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施宗義敲了敲酒葫蘆,吸引眾人注意力︰
“來來來,給你們說說‘江湖王者’的配合門道。”
“咱們這趟行動,就好比是一個團隊合作的推塔游戲。”
“怒鯨幫的老巢就是敵方水晶,不戒和尚被困的破廟是關鍵防御塔。”
“現在,咱們可以擺個‘二二一二陣型’!這陣型就像一套精心設計的闖關組合。”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職業定位’——前排負責扛傷害探路,就像盾牌一樣擋在前面。”
“後排專注輸出救援,關鍵時刻補傷害救人。”
“游走位隨時支援,哪邊需要就去哪。”
“記住,團隊配合就像接力跑,少了誰都不行,咱們的目標就是保護隊友,拿下最終勝利!”
看著眾人恍然大悟的表情,施宗義單手轉著酒葫蘆,笑眯眯地開啟了“戰術小課堂”︰
“現在,咱們開始排兵布陣……”
“徐璨曦、上官朧月,你們倆就是前排先鋒,負責頂在最前面開視野。”
“記住——看見草叢就跟看見寶貝似的,先把里面藏著的敵人全抖摟出來!”
杜心悅若有所悟地輕點地圖︰
“那我和芊芊組成核心搭檔,就在中路守著,一旦發現對面動向,立刻互相配合發出信號!”
霓裳公主甩著發間銀鈴蹦起來︰
“我是游走位,負責到處支援,保證哪邊需要我,我就像一陣風似的立刻趕到!”
韓雪茹默默地掏出小本本記下了戰術要點。
最後,施宗義指了指自己和韓雪茹︰
“我和雪茹姐就是大後排,是整個戰隊陣型的堅實保障。”
“如同隊伍里的‘奶媽’和‘射手’,關鍵時刻給你們支援,保護大家的安全。”
“咱們按照這個陣型,穩扎穩打,就像游戲里一步步推掉敵方防御塔,最終救出不戒和尚!”
“記住,要是情況不好千萬別硬拼,咱們可以先穩一穩,猥瑣發育、別浪。”
“等朧月、璨曦多積累點經驗,咱們直接一波拿下敵方的‘水晶’老巢!”
徐璨曦撓著小腦袋萌萌地發問︰
“那要是對面來偷襲咱們,那怎麼辦?”
施宗義點點頭,笑著說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遭遇對方偷襲或者進攻的時候,就開啟防守模式!”
“朧月用你的拿手本事秀他們,璨曦頂住傷害,咱們來個漂亮的反擊!”
眾人笑鬧著壓低身形,活像一群準備大干一場的游戲玩家,朝著破廟進發。
他們神情專注、激情澎湃。
對“二二一二陣型”充滿了信心 。
……
怒鯨幫內院深處。
鎏金銅釘的朱漆大門常年緊閉,唯有三更梆子響過,方能偶見燭火。
樓閣里龍涎香混著沉水香燒得濃重,將胭脂水粉的甜膩氣息壓得愈發悶人。
忽然,從主殿傳來一陣陣陰森的笑聲。
大廳里面,怒鯨幫幫主彭千浪跪在地上,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樓閣中央,一位身著艷麗紅衣、頭戴金飾,風情萬種的女子端坐在雕花大椅上。
她的容顏堪稱國色天香、美艷動人,然而眼神之中滿是陰狠與怨毒。
她,便是“翻海鯨”彭千浪的夫人——來自于日月神教“毒蠍堂”的毒姬!
也是不戒和尚一棒子敲死的那個“渣渣鯨”彭萬洋的娘親。
彭千浪膝下的青磚沁著寒氣,額角冷汗順著皺紋滑進衣領。
雕花大椅上,毒姬捻著鎏金護甲慢條斯理地修剪指甲,丹蔻染得通紅的指尖泛著冷光。
“萬洋房里那對翡翠貔貅,明兒讓人搬去佛堂供著。”
毒姬突然開口,尾音拖得極長。
“再把他院里那幾個丫鬟發賣了——省得見了心煩。”
她腕間赤金纏枝蓮紋鐲子磕在扶手上,驚得彭千浪渾身一顫。
說起這獨子,當年可是腥風血雨才保下來的命。
彭千浪雖有十二房妻妾,可自從毒姬過門,後院便再沒響起過嬰兒啼哭。
那年︰三姨太臨盆前夜,府里突然闖進三個蒙臉黑衣人。
等彭千浪帶人趕到之時,產婆癱在血泊里,襁褓早沒了熱氣。
府中上下都知道,夫人出自日月神教的毒蠍堂。
那些個墮胎藥、斷子蠱,都是她娘家的拿手好戲……
也正因如此,少幫主彭萬洋自幼被捧在掌心。
府上珍玩任他挑選,江湖上各門各派送來的拜帖,都要先過這位小爺的眼。
十六歲生辰那日,他嫌練武場的青石太硬,彭千浪當即命人拆了重鋪金磚。
彭萬洋嫌後廚廚子做的羹湯不合口味,硬是換了江南請來的名廚。
日復一日,在毒姬毫無底線的縱容之下,彭萬洋愈發肆無忌憚、囂張跋扈。
時日一長,這“渣渣鯨”彭萬洋的名號便在伏波港一帶傳開了。
誰能料到,半個月前,“渣渣鯨”彭萬洋當街擄掠漁家少女,被不戒和尚遇見。
那和尚素來是一個暴脾氣,掄起禪杖就砸。
彭千浪接到消息時,獨子腦袋已被開了瓢,手里還攥著半塊小姑娘的衣服布料。
“不戒和尚還藏在那個破廟?”
毒姬突然起身,猩紅裙裾掃過滿地燭淚。
“多派幾個人去破廟外面盯著,先磋磨他幾個月……”
她俯身湊近彭千浪,冰涼的指尖挑起他的下巴︰
“等和尚身體恢復之後,我要他嘗遍教里三百六十六種毒刑,每日換著花樣來!”
“我不允許他立刻死亡,至少得磋磨十年八年……”
窗外驚雷炸響,映得毒姬眼底的怨毒愈發 人。
彭千浪望著夫人鬢邊晃動的赤金步搖,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初見時,她也是這般艷麗奪目。
只是那時眼中尚有盈盈笑意。
不像如今,只剩一汪化不開的血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