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水盟是什麼？”
範文程反而笑了起來︰“天聰汗，這是好事啊！”
皇太極道︰“本來應該投靠我的，居然抱團了，太奇怪了。”
“你怎麼說是好事呢？”
範文程道︰“這說明這些蒙古部族不敢反抗我們，又不想投靠蒙古正統的察哈爾部林丹汗！”
“這還不是好事嗎？”
“蒙古各部已經沒有未來了，最後只能投靠我們啊！”
“臣服，或者滅亡！”
皇太極馬上明白了︰“哦呵呵，這樣一來，大事可成啊！”
隨後說道︰“不過這白水是什麼意思？”
範文程搖了搖頭，“不知道，應該只是一個名字吧，黃雲發掌櫃的應該知道。”
“密信里說黃雲發也參與了這個宴會。”
皇太極沉思︰“等他來了問問他吧！”
每過一段時間，晉商們就會到遼東來做生意。
算算時間，等黃雲發在蒙古待上幾天就會到盛京來。
……
土默特部在結盟之後馬上派信使到陝西白水縣，給李冰送來了各個部落簽下契約的羊皮。
同時還有各個盟友的信息，包含了人口，地理位置和各部優勢。
這樣一來，李冰在心中便有了漠南蒙古的大致情況，方便給皇太極搗亂。
滿人進關可是要屠城的。
時間太急，白水縣鞭長莫及，只能讓蒙古人幫忙，少一些死亡。
李冰叫來眾人︰“漠南蒙古傳來急信。”
“土默特部已經組建了商業同盟，以後我們主要的出口物資是鐵鹽和火藥。”
“南方……唉！”
李冰一直都想讓白水縣產出的布匹精鹽賣給南方，南方人手里的銀子更多。
可惜南方的市場被士族和東林黨掌握，北晉南徽。
徽商們因為鹽引的事情已經輸給了晉商一頭，現在看到外地行商都聯合起來，不讓外地商人售賣。
李冰派去的商隊被暗殺了好幾次，如果不是民團士兵們機智，可能都會出現死亡事件。
那時候甦詩雨及時叫停了去往南方的商隊。
甦詩雨看到李冰為南方的市場嘆氣，笑著說道︰“李大人，如果正常的經商不好用，不妨等等呢？”
李冰︰“什麼意思？”
“我們的有一天會帶著火槍去見見那些為難我們的商人，那時候你可不要心軟啊！”
李冰︰“！”
“好主意！”
士族在任何時候都是毒瘤，他們靠著壟斷和打壓其他人來壓迫一方百姓和從朝廷中拿的盆滿缽滿。
並且士族和大臣之間關系錯綜復雜，即使是皇帝，也不敢輕易清理。
李冰開始並不知道這些事情，還是晉商們告訴白水縣眾人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暫時不考慮南方的事情，除了蒙古的經商，還有就是自身的發展。
澄縣、合陽已經跟著白水縣吃飽飯了，灌溉系統已經開始修建，就等秋種。
而黃龍山的流賊依舊猖獗，在延安等地作亂，這些就該總督楊鶴和巡撫劉廣生頭疼了。
在李冰調整白水縣未來生產方向的時候，黃雲發來到了盛京。
盛京里還有黃雲發看到了老熟人靳良玉。
“在哪里發財啊，黃掌櫃的？最近都沒怎麼見你了！”
換元法笑道︰“哪有你的軍火生意厲害啊，我給蒙古人送糧食和鐵器。”
“哦，我可是听說你搞得陣勢挺大啊，都把漠南蒙古那邊聯合起來了！”
黃雲發︰“哪個大嘴巴亂說？林丹汗的察哈爾部這個最大的都沒有加入呢！”
靳良玉努努嘴︰“你可真敢想，林丹汗那個暴君……”
宮殿里，皇太極處理完政務，就得知了晉商到了。
帶著親信迎接黃雲發、靳良玉等人。
“天聰汗！”
兩人鞠躬向皇太極問好。
皇太極快步上前裝作攙扶兩人的樣子，兩人也裝做被扶起來的樣子。
不多時，皇太極準備的宴會上。
“黃掌櫃的，听說你最近在蒙古搞了一個什麼白水盟？”
皇太極不喜歡打啞謎，那是不信任的表現。
這些晉商給他帶來了太多的幫助了，他可不是崇禎，沒事就換個首輔或者尚書。
靳良玉對白水可太熟悉了︰“黃掌櫃，你可不厚道啊，要是這白水盟和陝西有關系，我也要加入！”
黃雲發到︰“這個可跟陝西白水縣沒關系！”
他自然是不會說是李冰知縣的主意，萬一惹惱了皇太極，派兵把自己的客戶殺了怎麼辦？
別看現在皇太極對自己這些人嘻嘻哈哈的，他殺起明人來，可是凶狠著呢！
皇太極看出來了，這兩個晉商都跟陝西的一個叫白水縣的地方有關系。
于是問道兩人︰“這陝西？”
黃雲發道︰“這個白水盟就是個商人交易的聯盟，我一家一家的收羊皮等太麻煩，就讓土默特部的人當家。”
“將各個部族的貨物收集起來，我只需要跑一趟就行了！”
“白水縣有很多的鐵礦，我最近給天聰汗帶的鐵器都是從那里拉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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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黃雲發倒是沒有說謊，可是少說了不少東西。
比如是李冰把蒙古諸部結合在一起的。
一旦形成利益體，就不能那麼輕易的變成散沙了。
皇太極則是看著明廷的地圖。
白水縣和土默特部中間隔著黃河和一個山西，想必翻不起什麼浪。
範文程也在一旁說道︰“陝西大旱，人相食！”
“流賊肆虐，很多地方都有流賊裹挾平民事件！”
靳良玉和黃雲發︰“，對的，白水縣的知縣用官府的糧食讓當地的百姓們挖礦，然後賣給我們！”
“然後用賣鐵器的銀子換取我們的糧食援助！”
皇太極和範文程等後金人听到這些，更加不在意了。
一個糧食都不能自給自足的小縣城，何懼之有！
不過這鐵器倒是給皇太極提了個醒︰“你們送來的鐵器比一般鋼鐵要好，也是這白水縣送來的？”
兩人點了點頭︰“正是，這白水縣有人跟西洋人熟識，會點奇技淫巧也不奇怪！”
皇太極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嘛，西洋人的火炮打的都比明廷的遠！小小的白水縣，沒什麼大不了的！”
陝西白水縣？一個受天災影響而不得不自找出路的地方罷了！
黃雲發用這個名字不過是為了記錄作為商品的白水縣鐵器。
靳良玉沒有說他賣的新式火槍也是白水縣產的，畢竟火槍可不是鬧著玩的，是屬于朝廷的逆鱗。
萬一這盛京有明廷的線人，他的生意可就完蛋了！
明廷收拾不了滿蒙，還收拾不了小小的知縣？
靳良玉的內心︰“我賣個國沒事，但是想要我把財路斷了，誰都不行！”
“我說的！”
黃雲發內心同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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