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場地的一邊,白夜按照自己的習慣壓低重心,單手持劍。
訓練用的木劍被白夜橫在胸前,眼楮眯起觀察面前敵人的變化。
凱撒在台上隨意地挽了個劍花之後把木劍樹立在身前,那雙眼楮變得認真,金色頭發在空中飄蕩與那雙眼楮湊在一起,給白夜恍惚的感覺,眼前的人好像是一頭雄獅,金獅子。
白夜快速拋開腦海中不該有的思緒,“果然是被夏彌傳染了嗎?”
“白夜,這一次可不會讓你如此輕而易舉跑掉,上一次打的可不夠過癮,這一次我可是要認真的,如果不好好打,你會輸得很難看哦。”
白夜呼出口氣,沒有因為眼前人的話語有任何不滿,眼楮眯起,“真該說果然不愧是愷撒,這種話題只有這家伙能做得出來,自信甚至到了自負的地步,偏偏可能還是個重度中二病患者,和某蝦米有的一拼。”
白夜沒有廢話,打架的時候他一般總是不喜歡說話的。
愷撒單手握著木劍,木劍豎立深淺適度,以這個架勢來看,一般都是單手劍式,西方騎士劍比較多,日本劍道多是雙手之劍,其次,劍身修長以稜角組成,愷撒那高大的體型肯定不適合這條路,而且憑上次交手經驗,白夜腳步踏地,挺身上前,重心壓低的時候護在胸前的木劍已經劈出。
“鐺!”
兩劍在空中踫撞,白夜與愷撒都是單手持劍,只不過白夜為進攻,愷撒為防守,兩把木劍互相角力,踫撞力道通過手中的武器傳導至兩人的手上。
白夜咬牙,“這家伙的力道果然和之前一樣。”
感到武器上力量的變化,白夜主動手腕放松,木劍的劍身往側方偏斜,另一只手探出按在劍身上,愷撒手中的木劍朝側方劃去,同時白夜踏步上前準備破開愷撒的防御,但在這之前,被白夜用技巧偏開的木劍已經返回,愷撒憑借自己力量者慣性將本該滑向一邊的木劍掃向白夜。
白夜仰頭躲閃後退,場中的人群紛紛看著眼前的一幕,“好快,一次簡單的交鋒,看起來很慢,但總共花的時間也不過短短 5 秒不到。
白夜突然的挺身上前攻擊,兩把劍的互相踫撞,利用技巧將劍導向一邊,愷撒利用強力將木劍帶回,白夜躲閃。”
愷撒的嘴角勾起,那雙眼楮變得越發凌厲。“白夜,我可不會在同樣的招式上倒下第 2 遍,你當你是聖騎士啊?”
白夜的眼楮眯起,“這家伙真不應該拿這種木劍,如果拿把大刀來應該更適合這家伙,強壯的身體,高大的力量,大開大合的技巧,的確十分適合眼前的意大利男人。”
沒有等白夜多想,這一次是愷撒主動地上前大步揮劍,空氣被劍劃開的聲音響在白夜的耳中。
瞳孔縮緊,眼前的一切在瞬間仿佛被放慢,白夜站前揮劍,劍鋒與劍鋒再次踫撞,“當”,發出沉悶的響聲,隨之而至的便是不斷的“當,當”響成一片。
白夜雙手握住劍柄,快速揮舞,擋下眼前的一次次攻擊,愷撒不斷上前壓迫白夜,一時半會在外人看來仿佛愷撒直接接管了戰場,但此時愷撒沒有一點的放松,反而不斷觀察眼前人的任何變化。
在之前一場沒有人知道的戰斗中,愷撒很清楚眼前看起來被自己壓制的男孩又有多麼可怕的力量和那精妙絕倫的技巧。
白夜頂著眼前人的攻擊,看起來白夜不斷被壓迫,但其實白夜倒還好,眼前攻擊的力道大多數都被白夜用技巧竊取,倒不是白夜擋不住,只是能卸力,為什麼一定要硬扛呢?
真夠離譜的,如果不是經過風神之路和那一次特訓,單憑曾經的身體素質,甚至肯定打不過眼前的家伙吧,當然這是不使用言靈的情況下,戰斗這玩意是看很多因素的,比如自己和楚子航吧,大多數都是自己贏多,楚子航贏少,但這能代表實力嗎?
