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聞言嘴角咧出一個扭曲而驚悚的弧度，“這次我大概率會受到重創。”
“等吞噬另外一個魔的時候，您幫我護一下法。”
楚牧眼眸閃動，“放心，我肯定不會讓你出問題的。”
“畢竟毀滅世界的重任還是要交給你親手來。”
“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工具人！”
煞咧開的嘴角合攏，連道了一聲︰“不敢...不敢，您說笑了。”
說罷，身體化作一道殘影沖進楚牧的識海里。
楚牧沉吟片刻，視線落在外面不斷向著藏經閣這邊靠攏的魔族傀儡身上，眼眸陰晴不定。
意識跟著回歸識海。
識海下方氣運大道本源，一如既往的開始劇烈沸騰，如同洶涌的黃金色岩漿，向著上方，化作漫天金色的煙霧，不斷變幻形態，似乎在迎接它們的主人到來。
“瑪德，早晚給你們煉嘍，敢在我面前這麼囂張。”，煞被氣運大道本源逼得到處逃竄，嘴里罵罵咧咧。
突然，它眼前一黑，抬頭看見擋在身前的人影，猙獰的面容變得悻悻，訕笑道︰“您來了，咱們快下去吧。”
“在這里待著，讓小的有些不舒服。”
“嗯。”，楚牧沒有理會，抬手朝著上方一撥。
金黃色海洋內的氣運大道本源，化成容納一人大小的小型旋渦。
煞見狀連忙沖刺而下。
楚牧則不緊不慢的跟在它的身後。
一同扎進血海里面..........
而在兩人離開後，氣運大道本源並沒有像上次那樣迅速並攏，反而打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識海上方，隱隱約約地浮現出一雙充滿欲望的眼楮。
當看見下方氣運本源仿佛在恭迎它進去似的，它偌大的眼楮中閃過一絲疑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下方那個口子始終未見有人踏入其中，便開始緩慢合並。
起初，合並的速度幾乎難以察覺。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合並的速度逐漸加快起來，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開始迅速合攏。
眼看著口子即將完全閉合。
那雙巨大的眼楮，眼神掙扎愈發劇烈，後直接化作一道五彩斑斕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扎進氣運大道本源之內。
血海下方剛站穩身形的楚牧仿若心有所感，手指捏緊，喃喃自語。
“躲得真好！”
“什麼真好。”，煞疑惑的轉過頭。
“沒什麼，只是感覺這里很壯觀。”
楚牧抬眼，望向那座巍峨聳立、周身被血霧緊緊包裹的通天巨塔，抬手指了一下。
身旁的煞卻下意識用雙手捂住臉頰，“撲通”一聲蹲在了地上，動作慌亂又狼狽。
楚牧察覺到動靜，眉頭輕皺︰“你這是干什麼？”
煞摸了一下臉頰，發現巴掌沒有打過來。
嘴角咧開，笑得比哭還難看，雙手僵硬地從臉上緩緩放下︰“沒......我剛才好像看到地上有什麼東西，就.......就蹲下來瞅瞅。”
話語間眼底深處的殺意更加濃郁。
楚牧也沒有揭穿，見成功轉移了注意力，內心轉動，繼續道。
“你知道下一個魔有什麼特性嗎？”
“或者它有沒有什麼弱點，你提前說出來，我也好準備一下。”
煞眼眸閃動，故作思索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搖頭，“不太清楚里面的情況。”
“我就知道.....”，話音近半，它就話鋒一轉，訕笑道。
“曾經我第一個就被吞.......額，就.....就那啥，成全了它們一次，沒想到它們這麼廢物，還沒毀滅世界就被鎮壓了。”
楚牧眉頭緊皺，轉過頭，目光猶如實質，從猩紅色人影的頭頂一寸寸掃到腳底，眼神里帶著審視。
煞被這目光盯得渾身發毛，像是芒刺在背，眼神閃躲，忙不迭地偏到一旁，連說話都變得磕磕絆絆︰“您......您老盯著我干啥，我們趕緊進去吧？”
“您不是說沒什麼時間了嘛，怎麼現在又不急了？”
楚牧眼眸低垂，壓低聲音︰“你該明白什麼叫謀而後動。”
頓了頓，語氣愈發冰冷，“要是藏著對我們有利的消息，不願意說，等會兒真打起來了，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我是真的什麼都不清楚啊！”，煞連連擺手。
“您也知道，小的之前就說過，我是里面最弱的那一個。”
“當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其它魔給一口吞了，哪還能知道別的？”
它一邊說著，一邊忙不迭地站起身，慌里慌張地往前走去。
可還沒走出兩步，它的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砰”的一聲，重重砸在地上。
巨大的沖擊力使得煞的頭顱直接陷入了黏稠的血紅色土壤之中，四肢徒勞地掙扎著，濺起一片血泥。
楚牧手臂青筋暴起，周身散發著迫人的氣勢︰“在我這兒，可沒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
“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不然我現在就宰了你，不信你可以試試。”
煞埋在血泥里的身體猛地一顫，費力地掙扎著抬起頭，滿臉血污，眼神驚恐。
它大口喘著粗氣，“別.....我說，我說。”
“你別動手，咱們有事兒好商量。”
楚牧松開手，站起身來，身上殺意止不住綻放，“要是敢影響我，我一定會宰了你。”
“曾經你送給我的話，我同樣送給你，這個世界上不止你一個魔。”
“你不願意跟我合作，我大可以找其它的魔跟我合作，敢跟我耍花樣，也要掂量一下你有幾斤幾兩。”
煞趴在地上，瞳孔深處變幻，哆哆嗦嗦道︰“您費盡心思的想幫小的，我感恩戴德還來不及。”
“又怎麼敢在您面前耍花樣呢。”
“剛才我不說主要是太過羞愧，曾經我一個照面就被它給殺了。”
“第九層魔的名叫源，能力有兩種，一種是治愈︰可以恢復一切傷勢。”
“第二種是復活術，只要存在這片空間內，它就幾乎不可能被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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