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緊張。
她面對眼前的女子，在緊張？
江澈都看傻了，心里對高瀾的印象又再次拔高了很多。
高瀾蹙眉道︰“什麼前輩？這里哪有前輩。”
“我睡到前幾天才醒，可不算是活過的年歲，我才二十歲。”
“……”
江澈又被這話給雷了一下。
好吧，這位高瀾......還挺有趣的。
隨即他就笑了起來。
有趣總比那種高高在上的高傲要好，有趣就意味著相處起來不會有隔閡。
荀元雅也被這話說得噎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聊了兩句還是略顯局促的把話題扔給了江澈，畢竟他才是這次的當事人。
高瀾的目光其實也一直在打量江澈，邊看邊點頭贊賞，“不錯不錯，年紀輕輕的，就有這種實力了，也虧的藥神能夠找到你，麒麟血體質，自古以來就是山川龍氣最好的容納之體。”
“不過你原先實力太弱，想要承受山川龍氣，必須付出些代價，藥神說的九陰絕脈，你找到幾個了？還是只差我了？”
江澈還沒習慣跟一個剛見面的女子聊得這麼直白，但是在高瀾的注視下，他下意識的就和盤托出，“就差你了，但是我還沒有全部拿到元陰。”
高瀾點點頭，“那沒事，從你的表情來看，應該不是她們不願意，那就很簡單了。”
“我接下來要跟你說的事情比較重要，你要仔細听清楚。”
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江澈一怔，也跟著嚴肅了幾分，“好。”
高瀾說道︰“不管是麒麟血體質配合山川龍氣，還是結合九陰絕脈成就陰陽聖體，亦或是集齊五行靈珠，這一整套的辦法，都是藥神提出來的，從來沒有實踐過。”
“所以，九陰絕脈集齊之後會有什麼反應，誰都不知道，也許會讓你的實力突飛猛進，成為真正的陰陽聖體，也或許會出現別的意外情況，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江澈先點頭，隨即又有些糾結的問道︰“那個，我想請問一下，陰陽聖體，不會是讓我變成一半男一半女吧？.......”
“噗哧！”
高瀾直接笑出了聲。
就像是一位天界容貌最出眾的仙子，嫣然失笑一樣。
江澈看得呆了一下，但很快又忘記了這個笑容是什麼樣子的，明明他就站在高瀾面前跟她交談，卻始終沒法記清楚她的長相。
看著的時候還好，一旦腦子里去想，就想不出任何東西來了。
“陰陽聖體是我們的說法，因為在這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自然不可能是半男半女的，而是說你體內的山川龍氣為陽，你集齊的九陰絕脈為陰，陰陽共生，你自然就是陰陽聖體。”
“藥神沒跟你說重建天地需要什麼？你畢竟只是修復而不是開闢，想要開闢的話，別說你了，我們當時那一群人加在一起都做不到。”
“而修復就要簡單很多，只需要補齊殘缺的天地規則就行，重新定住天地山川，以陰陽二氣分化天地，五行靈珠定天地規則。”
“只不過這條路沒人走過，所以我才跟你說要做好心理準備，唔......做好失敗的心理準備。”
未成功先思敗，這習慣不錯。
江澈松了口氣，點頭道︰“好，我會做好心理準備。”
高瀾又笑了起來，“那行，別的也沒什麼了，我們現在開始？”
江澈愣了下。
他在想高瀾說的開始是不是他腦子里想的那個開始。
所以腦子一抽下意識問了句，“什麼開始？在這兒？”
高瀾回應，“哪里都行。”
然後江澈就突然發現自己的視線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直至最後仿佛看到了一幅盛景。
那位仙女般的女子，朝他走來，褪去了衣裙。
卻又好像什麼都沒看到，眼前一片模糊，充滿了氤氳之氣，像是在熱水升騰滿是蒸汽的溫泉里，只能勉強看到一個輪廓，其他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好像靠近了自己，貼上了自己。
又好像沒有。
這種感覺非常詭異，可江澈此時卻並沒有從中脫離出來，只覺得好像一切如夢似幻。
而站在旁邊的荀元雅，已經退出去了一段距離，然後看著江澈愣愣的站在原地，在高瀾的主動下，兩人逐漸完成那場在上古時代就制定好的計劃。
但是。
江澈好像體會不到這賽過神仙般的體驗了。
作為在上古時代的巔峰強者之一，高瀾無論是實力還是容貌，都是最頂尖的，連荀元雅一個女人看到高瀾，都忍不住心生局促和拘謹，卻又有些想要靠近。
就好像高瀾身上就有一種吸引其他生靈的氣質，是的，生靈，不分男女。
荀元雅看著看著忽然笑了起來。
這小子因為麒麟血體質的原因，戰斗力可不弱，但是這一次總算是遇到對手了，高瀾這一手如夢似幻，哪怕最後兩人成功結合了，只有高瀾有體驗，而江澈只怕什麼都體驗不到。
這感覺就像是昏睡過去了，醒來後什麼事兒都結束了。
跟沒發生過似的。
可事實偏偏又已經發生了。
果然，高瀾還是有點強者包袱在身上的，不願直接跟江澈坦誠相見，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麼不能接受的手段，如夢似幻並不會對江澈產生任何危險，僅僅只是高瀾為了遮掩自己的小神通。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
至少江澈現在已經完全迷失在了如夢似幻的感覺中，他已經是紫府境，紫府天地還異于常人，但是對于高瀾的手段，卻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等他的意識逐漸清醒，慢慢恢復神智。
然後就發現荀元雅正站在他旁邊，他身上的衣服也穿戴整齊，原來那種朦朧的感覺消失不見了，高瀾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江澈一臉懵逼和茫然。
“發生了什麼？”
秘境中沒有日月，不知道時間流逝，江澈甚至以為自己只是稍微晃神了一下。
荀元雅略微帶著一絲揶揄的 說道︰“高瀾已經跟你結合完畢了，她臨走前讓我轉告你，為了藥神前輩的這個計劃，她把自己的元陰都送給了你，如果失敗，她要讓你沒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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