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這副死樣子，是想違抗本聖子的命令不成？”
“難道還非得要本聖子親自動手請你上去？”，聖子盛怒之下，眼神中透著徹骨的寒意與狠厲，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這賤人，莫不是選擇性失憶了？”
“如今竟敢在本聖子面前裝起糊涂來了！”。聖子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惡狠狠地指向姜夭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臉上露出猙獰扭曲的神情。
聲音傳來，姜夭緩緩抬頭，目光在聖子臉上短暫停留，又迅速移向搖晃的木馬上。
眼神變得迷離恍惚。
往昔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涌。
當她修為盡失被發現擁有法則後，內門大長老把她丟進這個小屋子。
整整一年，都被眼前這個頂替她的聖子，如同惡魔一般，將各種殘忍手段施加于身。
身上密密麻麻深可見骨的傷口，新舊交錯，還有一塊塊觸目驚心的燒傷疤痕，無一不是他喪心病狂的“杰作”。
在暗無天日的時光里，周圍之人更是為了諂媚討好聖子，對她的折磨層層加碼，手段越發陰毒狠辣，僅僅只是為了博這個聖子一笑。
他們以她的痛苦為樂，以她的絕望為賞，盡情地在她這具身軀上宣泄著惡意。
姜夭腦海記憶變得愈發恍惚，帶給她無盡恐懼的人近在眼前。
可不知為什麼，刻在骨子里的恐懼讓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直至記憶悄然轉變，那些破碎的過往逐漸拼湊出楚牧的模樣。
腦海里【我保證】幾個大字回蕩。
她緊繃的肌肉緩和，似乎徹底放下一般，輕笑出聲，呢喃了一句︰“瘋子。”
呢喃的話語，讓原本猙獰的聖子怒發沖冠，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一頭被激怒的猛獸。“你竟敢罵我瘋子？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這段時間我不折磨死你，我就不.........”
“噗.....呲......”，鮮血在背後噴灑而出。
聖子憤怒的聲音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盯著自己被洞穿得胸口，嘴里發出“咯咯”，聲。
“你...你......”
他想在繼續說什麼，卻發現嘴巴跟封住了似的怎麼也張不開嘴。
姜夭臉上帶著幾滴鮮血，呢喃道︰“本來還想讓你嘗嘗我承受過的痛苦。”
“不過主子的大業勝過一切。”
“我不能這麼自私。”
聖子雙眼發出玻璃般的脆鳴響，眼眸中滿是惶恐。
一時間只覺得心髒處仿若遭受重錘猛擊，發出沉悶而劇烈的跳動聲。
聲音隨著時間推移變得密集，猶如洶涌的鼓點，在腦海中轟然回響，連綿不絕。
他識海中原本澄澈透明宛如琉璃的魂力，竟好似被惡魔詛咒一般，緩緩地轉變為刺目的血色。
詭異的血色如洶涌的潮水，迅速蔓延開來，將他的靈魂緊緊包裹，而後如一只無形的大手，無情地將其靈魂拽入無盡的深淵，直至徹底沉淪于血海之中。
他的身軀也微微一晃，仿若失去了支撐的木偶，直挺挺地向後倒去，臉上還殘留著尚未褪去的驚愕與茫然。
姜夭視線落在轉化過程中不停顫抖的聖子身上，眼珠又開始瘋狂轉動，咬著牙道。
“主子，妾身真的好恨，求您原諒妾身這一次。”
說罷，她的呼吸變得越發急促，隨後猛地飛撲了過去。
一段時間之後...........
姜夭的臉上濺滿了鮮血，眼神空洞的盯著地上，嘴唇顫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此時，地上唯有一片刺目的血漬和染血的衣袍，聖子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過了好一會兒，“啪嗒！”
“啪嗒！”，豆大的淚珠滴落在地上，淚花四濺。
一陣悲慟哭聲在房間回蕩。
姜夭張大了嘴巴，聲嘶力竭地大聲哭了起來。
“妾身跪謝主子。”
藏經閣內...........
楚牧似有所感的轉頭望向鳳夭閣所處的方向，不可察覺的嘆了口氣，又轉了回來。
“前輩，我真听見了。”
“藏經閣里面好像還有其他人，笑的好嚇人。”
“您真的沒有听見嗎？”，冰夢妍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糯糯道。
楚牧沉吟片刻︰“你听錯了，觀察法則的時候容易產生這些幻听是正常現象。”
“以後你再听到怪異的聲音，別去管它就行了。”
冰夢妍緊湊的秀眉松開，露出恍然之色︰“這樣呀，我還以為有其他人呢。”
“嚇死我了，幻听產生的笑聲又難听又嚇人！”，她拍著飽滿的胸脯，長長呼出口氣，“那夢妍下次再繼續觀察法則的時候，就先屏蔽一下听覺。”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後正有一個猩紅色的人影正滿臉殺意的死死盯著。
那模樣像是想將其生吞活剝一樣。
楚牧干咳一聲，遞了個警告的眼色，傳音道︰她對我有用，要是她出了什麼事兒。
你就別想毀滅這個世界了。
猩紅色人影聞言，深深看了一眼倩影，身體沉入地上虛無的血海中消失不見。
冰夢妍見沒有得到回應，白嫩的手指揉搓著衣衫，帶著些許討好︰“前輩，夢妍好像已經摸到了一些法則的門路。”
“您能幫我看看嗎？”
聲音清脆悅耳，卻又隱隱透著一絲按捺不住的急切，仿若一個小孩子想收到崇拜之人的夸獎一樣。
楚牧臉色平靜的看了一眼︰“說來听听。”
見崇拜之人，興致不高，冰夢妍激動的內心微滯，臉上笑意不減︰“夢妍發現這個法則可以提升速度。”
“無論是煉丹合成丹藥，亦或是修煉都能進行提速！”
“您看！”，她輕喝一聲，雙手快速舞動。
先展示了未運用所悟法則時的修煉狀態，只見靈氣如涓涓細流，緩緩向她匯聚。
然後又切換至運用領悟到一絲皮毛的速度法則，進入修煉模式。
周身氣息流轉陡然加速，不過速度並沒有加多少，但還是能夠憑借肉眼觀察到一絲端倪
完成演示後，她停下動作，一雙大眼楮撲閃撲閃，里面滿滿的盡是想要得到楚牧的夸贊和期待。
模樣純真又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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