肯定代表不了,側重點的不同,風格的不同,遇到克制自己的對手,那結果就難說了。
比如白夜這種玩技巧的踫上只會蠻力的,那最後的結果就是只要那個蠻力的,不要太過分,一拳轟傳一棟大樓那種,那肯定是被白夜吊起來打,但像眼前愷撒這種又有所不同,這家伙有力量,但也不缺技巧。
白夜眼楮一眯,側身找準機會,沒有再次迎上愷撒的攻擊,側身躲開這次攻擊後,白夜後退,愷撒大步進攻,想要繼續把白夜拉入自己的節奏中,木劍再次揮出,但在這時愷撒卻感覺不妙。
本該往後退的白夜身體在後退過程中硬生生地停頓,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方式手中的木劍刺出,劍尖與劍身踫撞,白夜手腕翻動,劍身一挑,再次把愷撒的木劍帶偏,白夜趁機進攻,一道道劍光在空中劃過軌跡,愷撒只能後退防御,眨眼之間,兩人的攻守關系改變。
愷撒舉劍快速擋下白夜的每一次進攻,心里的不妙感覺越來越大,雖然只是和眼前人交過一次手,但是愷撒心里很清楚,只要給眼前的敵人有一點機會,那他就能無限把這個機會放大,就比如現在只是一次的判斷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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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只是向自己逼退打斷自己的節奏,但在下一個瞬間,自己就不知不覺已經陷入了對面的節奏當中,如同雨點一般的攻擊朝自己打來,每一次都會打在自己最難受的地方。
額頭上有汗水浸出可兩人都沒時間戰意,愷撒一次次抵擋白夜的揮劍,周圍的人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攻防交手之間在場中也沒有幾人能反應過來。
愷撒呼出口氣,如果是平常愷撒一定會喊一句,“如果你就想用這種方法打敗我,那可能太天真了。”
但現在對面給的壓力,已經不允許愷撒說垃圾話,肌肉繃緊,咬肌鼓起的同時,愷撒直接上前一刀橫砍,白夜點出的劍,硬生生被這一刀擋住,力道襲來。
白夜點出的一劍被帶偏,愷撒趁機後退,手腕上傳來疼痛,白夜嘴角抽了一下。
“真是好一個四兩撥千斤,但人家都萬斤了,你是四兩撥個屁。”
但話是這麼說,打還是得繼續打的,白夜看了一眼愷撒手中微微顫抖,已經產生細密裂痕的木劍,“真是的,明明是木劍,卻被他用出了刀的感覺,好幾次都認為他是一刀劈過來。”
腦海里這樣想,白夜動作是一點沒停,腳不點地,身影化作鬼魅無聲無息。
之前愷撒就見過這家伙這種詭異的步伐,木劍與木劍再次踫撞,白夜這一次沒有再選擇用點和刺。
白夜這一次直接選擇了像愷撒一樣硬劈,比之前更加猛烈的踫撞,在兩人之間產生,毫不顧忌手中武器的承受能力,一方是絕對的力量,其中還帶著巧。
古拳法對力的運用被白夜延伸在手中的武器上,此時的白夜在某種角度上也是被眼前這家伙逼出全力,除了將身體素質壓在自己本來的超 a 級上,沒有用到耶夢加德之影,只單論對于技巧的運用已經到了白夜當前層次的極限。
再一次踫撞,白夜肌肉猛然發力,第一層力過後第二層力的猛加,愷撒被突然打了個措手不及,和曾經的楚子航一般無二。
先是手中的武器,然後是手腕,一股震蕩自對方的武器上延伸而來,然後感受到的便是手腕的發麻,差點連手中的武器都握不住的麻感。
愷撒咬著牙,緊握著手中的木劍,眼楮盯著面前的白夜,兩人不知何時黃金瞳亮起,璀璨明亮。
暫時逼退愷撒後,白夜沒有任何廢話,壓低身形,氣息內斂,踏步,腳步重重地踏在地面上,肌肉縮緊,放松之間力道被運用到了極致,全身骨頭發出 里啪啦作響。
由腳為根,有脊柱為中軸,擰腰,肌肉收縮鼓起,但其中的筋又是松弛的,和之前截然不同的炸響聲在在場中響起,愷撒抬劍與襲來的殘影踫撞,如同山岳碾壓而來的力道,硬生生轟在男人身上將其打飛,木劍炸開化為碎屑。
當場中的一切平息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愷撒已經摔在道場的一邊,撐著手從地上緩緩爬起來。
另一邊的白夜甩著手腕,至于兩把木劍,早已不知炸到哪里去了,唯一留下的是兩塊還算完整的劍柄。
“真不留情面啊。”
愷撒拍打身上的灰塵盯著面前的男孩,雖然嘴上說的不留情面,但嘴角的笑容怎麼壓都壓不住。
白夜翻個白眼,沒有理對面的人,“果然以後要少用耶夢加德之眼。”
耶夢加得之眼,這是某只蝦米給予白夜的饋贈,可以讓自己看到力的流動與脈絡,看起來很美好,能讓白夜的古拳法直接突飛猛進,但其中也有很大的弊端。
比如雖然自己可以看到力的流動,可以通過力與力之間的扭曲崩壞,從內部擊碎物體。
但是這是通過別人所做到的,而不是自己,但是蝦米本來就有大地與力量的一部分權柄,雖然它是掌握智慧的那一位,並不多,但同樣有這方面的權柄。
但自己可沒有,自己的一切只是通過技巧所做到,而如果利用外人的力量的話,自己的技巧就永遠無法上升,這可不是白夜想看到的。
吃軟飯雖好,但是也可以自己努力啊,力量的互相破壞之力的權柄對于技巧而言,這是終極的目的,但在這終極的目的之前,這條道路之上,也有很多風景值得讓白夜學習的,卸力、發力、感受力這些都是為了最後的目的而努力,但同時它們也是十分重要的一部分。
“喂,你想什麼呢?”愷撒大咧咧地走到白夜身旁,一掌搭在白夜的肩上,一點沒有自己輸掉的懊惱和憤慨,“我就說你很厲害,上一次果然留手。”
“不是。”白夜回過神搖頭,“上一次是真沒想到,誰能想到這家伙力量那麼大,反正自己在超 a 級的時候,絕對沒這家伙力量大,這一身的肌肉果然不是跟你開玩笑的,而且力量大就算了,技巧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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