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活著出去。”楚牧冷笑一聲，聲音里帶著幾分譏誚，“這話你自己信嗎？”
煞的身體僵住，感受到體內吞噬的力量，顫抖著聲音道︰“我信！”
“小的現在才明白，沒您不行。”
“以後咱們一起毀滅世界可好？小的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想著折磨您了。”
“小的有把握帶您在這里面活下來，並把其它魔的能力拿到手。”
煞討好的聲音低了下來，像是怕自己話語沒有說服力，又急忙補充︰“還有........”
“行了！”，楚牧站起身，長劍“錚”地一聲從地上拔出來，轉身離開。
“既然你有把握殺了它們獲取力量，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如果你不行，我就殺了你，代替你去毀滅世界。”
煞埋在土里，僵住的身體松緩，察覺到離去的腳步聲，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它原本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備，甚至打算在被殺的時候，損傷本源，使用“融合”的能力與土地融為一體，逃過一劫，日後再回來報仇。
可沒有想到楚牧會放過了它。
煞雙手用力，從土里爬了出來。
看著前方青年拖著長劍漸行漸遠的背影，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追了上去，但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不敢靠得太近。
“你難道不想問一下，怎麼才能殺了它們逃出去嗎？”
煞的聲音有些急促，帶著幾分試探，“還有第二層的魔。”
“如果它不除掉的話，我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
“等它徹底復甦，我們都會死！”
“你難道不想知道怎麼才能除掉它嗎？”
楚牧停下步伐，側過頭，臉頰隱沒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
“我問了，你會告訴我嗎？”
“會！”煞毫不猶豫地回答。
楚牧側臉看了它一眼，眼神中依舊滿是譏諷。
四目相對，煞眼神下意識躲閃，像是發現繼續裝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它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
“既然您不想活著出去，那您放過我的理由是什麼，我想知道。”
說完，它就對上楚牧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頓時氣的殺意止不住的翻涌，但又不敢發作，最後只能深呼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您想毀滅世界，小的也想毀滅世界。”
“咱們要不........再合作一次？”聲音中帶著幾分試探。
“小的可以發誓，將得到的原核都交給您，防止小人在算計您！”
“您也知道，像我這種魔都比較貪婪、自私，總會忍不住去毀滅所有讓我感覺到有危險的東西。”
“這是潛藏在骨子里的天性。”
煞的聲音中佯裝出幾分無奈，“其實這些都並非小的本意！”
“您.........”它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就被一道聲音打斷。
“合作嘛，可以。”
“啊？”煞愣了一下，以為自己听錯了，下意識向前走了兩步，隨即意識到自己靠得太近，連忙停下腳步。
“我說可以。”，楚牧重復了一遍，語氣中沒有絲毫波動。
煞完全沒想到會這麼輕易地答應，一時間愣在原地，剛才想好的說辭全部卡在了喉嚨里，上不來下不去。
它的腦海里還在飛速運轉，想著要怎麼算計面前這個曾經反復羞辱過它的人。
沒想到會得到這麼一個答復。
楚牧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它的思緒︰“那我們下一步要做什麼？”
“你可以把我當成工具使用，只要能盡快出去就行！”
“你要明白，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你敢算計我，肯定是覺得三個月時間夠你慢慢發育了吧。”
煞聞言嘴巴開合，發現解釋再多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最後默認的點了點頭。
楚牧收回目光，“如果你活著出去了，還是盡快了解一下外面的情況吧。”
“抱著這種心態想要毀滅世界，不過是痴人說夢。”
“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的更加危險。”
“我可沒功夫跟你在這兒窩里斗。”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後面想折磨我都可以。”
“但是你要是敢影響我毀滅世界，我一定會宰了你！”
最後一句話，聲音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恐怖的殺意令隔了一段距離的煞抖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眼前這個青年從它剛誕生意識開始就一直在重復這些話。
使得它現在心里已經完全相信了這套說辭。
“大人，我.....我保證後面絕對不會再給您使絆子了。”
“您想要知道什麼，小的都可以告訴你。”
楚牧內心飛速旋轉，“我不想知道，你只用告訴我該怎麼做就可以了。”
煞嗓子吞咽，回想起之前楚牧詢問的話，好像都沒有問過怎麼才能滅掉其它魔，頂多就問了幾句其它魔的能力是什麼，尤其在毀滅世界上激動了一些。
楚牧冷哼一聲，“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兒耗著，你還在磨蹭什麼？”
煞被冷喝聲驚醒，連忙收斂心神，不敢再拖延。
它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穩而恭敬︰“大人，第二層魔的力量正在甦醒，咱們必須盡快拿到其它原核。”
“集齊所有原核的力量就可以對付第二層的魔。”
“目前，我們需要引導其它魔內斗，讓它們自相殘殺，把原核空出來。”
“空出來？”，楚牧眉頭緊皺，“它們吃了怎麼辦？”
煞訕笑兩聲，“世界一旦組成，每個魔的力量就定了性！”
“唯有‘命運編織’這個能力，可以協調增強一次，但也僅有這一次！”
“所以它們都想拿到這個能力，就算您不殺了它，其它魔等到命運編制這個能力的魔出來後，還是會殺了它。”
“搶奪這個能力！”
“不過原核是有癮的，魔吃了一個原核，它就會想吃第二個、第三個！”
“等它們吃到第三個的時候.......”，話音到這兒，煞發出一陣陰險的笑聲。
楚牧听著耳邊傳來的話語，臉色平靜，內心卻在快速思索。
因為煞說得話前言不搭後語，壓根兒不清楚哪一句是真的。
而且他對這個世界完全不清楚，不然抓住煞的第一時間就給它宰了，哪兒還用得著虛與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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