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願意！”
“為什麼？”
冰夢妍想了一會兒，輕咬著嘴唇︰“說不清楚，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可能是不想留下什麼遺憾。”
“如果帶著遺憾過一輩子，我覺得還不如死了好。”
“哪怕付出生命？”，楚牧眉頭微皺。
“哪怕付出生命！”，悅耳的聲音帶著幾分堅定。
楚牧握著輪椅扶手的手放松下來，眸中露出幾分不解，轉過頭目不轉楮地看著，看得她害羞地低下頭，才輕聲說道︰“記住你剛剛說的話。”
“不過咱倆這可不是交易，你長得很漂亮，我很喜歡。”
直白的話語讓冰夢妍愣了一下，臉頰變得緋紅︰“那我們這算什麼？”
楚牧望著遠處的山峰︰“算...相互陪伴度過一些時光的搭子吧。”
話音停頓，“接下來的時間我會盡全力的教導你，提升你的資質和天賦。”
“但代價就是你的命，從現在起是我的了。”
“這才是真正的交易！”
冰夢妍側著頭，盯著輪椅上的青年看了好一會兒︰“我不太明白，我的命不值錢，你想要的話隨時都能拿走。”
“你不用明白。”聲音顯得很平靜。
“推我到山頂上去吹吹風吧，我想在上面待一會兒。”
“嗯！”，冰夢妍抿著嘴角。
山頂之上，崖邊…….....
“前輩到了，你看這個位置合適嗎？”
楚牧靜靜地坐在輪椅上，望著遠方，一句話也沒說。
冰夢妍看了很長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靠顏值喜歡的這個青年有一種特別強烈的孤獨感。
“前輩，您……”聲音微微發顫，一雙美眸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還叫前輩？”楚牧平靜的臉上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意，溫和地打斷。
冰夢妍俏臉滯住，听著這話哪兒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方才想說的話語直接被堵在嘴里，內心一陣慌亂。
雪白的小手不自覺地緊緊抓著輪椅的靠背，指節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囁嚅著︰“那晚輩該叫什麼？”
“叫名字吧，記住了，我叫不死，楚不死。”最後兩個字話音加重，仿若在強調什麼。
冰夢妍沒做它想，只覺嗓子干澀，心髒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怎麼也開不了口。
楚牧見狀，眉頭挑動︰“不敢？”
“嗯！”，冰夢妍點頭，聲若蚊蚋，幾不可聞，雙頰也因內心的羞怯與緊張而暈染出一片迷人的紅暈。
“那等你什麼時候敢了再叫吧。”楚牧的聲音平靜，只不過緊握的手掌還是出賣了內心的波瀾。
上一世加這一世，總共打了三十多年的光棍，暫時生命無憂，靜下來踫到漂亮的女生說不心動那是假的，畢竟又不是聖人，更何況聖人都會被外事亂心。
他心里何嘗不想好好談一場戀愛。
“嗯！”冰夢妍微微頷首，神色間滿是拘謹。
“你剛才想說什麼？”
冰夢妍聞言稍作遲疑︰“晚輩想問，您說的教導我能理解，可提升資質是什麼意思？資質也能提升嗎？”
“還有您說的大概率會死，是要我幫您去殺什麼人還是去做什麼事兒？”
話一出口，她似覺不妥，連忙致歉，“抱歉，問的有點兒多了。”
“無事兒，關乎性命之事兒問的多也正常。”，楚牧眼眸微抬，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
“資質可以提升，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你不用擔心。”
“況且修行一事兒，不僅看資質還要看悟性。”
“至于是否是殺人之事兒，不是你現在能夠知道的，以後我會告訴你。”
“無需多問！”
“晚輩明白。”冰夢妍心中雖仍有諸多疑惑，卻也乖巧地點頭。
楚牧眼楮微眯，眸中多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握著的手掌緊了幾分。
“前輩........ ”
“那便從現在開始吧。”，冷淡的聲音將其打斷。
“啊？”，冰夢妍小嘴兒微張。
楚牧操控著輪椅轉過來︰“時間緊迫，現在我就開始教你，能學到多少東西全看你的造化。”
“別到時候我要你去辦事兒的時候，事情沒做好人就沒了。”
“這...這麼快........”冰夢妍面露驚愕之色，話語都有些不利索。
“嗯！”楚牧鼻腔中發出低沉的回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晚...晚輩明白。”，冰夢妍趕忙應道，同時身體微微前傾，恭敬地向後退了兩步。
“既然你用的是劍，那就讓我瞧瞧你平日里所練之劍究竟到了什麼境界。”
“是！”，冰夢妍微微躬身，她不明白為什麼楚牧方才表情平靜話語溫和。
突然之間就變的這麼嚴肅，但又不敢詢問，只見雪白色的長劍從丹田中飛出。
她定了定神，接過飛出的長劍，沒有用靈力，全力進行施展，劍影在空氣中劃過，一招一式皆蘊含著對劍術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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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套劍法舞畢，冰夢妍收劍而立，額頭上緊張的滲出細密的汗珠，忐忑的望著輪椅上的青年。
楚牧雙眸中光芒閃爍，流露出一絲難掩的詫異︰“你還未領悟劍意？”
詫異的話語讓冰夢妍嬌軀禁不住微微發顫，低聲說道︰“在我們這里，唯有劍道奇才方能有幸領悟劍意，晚……晚輩悟性愚鈍，但我會努力不讓您失望的。”
楚牧看了良久，面上緊繃的神色漸漸舒緩。
目光觸及冰夢妍那副畢恭畢敬又滿是緊張的模樣，腦海中驀地浮現出兩人初見時她那副犯花痴的嬌俏神態，以及現在畢恭畢敬一口一口前輩的反差和疏遠感，氣的內心一股勁兒出來就想讓她變成原來那個樣子。
抬手雄渾磅礡的靈力如洶涌浪潮自掌心澎湃而出，瞬間便將冰夢妍輕柔地吸至腿上坐著。
“那我便手把手教你怎麼領悟劍道。”，平靜的話語有些不易察覺的顫音。
而冰夢妍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已坐在了楚牧腿上，耳邊平靜的話語讓她美目瞬間瞪得滾圓，大腦也在剎那間陷入了一片空白。
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蔓延至雙頰，直至耳根，粉嫩的色澤仿佛能滴出水來。
只見她眼神慌亂地四處游移，卻又不敢與楚牧對視，羞怯地低下頭，雙手也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結結巴巴的回應︰“您.....您...剛剛...說什麼？晚...晚輩沒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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