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說這些,應該都不是你無聊到把我的姑娘都調戲一遍的理由吧。”
    路鳴澤盤腿坐在空中,那雙黃金瞳看著面前的少年,純粹的黃金瞳中不帶一絲情緒,他也就
    如以往平靜無波。
    這就是魔鬼嗎?
    “你們最擅長倒打一耙的手段。
    如果不是這樣子,你會願意出來?
    比起糾結于我所做的一切,如果不想看見這一切發生,你為什麼不直接在這里等我呢?
    我想我應該已經提前和你約好了時間。”
    被那雙眼楮一看,原本想要長篇大論討伐、譴責、反對面前人暴行的演講稿瞬間無處施展,他不由嘆了口氣,轉過身揉揉臉,“我真傻,跟這種家伙談那些事情有什麼用啊?”
    轉身,男孩無奈嘆了口氣,“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但不過你收斂點啊,你看看我家皇女殿下都被你調教成什麼樣了。”
    白夜憑空抽出了木劍,“不至于不至于呀。
    你看看,我就說你現在開不起玩笑吧,小玩笑嘛。”
    一邊說著,男孩一邊後退。
    雷納塔轉頭看著退在自己身後的老板,歪頭,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縷無語。
    至于怎麼在一張冰山臉上看出無語這種情緒,只能說在場幾人都非等閑之輩。
    甦恩曦暗中搖了搖頭,老板太慫了。
    酒德麻衣十分明智地不予評價,並且向自己的同伴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幾乎就在眼神落下的下一刻,男孩出現在少女身後,默默拿走了少女手中正吃得開心的薯片,並且把她往前推了一步。
    甦恩曦僵硬地抬頭與那雙純粹的眼楮對視,“不是吧?今天都讓皇女頂上去了,為什麼我又被推上來了?老板你不講道理啊?”
    酒德麻衣搖了搖頭,明顯在說你還不明白,在這個團隊里老板才是道理。
    白夜疑惑地看著上前的甦恩曦。
    路鳴澤漂浮在空中點頭,“你別看了,就是她。
    我幫了你那麼多忙,你是不是也該幫我一下?
    今天幫我好好操練這姑娘一個早上,明天我準時到場。”
    白夜無語,什麼時候遲到這種事情是可以用來當籌碼的了?好吧,可見是可以的,這的確很魔鬼。
    比起和三女扯皮,白夜還是想直接找到這只魔鬼,趕緊把事情辦了。
    所以少年挽了個劍花,木劍被隨意地插在大理石地板上。
    斗獸場中,甦恩曦如一只弱小無助的鵪鶉往後退著,勉強擠出笑容,“哥哥、兄長、主人,我喊你爸還不行嗎?
    要不我們商量一下,打輕點。”
    坐在看台上,不知從哪里拿出爆米花的男孩翹著二郎腿喊道︰“不要留手,和我怎麼打就和她怎麼打,盡情地打。”
    白夜上前,暫時無視了面前少女的碎碎念,卷起袖子活動手腕。
    為了不太欺負這小姑娘,自己就不拿武器了,力道稍微收一點。
    呼出一口氣,白夜看著面前的少女點頭︰“你先。”
    甦恩曦雙眼無神地看著面前一副宗師風範拉滿的少年,扯了扯嘴角,“這有意義嗎?”
    要知道,只要白夜來這里練習,她們幾乎都會坐在旁邊旁觀。
    正因如此,她們三人可謂再清楚不過面前這名少年在武藝之上的成就有多麼離譜。
    路鳴澤滿意地看著場中一幕,勾了勾嘴角,露出笑容,“制服不了他,我還制服不了你們嗎?
