吳長在龍虎道門即便不是上流天驕。
可咋說也比個煉皮境的鄒瑞要有前途的多。
所以風評上大半都在向著吳長,加之看到鄒瑞看起來一股熱血的模樣,更想欺負欺負了。
這時便有幾個不嫌事大的人高呼道。
“喂,那畫上畫的是不是甦凌霜啊,听說鄒師弟暗戀她。”
“是啊,鄒瑞總幫甦凌霜做任務,我看這畫就是定情信物吧?”
“畫成那模樣,肯定是散了吧,哈哈哈哈!鄒師弟的愛情沒嘍∼”
“哈哈哈!”
眾人騷亂成一團,起哄玩樂。
“呃,你們別亂說,瞎說!”
鄒瑞停下了動作,臉因激動變得赤紅,仿佛心底里的秘密被人扒了出來,放在了光亮下。
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呢。
吳長听到其他人的話,本來也只是想听個樂呵,可看到鄒瑞這嬌羞的模樣,不完全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嘛。
“哈哈哈,鄒瑞,你喜歡甦凌霜?”
“呃……”
鄒瑞此刻也不動手了,害羞的撓了撓頭。
吳長見此,拍腿大笑。
“哈哈哈哈,各位听見沒,他喜歡甦凌霜那個騷貨。”
“哈哈哈哈,鄒瑞你听著,甦凌霜老子都睡膩了!”
听到甦凌霜被羞辱,鄒瑞顧不得打不打的過,立馬上前抓住了吳長的衣領。
“你踏馬說什麼?再說一遍!”
吳長也沒反抗,笑容也愈發燦爛,一字一頓道。
“呵呵,老子說,你喜愛的女人,老子睡過她!”
“你放屁!”
聞言,鄒瑞歇斯底里的怒吼,絲毫不相信那對他很好的師姐,竟然和他一直不對付的吳長有過一腿。
“哈哈哈,你還尋思甦凌霜有多高貴嗎?”
說著,吳長舉起手臂,指向圍觀的眾人。
“鄒瑞,誰告訴你就單單只有我睡過了?嘿嘿嘿,有汪師兄…”
人群中一男人抱拳而出。
“呵呵,抱歉了鄒師弟,依稀記得那是兩年前的一晚……”
“有陳師哥…”
“咦,好像是有,不過是她倒貼的,我可是正人君子……”
“甚至剛入門的沙師弟…”
“嗯,是甦師姐找我的…”
………
在場的人中,竟有近十個人,其中甚至有女人,被吳長指認出來,完全沒否認,還有聲有色描述如何跟甦凌霜纏綿的。
鄒瑞的世界觀崩塌了,他想找個理由說服自己,也與他們進行辯論。
他不想他心戀的女人受此污蔑,他嘴巴張開,卻始終發不出聲音。
想反駁,可他其實內心已經信了。
是啊,和甦凌霜相處如此多年,鄒瑞怎麼可能不知道甦凌霜的品性。
只是鄒瑞為了他的白月光,憑空加上了數層濾鏡。
靠著甦凌霜對他散發的丁點善意,把她美化成仙女,僅僅而已。
鄒瑞不願直視內心罷了。
吳長看鄒瑞一言不發,和一個木頭似的站在原地,雙手下垂,低下腦袋,十分高興。
“嘿嘿,怎麼了,鄒師弟,不開心了,這樣,你給我磕個頭,我讓甦凌霜那婊子給你一晚上怎麼樣?”
“嗯?你這是什麼眼神,嚇我啊?”
鄒瑞猛然抬頭,眼神如同狼眸,不帶絲毫感情,把吳長都嚇得一激靈。
轟!
鄒瑞全力打向吳長面部,吳長根本沒想過鄒瑞還敢出手,一個閃避不及,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擊。
瞬間往後走了幾個踉蹌,嘴角流出鮮血。
看自己被鄒瑞打得見紅了,吳長暴怒。
“鄒瑞,你找死!各位師兄弟看見了,是他先打的,別怪我手狠!”
鄒瑞則根本沒說話,繼續揮拳。
吳長也不慣著,出手攻擊。
一開始鄒瑞自然沒有半點機會,相差一大境界,只有被吳長暴打的份。
可鄒瑞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不顧傷勢,只攻不防,寧願傷敵一百,自損一千。
吳長也被鄒瑞這瘋魔的樣子搞得有些慌張,不小心就被打中了幾下。
煉肉境和煉皮境之間的差距並不是鴻溝。
加上鄒瑞不要命的打法,短時間,吳長還被壓制了會。
“滾開!”
吳長再次把鄒瑞打飛出去,可鄒瑞又立馬站起,仍然沒放棄。
左肢斷裂,右手脫臼,即便是這樣,他還在對吳長進攻。
吳長搞不懂,這小子究竟在堅持什麼,乖乖倒下不行嗎?
鄒瑞其實他此時已經不知道為什麼要打下去了,麻木至極。
他腦海中現在僅回蕩著一句話。
前輩說過。
只有下死手,別人才不敢羞辱你,踐踏你,才能把你當成堂堂正正的人。
他以前的逃避只是懦夫的行為。
他要改變。
今天他如果不讓吳長徹底忌憚他,往後他也不會有安穩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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