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那簡直美的不可方........”
就在這時，“嘩啦！”，空間裂開，楚牧從里面走出來。
空間破碎的聲音，硬生生地截斷了兩人的交談。
他們的視線瞬間被吸引過去，待看清來人腰間那象征身份與地位的令牌，以及其現身的場景，臉色驟變。
兩人忙不迭地躬身行禮，齊聲高呼︰“外門弟子見過長老。”，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敬畏與顫抖。
楚牧面無表情的掃了他們一眼。
兩人不禁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偷偷地用胳膊肘輕踫了一下身旁之人，結結巴巴地說道︰“長老若是無事兒，我們倆就先行告退了。”
另一人趕忙像小雞啄米般點頭。
“長老我們就先行告退了。”，見再次出聲，還是沒有得到回應，兩人顫顫巍巍地轉身離開。
“等等！”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似有千鈞之力，令兩人轉過身去的身體瞬間僵硬。
兩人干笑著緩緩地轉了回來，再次躬身︰“長老，不知您有什麼吩咐。”
楚牧內心微動，臉上泛起一絲笑意，顯得格外親切︰“你們倆誰幫我介紹一下這個鳳夭閣。”
“若是能讓我滿意，這根靈株就是誰的！”，說罷，從儲物戒中取出來一株煉制三品丹藥的輔助藥材。
兩人不過築基境修為，此刻瞧見藥材上繚繞的濃郁靈氣。
目光瞬間熾熱如炬，眼中貪婪與渴望暴露無遺。
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上前︰“長老，請問您是第一次來嗎？”
楚牧眼神愈發柔和，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意︰“本長老乃外門藏經閣監守，新近才走馬上任。”
言罷，又似漫不經心地補充道︰“听聞聖地之中有個鳳夭閣，說這里有好東西，故而特來一探究竟。”
兩人迅速交換了一下眼神，原本緊繃的神經松弛，內心暗道︰原來也是個老嫖客，嚇我們一跳。
但表面臉上卻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點頭哈腰，連聲道︰“長老英明，這里確實有好東西……”
說著，還擠眉弄眼，彼此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盡顯阿諛奉承之態，之前的畏懼早已煙消雲散，只剩下滿心討好和攀附。
另外一人，遞了個眼色，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好東西確實是好東西，不過........”
“不過什麼？”，楚牧佯裝激動的靠近兩步。
那人繼續道︰“不過整個鳳夭閣就只有一人，想必您也有所耳聞。”
“一人？”，話音疑惑。
他旁邊的另外一個人接過話︰“是的，長老您有所不知，整個鳳夭閣就只有我們前任聖女一個人在這兒。”
“這間鳳夭閣就是專門為她開設的！”
楚牧佯裝的驚疑出聲︰“聖女？”，又察覺到周圍人看過來的目光，聲音故意降低︰“聖女出來接客？萬天聖地這不是在打自己的.......”
臉還沒說出來，直接停頓住，眼神中還透露著不敢置信！
兩人見眼前中年書生驚疑不定的神情，對視了一眼，驚訝道︰“您不知道？”
楚牧搖頭並自言自語的暗罵道︰“老匹夫，騙我這兒有好東西，害我激動的跑過來。”
“動了聖女我還能有好果子吃？”
兩人目睹楚牧的神情，心底暗自揣測這藏經閣長老怕是被誆騙至此，嘴角瞬間不受控地向上翹起，險些笑出聲來。
他們趕忙強抑笑意，臉上的肌肉因極力克制而微微抽搐，仍忙不迭地連聲說道︰“長老.....長老，您先別罵！”
其中一人湊上前去，眉飛色舞︰“這聖女嘛.......嘿嘿，是可以動的。”
“上頭都默許了，起初大家都畏首畏尾，誰也不敢造次。”
“還是聖女她師父發了話，叫人先動手，我們這才大著膽子行事。”
“听上面傳言是她欺師滅祖，妄圖背叛師門才落的這個下場。”
說著，他臉上露出厭惡之色，咂咂嘴道︰“就是可惜，聖女自己把臉和身段給毀了。”
“如今的模樣，實在是有些讓人不敢恭維。”
“但話又說回來，一想到能與曾經那般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聖女共度春宵，誰心里不跟貓抓似的。”
“就是現如今太丑了，幾乎沒幾個人會動。”
另一人也不甘示弱，手指著外面，咧著嘴笑道︰“您瞧，在這外面候著的，可都是新來的弟子！他們來這兒嘛.......”
說話間，他臉上的淫笑愈發濃烈，眼神中滿是猥瑣。
“您要是想去嘗嘗前任聖女的味道，大可以直接趕走他們，現在這里也只有我們這群外門弟子會光顧。”
“像您這種大人物前來，外門弟子都會把位置留給您的！”
“我知道了，多謝。”，楚牧臉上柔和的笑意退去，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鳳夭閣邁去。
兩人見狀，心里一急︰“長老，您說的那個藥材！”，聲音里帶著一絲急切。
“滾！”，楚牧頭也不回，一聲怒喝如驚雷乍響，震得兩人耳鼓嗡嗡作響。
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呵斥嚇得渾身一抖，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
楚牧站在鳳夭閣前，模擬出化神境威壓釋放，嚇得外門弟子連滾帶爬的朝著外面跑開。“這里我包了！”
眾人感受到恐怖的威壓，嚇得邊跑邊大喝道︰“師兄弟們快走，化神長老來了。”
“有想看的明天再來，這不是我們得罪得起的！”
有的人還沒跑幾步，就被恐怖的威壓震得只能在地上爬著往外面跑。
楚牧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等眾人都跑完之後才緩慢的走進鳳夭閣內。
閣內的景象沒有想象中的華麗富貴。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破舊不堪的床榻。
床邊蜷縮著一個身形，那人滿身皆是猙獰可怖的傷口，縱橫交錯。
姜夭緩緩轉過頭來，眼神空洞麻木。
那張曾經美艷絕倫的臉，如今看一眼都能令人膽寒。
燒傷的疤痕如扭曲的蚯蚓，爬滿了她的臉頰，原本秀挺的鼻梁變得塌陷，嘴唇也因傷痕而干裂變形，整個人宛如從地獄深處爬出的厲鬼。
就在這死寂的氛圍中，她開口出聲，聲音似是砂紙在粗糙的木板上用力摩擦，沙啞而又刺耳︰“一顆靈石一晚！”
聲音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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