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托尼的過往已經很了解，並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甚至從阿富汗回歸後。
對方連日常不良作風也改了不少。
看起來也算有了足以肩負起神盾局職責的心態。
還需要擔心的，頂多也就是這家伙會把局里的女特工都約上一遍而已。
畢竟看看這個背景調查報告。
托尼斯塔克主動做過的最糟糕的事，居然是曾連續開了幾周的不良趴體。
報告里這一條被安理會打上了個輕浮的評語。
不過在尼克弗瑞看來，這實在算不上什麼問題。
他散漫地翻著手里的報告，全當是打發監禁時期的無聊時光。
“看看這個，曾用一百萬美金勸離自己弟弟的初戀女友，哦，我們的鋼鐵小子還是個守舊派家長！”
“還有後面……都是他給弟弟里昂做過的事情？”
“里昂想開公司他就出發明和出錢，里昂成績只是中上他就偷偷給全國的頂尖大學都捐了錢，里昂想飛上天他就親手打造了一個航天飛船……這麼有錢的老哥我也想要一個。”
尼克弗瑞搖頭晃腦地讀著資料。
忽然他懶散的聲音停下來，不知為何慢慢坐直了身子。
“航天飛船……”弗瑞的目光停在飛船那一行上。
他快速往後翻了翻。
看到一行標注【2007年末，里昂斯塔克乘坐飛船升入太空。】
然而再往後翻，哪怕翻到最後一頁，都沒有關于飛船返航的文字記錄。
安理會進行背調時，不可能遺漏這樣的細節。
也就是說，那艘半年前飛上太空的飛船，到現在也還沒回歸地球。
“科爾森！我們在一個月之前，都見過里昂斯塔克，對吧！”弗瑞忽然朝樓上喊。
樓上咚咚的架子鼓聲停了下來。
科爾森回話︰“沒錯長官，托尼斯塔克宣布自己是鋼鐵俠那一天，我們都見過他弟弟里昂，你還是被他給轟出別墅的。”
“那可真是印象深刻。”尼克弗瑞低下頭，食指在資料中里昂的照片上點了點。
“現在我知道安理會為什麼要求我閱讀這份資料了。”
“原來你就是超人，里昂.斯塔克，真是一個會讓人松口氣的真相。”
航天飛船還在太空里飄著，人卻已經回到了地球。
半年後再次露面的時間，還與超人出現的時間吻合。
托尼斯塔克又還在听證會上表現出了他和超人相識的態度。
這麼多線索擺在面前，就算再不可思議，也能推測出事實了。
尼克弗瑞在房間里踱步︰“鋼鐵俠、黑衣人、超人，突然冒出的三方勢力原來只是一方。”
“難不成九頭蛇的暴露，也是他們所為？”
“他們這麼做是為什麼……或許與霍華德斯塔克有關。”
尼克弗瑞坐回椅子，目光落在里昂的照片上︰“不過，至少超人的身份知道了，他……勉強可以相信。”
“或許可以把他們兄弟兩人拉進復仇……媽惹法克！托尼斯塔克已經把神盾局改名復仇者聯盟了！”
鹵蛋忽然想起，他心心念念的復仇者聯盟已經成了托尼的。
一時間氣的跳腳。
冷靜下來後，他目光幽幽，又忽然意識到。
斯塔克這對兄弟，已經掌握了如今地球上最強大的力量，與最重要的權力。
他們已經無法掣肘。
而其中的托尼還是被他尼克弗瑞親手推上的那個位置。
這讓弗瑞忽然又心情煩亂起來。
“或許等監禁結束，我是時候到天劍局，找蘭博好好聊聊了。”他低聲自語道。
……
打敗文武的第二天。
托尼忙著研究十環、改造堡壘、組建復仇者聯盟。
而里昂已經背起行囊，坐上了前往尼泊爾的飛機。
這趟旅途的最終目的是前往卡瑪泰姬求學。
里昂有理由相信，從他決定上門拜訪時起，擁有時間寶石的古一法師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所以為了彰顯誠意。
他都沒考慮去紐約布里克街的聖所。
而是舍近求遠。
選擇了以普通人的方式找上門。
乘坐飛機前往加德滿都，在那里尋找卡瑪泰姬的總部。
在他的設想里。
他會用自己的腳步丈量加德滿都的每一寸土地。
全當是旅游。
在尋找的同時，還可以順便逛一逛著名的帕斯帕提那神廟、博達哈大佛塔。
為此里昂還讓賈維斯幫忙做了一份三天三夜的旅游攻略。
然而里昂剛下飛機。
機場外一個穿著兜帽長袍的黑人就攔住了他。
黑人單手豎在身前，恭恭敬敬的半躬身行禮。
“尊敬的超人先生，至尊法師讓我代她向您問好，請跟我來，我已經找好了去卡瑪泰姬的代步車。”
“啊？哦，好，好。”里昂思想還沒轉過彎來，就已經跟著黑人上了車。
“我是卡爾.莫度，超人先生你叫我莫度就好，你剛下飛機可以暫時休息一會，我們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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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辛苦你了。”
里昂望著窗外流動的街景，從郊區過渡到鬧市，又進入古舊的寺廟區。
他有些猝不及防。
制定的三天三夜旅游計劃，似乎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以為得找很久的卡瑪泰姬，居然直接到機場接他，還給他來上一出賓至如歸的服務。
十多分鐘後。
莫度在一個街角停車，居然小跑著給里昂開門。
他雙手接過里昂的行李，
在前方帶路說聖所的位置不方便停車，得步行過去，委屈超人你多累幾步。
里昂連連點頭，說都是應該的。
但卻又覺得有些奇怪。
心想既然都接機了，那你莫度大法師傳送門一開直接落地古一面前得了，非得又是坐車又是走路，怎麼比他一個上門拜訪的外地人還有儀式感。
不怪里昂胡思亂想，實在是事情的發展和他的預期太過南轅北轍。
莫度帶路，推開一個破舊木門，帶里昂走入古雅大氣的卡瑪泰姬內殿後。
里昂更加驚異了。
一進門。
兩個女法師上前親切地幫他取走背包，脫下外衣。
兩個男法師拘謹地取出坐墊，拍打不存在灰塵，雙手伸出示意他上座。
里昂尷尬的盤膝坐下後，這四人退到內殿角落。
“請喝茶。”又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好，謝謝。”里昂回以微笑，接過茶水，正要抿上一口趕緊夸一句好茶。
忽然眼楮一瞪︰“古一！？”
跪坐在他旁邊上茶的，赫然是至尊法師古一。
“是我，歡迎來到卡瑪泰姬，里昂先生。”古一眉眼若水無波，身穿褐黃法袍，一派大師風範，對著里昂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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