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大門,晚輩明明瞧見是您拆下來的,您若不信,問問後面的弟子,他們皆是親眼所見啊!”
費列羅仿若癲狂的凶獸,怒不可遏地咆哮︰“你哪只眼楮看到的?”
聶長老不知從哪來的勇氣,竟挺直了脊梁︰“我左眼右眼全都看見了!”
“不信,你問後面的弟子,晚輩也是有證據的。”
而後面的弟子們剛要開口證實。
只听得“刺啦”一聲。
緊接著,聶長老發出一聲哀嚎,雙手緊緊捂住雙眼,踉蹌的後退,鮮血從她指縫間汩汩涌出,瞬間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那淒厲的叫聲讓在場眾人無不膽寒心驚,脊背發涼。
“你胡說……嘻哈哈哈,我就說你胡說,連眼楮都沒有,你怎麼可能看得見。”費列羅身形癲狂地晃動著,手上捏著兩顆眼珠,笑容扭曲而猙獰。
聶長老只覺得眼楮有什麼東西正在生根發芽,如同要長出什麼東西來一般。
明明只是沒了眼楮,但她的神識這些像是隨著眼楮一同消失了一樣。
嘴里發出驚恐的聲音,腳步踉蹌的四處奔跑,想要逃離此處。
而周圍的弟子早已被嚇得噤若寒蟬,雙腿發軟,有幾個膽小的甚至癱倒在地,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生怕下一個遭受毒手的就是自己。
就在這時,一道光芒從遠處疾馳而來,伴隨著一聲怒吼︰“住手!”
琉璃宗的老祖趕到。
此人面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凝重。
但還沒來的及靠近,他的表情立馬化作了恐懼,慌亂的抽身撤退,“快跑,這家伙應該被感染了。”
“他快變成魔了。”
“真正的魔!”
簡短的四個字,讓噤若寒蟬的眾人明顯愣了一下。
隨後恐慌如洶涌的潮水般瞬間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眾弟子如夢初醒,頓時作鳥獸飛散,四處奔逃,呼喊聲、哭叫聲交織在一起,場面一片混亂。
“老祖都跑了,你們還愣著干嘛。”
“快跑啊!”
費列羅直挺挺地僵立在原地,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眾人惶惶然如喪家之犬般四散奔逃的狼狽模樣,眼眶之中詭譎地泛起一抹隱隱的猩紅色。
俄而,兩行血淚潸然涌出,順著他那扭曲變形、滿是癲狂與猙獰的臉頰蜿蜒而下,在地上洇出一片刺目的暗紅色澤。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怕我?”
他的聲音好像極其悲傷,“我不過是想和你們打個賭,然後殺了你們而已。”
“除此之外,我又沒想過讓你吃門、吃地板。”
“難道我對你們還不夠好嗎?”,說罷,他竟大聲哭了出來,望向眾人狂奔的方向,目光中透露出無盡的扭曲。
“你們這群不知道感恩的家伙,真該死,真是該死啊。”
這一道聲音愈發低沉沙啞,仿若鬼哭狼嚎。
聶長老面色慘白如紙,身體抖若篩糠,耳邊是此起彼伏、充滿絕望的驚恐喊叫聲。
那聲音像一把把利刃,將恐懼深深地刺進她的心底,讓其的神色愈發驚惶無措。
不顧一切地盲目奔逃,慌亂之中,只听“ ”的一聲悶響,結結實實地撞在了一個堅硬且冰冷的物體上。
伴隨著驚呼出聲,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索,雙手觸踫到一片未知的質感,心中驚疑交加,冷汗如雨而下。
費列羅靜靜地站在那里,眼神冰冷徹骨,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在慌亂中對他摸來摸去的婦人。
“你打賭輸了,快上路吧。”
聶長老听聞此言,頓感如墜冰窖,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她的嘴唇顫抖著,在絕望中嘶吼出聲,“明明就是你偷的,為什麼要冤枉我。”
“你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不是你偷得嗎?”
淒厲的慘嚎聲如尖銳的針芒,直直刺入費列羅的耳中,在腦海里轟然炸開,講堂前的再次浮現。
他的嘴角急劇地抽搐顫抖,雙手猛地捂住耳朵,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若這樣便能隔絕那如影隨形的痛苦回憶。
“對呀……”,聲音帶著一絲恍然,又透著無盡的癲狂,“那門和地板明明就是我偷的!”
“我為何要冤枉你?”
不過片刻,他的聲音轉變,逐漸變得癲狂,“是我偷的........統統都是我偷的!”
費列羅湊近她的耳邊,嘴角瘋狂上揚,“可是........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嘻哈哈哈……”,笑聲在空曠之地回蕩,愈發顯得陰森恐怖。
聶長老只覺腦海電流劃過,曾經如何破案如何折磨別人的場景如走馬觀花般出現。
她也是用這句話來回應那些臨死前的弟子,“你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然而,未等她從回憶中掙脫出來,脖頸處驟然傳來一陣輕微卻致命的涼意。
只覺頭顱猛地一輕,仿若一片凋零的落葉,在空中無力地飄蕩、飛舞。
隨後,“砰”的一聲悶響,頭顱重重地砸落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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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如潮水般洶涌而至,將她最後的一絲意識徹底吞噬。
費列羅雙手高舉,任由手掌的血液滑落,“我明白了,我說得話就是規矩!”
“只要我夠強,我為什麼要跟你們打賭。”
“今天這門你們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嘻哈哈哈........”
等到癲狂的笑聲停滯,費列羅的身軀開始劇烈顫抖,以一種違背常理的姿態扭曲、盤旋。
只見無數大門和地板如洶涌的噴泉一般,從他的皮肉之中源源不斷地噴射而出。
這些本無生命的物件,此刻卻與他的血肉緊密相連,滴滴答答的鮮血順著門板蜿蜒而下,在地面匯聚成暗紅色的血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氣,呈現出一幅極度恐怖、詭異的畫面。
轉瞬之間,這些從他體內涌出的物件相互交織、纏繞,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膨脹,眨眼間便化為了一個遮天蔽日的巨大怪物。
那怪物身軀扭曲,仿佛是由無數痛苦的靈魂和仇恨凝聚而成,周身散發著濃烈的黑紅色霧氣,將整個琉璃宗都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
在這紅黑相間籠罩下,琉璃宗內原本莊嚴肅穆的建築變得影影綽綽,仿佛是被拖入了深紅色的深淵。
而那位早早逃離的琉璃宗老祖,此刻卻還在宗內的小徑和樓閣間倉惶奔逃,看其的表情他像是還以為在不停破開空間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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