    先讓他打一個早上,我能休息一個早上,還能看場好戲愉悅一個早上,真好。”
    至于一個早上是多久,笑死,我的夢境空間當然是我說了算。
    可惜差距太大了,單憑武力的話更沒法比,不然說不定打著打著我都不用上場了。
    一邊想著,男孩的目光投向旁邊的酒德麻衣,笑了一下,“老板,不至于。”
    路鳴澤的目光轉動,看到旁邊的少女雷娜塔抬頭,藍色的眼楮與男孩的金瞳對望,他的眼楮眯起,在那雙藍色的眼中看見了自己的影子,轉頭,“唉,算了,就不為難你們兩個了。”
    甦恩曦無力地癱倒在地,眼神黯淡,瞳孔渙散,一副被玩壞的模樣看著天空。白夜站在旁邊,純粹的黃金瞳中不帶一點情緒,“還能打嗎?”
    “打不了一點啊,哥。”
    白夜點頭,看向看了不知多久戲的某只魔鬼。
    路鳴澤無奈地搖頭,撤了斗獸場,順便把某人丟了回去。
    一邊活動筋骨,“嘿嘿哈哈”的男孩,一邊朝面前人問道︰“話說回來,你居然能憑一人之力就用語言將我手下三大將激得夠嗆,你果然很有東西啊,白夜。
    而且你天天來,居然還沒被你家傻姑娘打死,這也代表了你這人心機頗重。”白夜無語。
    白夜伸手準備去拿木劍,想了想又把手停下。
    “很簡單。”
    “簡單嗎?”
    男孩站直身體,“要知道我手下的三位姑娘,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想對你不用多于介紹。
    我就不說甦恩曦那家伙了,她能被你簡單拿下,倒也算情理之中,可讓我比較驚訝的還是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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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夜上前,合理地分析,適宜地話語輸出,破防就是如此簡單。
    知曉歷史實則往往能為我們帶來很多方便。
    男孩剛想反駁的話音一頓,想起了有一次正好來到這里,看見雷娜塔身上的那件裝扮和手中的那件裝飾。
    他不由閉上眼楮又睜開,笑道︰“現在的你越來越喜歡利用歷史去攻擊別人了呀。
    將知識化為力量,是每一位研究煉金術者必掌握的能力。
    可惜他好像還並不明白。”
    路鳴澤點頭,男孩知道面前人口中的“他”指的就是自己,只不過是那位人性的自己。
    男孩彈了下手指,以金錢與實力,讓甦恩曦退去;用歷史與過往,讓雷娜塔退去。
    可最後還有酒德麻衣呢。比起任務時靠譜、平常大大咧咧的甦恩曦,和任務時與平常都很靠譜卻內心脆弱的雷娜塔,酒德麻衣應該沒太大的破綻。
    “很簡單,當與前兩者沖突退去之後,她自然也會退去。”
    听到白夜的回答,男孩了然地點頭,“真是一群相親相愛、尊重老板的好員工啊。”
    白夜沒有回答面前人的話,而是主動上前。
    如果說白夜對路鳴澤的評價是花里胡哨,讓你永遠想不到下一步的招式會以何等方式展開,那路鳴澤對白夜的評價就是完美無漏,渾然一體。
    這是比大山更加厚重,比岩石更加牢固的家伙。
    比起那個傻姑娘,眼前的少年才更像大地與山之王。
    奧丁表示很有共同話題。
    不管是龍族還是人類,他們都早已擅長用自己的形式去運用心靈的力量,在戰斗中讓自己得到升華與突破。
    可他不同,你不能要求絕對的理性中摻雜感情,也更不能要求在理性的戰斗中,因為意氣用事而發出並不合理的進攻。
    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這種戰斗方式與思考行為為他帶來了極高的下限,同時也會有很高的上限。
    這種時候應該說“但是”,所以但是他很難達到自己真正的上限,因為除了體力的下降能讓他身體產生停頓,他始終是一成不變的平穩狀態,那是一種讓人面對大海的感覺,你永遠不知道在平靜表面下到底隱藏了多少東西。
    “以我個人角度而言,我很不喜歡這樣。”
    路鳴澤說。
    “比起平穩地向前,有時因感情而產生的突破,的確會是更好的選擇,可若將全部的希望寄托于這種事情上,那未免顯得太過愚蠢。
    我們不是龍王,但我也同樣期待著作為人的自己,以感情達到神的位置。”
    白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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