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清主動詢問，是有幾分正宮女朋友審視質問自家男人外面的紅顏知己的氣勢，但柳婉清壓根不是這意思。
昨晚那月夜凶狼馳騁草原般的勇猛還歷歷在目，她早上起來骨頭都軟了一半，某處用體內之氣調養半刻才下得來床。
這還是因為她是一位內家宗師。
要是以後都這麼搞，誰受得住？
山川龍氣一旦脫韁，真如龍蟒沖天一般，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
現在好不容易送上門來一個對自家男人有意思的，柳婉清想的不是質問審視，而是趕緊為自己以後著想。
何況她不問，江澈在旁邊杵著，跟個木頭似的，沒發現人家秦家大小姐，臉色發白，站都站不穩了，都快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嗎？
怕是再多等一會兒，人都要落荒而逃了。
還在那里‘怎麼不多休息會兒’，她氣都不順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
是不是早晚要把我給拆了......
秦暮雪低下頭，眼神躲閃，聲若蚊吶，“我、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感謝下江、江神醫上次救了我。”
柳婉清輕輕一笑，“確實該感謝。”
秦暮雪腦袋不是腦袋的說道︰“江神醫說他沒時間，我、我下次再感謝他也可以的，我不是有意......誒？”
話到一半，才反應過來柳婉清說的啥。
抬頭一看。
對上柳婉清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似乎還有點子期待在里面。
她在期待什麼？
期待自己男人跟別的女人出去約會？
不是，出去......哎呀反正就那意思！
秦暮雪人都傻眼了。
江澈也有些懵逼，看看柳婉清，又看看秦暮雪。
前者神態從容頗為優雅，後者緊緊張張很是迷瞪。
“柳姐姐......你不是...你跟他......”
秦暮雪也看來看去，都不敢直視柳婉清。
這感覺就跟撬牆角被正宮抓包了一樣，她哪里還硬氣得起來。
柳婉清走上前，拉著她的手走到一旁。
江澈下意識想跟上去。
被柳婉清回頭瞪了一眼，“你不許跟過來！”
江澈一臉尷尬的把抬起的腳又收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柳婉清是什麼意思。
陰陽怪氣？
故意說反話實際上心里已經氣的要死？
可是這看著又不像......
兩人雖說有了夫妻之實，但真正的感情顯然還沒有到默契自通的那一步。
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柳婉清拉著迷迷瞪瞪的秦暮雪走到一邊，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江澈？”
“啊？”
一句話給秦暮雪問得嬌軀一顫，渾身跟螞蟻在爬一樣，相當不自在。
像是心底的秘密被無情的戳穿，那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又來了。
她下意識就想要否認，“不、不是......”
柳婉清頗為失望，“不喜歡啊？那沒事了......”
“不是！”
秦暮雪一下急了，索性豁出去，“柳姐姐，你到底想說什麼啊？你直接說吧......”
柳婉清眉眼一彎，“如果真喜歡，姐姐支持你去追。”
誒？
不是。
秦暮雪大腦宕機，瞪大眼眸，又呆又傻。
柳婉清也沒拿這妮子當笑料，開門見山道︰“我跟他，確實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但我們都是武人，不受世俗的條條框框限制。”
“他的體質非常特殊，所修的功法又陽剛霸道，靠我一個人......招架不住。”
“我不介意他多找幾個女人，這樣既能幫我分擔一下壓力，也能不讓他那麼憋屈。”
柳婉清幽幽一嘆，“以他的本事，以後注定要立于萬萬人之上，成為那人中之龍的。”
“十八歲，醫武雙絕，將來名震天下，又有幾人能夠與他比肩？”
“這樣的人，身邊絕對少不了鶯鶯燕燕。”
“我一味地堵著，意義不大，反倒容易弄巧成拙。”
“何況他需要純陰之體治病，他的病跟你很像，一旦發作，痛不欲生。”
“你也不想看到他倒在地上，蜷縮成團，渾身顫栗汗如雨下的樣子吧？”
秦暮雪臉色當即就變了。
“他居然有這麼嚴重的病癥？！怎麼不早說......”
柳婉清說道︰“他初次登門你家，就險些被拿下，你讓他怎麼跟你說？”
“女追男隔層紗，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現在不下手，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這話說出來，柳婉清自己都感覺有點怪異。
正宮幫著自家男人找其他女人......
普天之下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可昨晚那狂風驟雨般的摧殘，她是真的怕了，生怕再來第二次，自己還能不能頂得住。
不頂吧......眼睜睜看著他發病麼？
而且自己都以他的妻子自居了。
頭疼。
見秦暮雪眼神震驚的看著自己，柳婉清強行壓下心里的異樣情緒，說道︰“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剩下的，得靠你自己去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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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澈再怎麼樣，也就是個十八歲的少年，你主動點，他未必把持得住......”
說完柳婉清就轉身走了，迎上江澈的目光時，還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埋怨。
江澈本來還以為她在埋怨自己跟秦暮雪不清不楚，正要解釋，秦暮雪跟腦袋開竅了一樣，喊道︰“江澈！”
江澈頓步疑惑看她，“婉清剛才跟你說了什麼？”
秦暮雪面紅如血，走到他跟前，低聲道︰“柳姐姐讓我追你。”
？？？
？？？？
江澈一臉問號，回頭去看柳婉清，哪還有影子？
“她真這麼說？”
秦暮雪點點腦袋。
其實江澈這話問的是廢話。
他不覺得秦暮雪會在這事兒上撒謊，剛才那無地自容的感覺都寫在了臉上，沒道理跟柳婉清說了一番悄悄話就面紅如血欲語還休。
只能是柳婉清真這麼說的。
江澈試探著問道︰“除了這個，她有沒有說為什麼讓你追我？”
秦暮雪糾結了一下。
這種事好像不太好說出口......
不過柳姐姐也沒說不準說啊......
糾結中，秦暮雪還是選擇說出來，“她說...你們都是武人，不受俗世限制，而且你功法霸道，她一個人招架不住......”
江澈皺眉。
江澈沉思。
江澈虎軀一震，臉色跟打翻的調料台一樣，五顏六色。
昨晚果然還是把婉清弄出心理陰影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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