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點，王霽趕到事發地派出所。
作為江寧市公安局長，趙東方親自來到一線指揮，可見事態緊急。
趙楷教授跟王霽很有交情，還是他的老師，當然要幫！
夏義也建議他盡量協助︰“綁架案的營救黃金時間是24小時，你就在江寧，不要猶豫，有需要就跟我說。”
到了派出所，市局刑警隊的周晨把他領到監控室。
趙東方向他招手︰
“你來看看監控。”
“趙教授是中午12點在打車途中消失的，距今已經6個小時。”
“由于新能源車問題，他這幾天都沒開車，昨天去滬城學術交流，今天坐高鐵回來，12點出站叫的網約車。”
“車在途中遇到剮蹭，趙教授下車另換了一輛過路的士。”
“這輛車開了大約5公里，在頤和路忽然消失！”
王霽驚道︰“消失？”
趙東方指向大屏幕地圖︰
“這里是頤和路。”
“的士開到這個路口時，監控莫名奇妙出了問題，中斷了大約3分鐘。”
“一直到前進路路口，包括分岔路的所有探頭，3分鐘內都是雪花雜音。”
“監控恢復後，在全市監控都找不到的士的影子了。”
“大約5小時前，趙教授夫人報案，我們立刻調查，發現頤和路有電磁干擾車經過的痕跡，影響了天網系統。”
“這明顯是有預謀的團伙作案，我們判斷是cia特工所為。”
cia干的？
王霽心中升起一陣寒意。
立刻想起被炸死的曹海。
真是這樣的話，趙教授危險了……
王霽連忙問︰“趙叔叔，為什麼判斷是cia干的，而不是綁架勒索？”
如果是綁架圖財，事情就簡單了，趙楷是國家頂級的量子計算專家，zf一定舍得花這個錢，先贖回來再說。
放監控的民警看到王霽參與案子，一直很困惑他的身份。
直到听他稱呼局長為趙叔叔，立刻明白了。
眼神變得恭敬起來。
趙東方表情嚴肅，搖搖頭︰
“至今沒人打勒索電話，趙教授家人沒有收到，單位里也沒有電話過去。”
“之所以判斷是cia干的，一是因為手法很專業，二是因為有先例。”
“上個月發生過幾起暗殺事件，你不還被卷進其中一件麼？”
“這兩天又發生了……”
王霽臉色蒼白︰“又是暗殺？”
緊張得身體像冰一樣僵硬。
暗殺發生在熟悉的人身上，給他的沖擊是完全不同的。
趙東方見他緊張，拍拍他肩膀，面容稍微舒張了些︰
“你先別急，我們沒找到趙教授，也還沒發現有被害的跡象。”
“昨天，長安、滬城都發生了電磁干擾、劫持人的事件，被劫持的都是頂尖專家，並且是夏國有優勢的領域。”
“跟上次不同，他們應該是為了擄走人或資料，不會直接殺人。”
“再說，真要殺人的話，也不必用電磁干擾掩人耳目。”
“我們判斷，目前趙教授是被控制在某處，人是安全的。”
“他極大可能仍在江寧。”
“因為報案及時，我們在各出口設點嚴查，他們出不去。”
王霽長舒一口氣，身體沒之前那麼僵了︰“趙叔叔，需要我做什麼？”
既然案發才6個小時，就還有十幾個小時的黃金時間。
趙東方調出一組圖片︰
“小霽，先跟你說下當前進展。”
“核心點在于，趙教授是否還在地圖這段區間？如果不在，怎麼出去的？”
“第一種可能，的士和人都藏在區間里，以某種方式隱藏到廠房或小區里了。”
“第二種，的士在這段區間把人卸下，換到另一輛車，人走了，車沒走，以此吸引我們的注意力，浪費我們警力。”
“目前我們正在嚴密排查區間，相信總能找到車。”
“其實第二種最有可能，但是……”
“經過區間的車太多了，兩天都查不出。”
他目光轉向王霽。
滿懷期待道︰
“你的觀察力超強，幫忙看看監控，是否有車是可疑的。”
“比如，進入區間時車上的人數，跟出區間時車上人數不同，兩種載重量下，車胎的形狀有微弱差距。”
“當然我只是舉個例子，具體的方法你來把握。”
“因為時間太寶貴，我們需要多一分找到趙教授的機會！”
他跟王霽關系特殊，也不說太多客套的話。
王霽已經坐在電腦前︰“我一定盡力，趙叔叔去忙吧。”
“今晚辛苦你了！”趙東方點點頭。
朝監控室民警叮囑了幾句，讓他全力配合，乘車又趕赴事發現場。
王霽在電腦文件夾里，看到技術組導出的幾十個目錄，每個目錄都有許多圖片，是事發前後經過區間的車輛截圖。
少的幾百張，多的上千張。
每輛車都有2張截圖做對比。
一張進區間的，一張出區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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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拍攝時間、地點、角度原因，對比的2張圖片有明顯區別。
進入時拍的是車頭，出去時拍的是車尾，背景也截然不同。
隨意對比兩張圖，只要掌握度達到50以上，輪胎處肯定會有紅點。
甚至于，整張圖都是紅點，沒有任何對比的價值。
想幫忙，根本不知從何幫起。
他的能力完全用不上！
監控室留下幫他的民警叫小金，見他一臉茫然，雖然臉上仍帶著恭敬，眼神卻開始懷疑起來……
試探問道︰“哥，市局技術組都說沒法分析，你憑眼楮就能看出來？”
“憑眼楮？”王霽層噌地站起身。
忽然想到兩個人……
立刻出派出所，上幻影給夏義打電話︰“老大，能不能幫我協調下，讓張瑩、張 來趟江寧，幫我一起找人？”
若論眼楮的觀察力、過目不忘的本事，姐妹倆天下無雙。
“沒問題！”夏義回答得很爽快。
5小時後，張瑩、張 來到江寧。
已經是晚上11點，王霽坐幻影接到倆人，連忙問︰
“圖片已經提前發給你們了，路上有啥收獲麼？”
姐妹躺倒在車廂里，腿伸得長長的，曼妙身姿被勾勒得若隱若現。
張瑩伸了個懶腰︰“原來你這麼有錢！明天帶我們在江寧好好玩玩∼”
見她如此從容，王霽喜出望外︰“姐，有收獲了？”
張瑩閉上眼楮，一副享受的模樣︰“並沒有啊！”
王霽︰“……”
斜過身子，把她椅背調直。
沒有你享受個啥！
張瑩噘起嘴︰“小氣！你又不白帶我們玩，今晚我們倆一起陪你！”
“陪我干啥……”王霽冷汗直流，條件反射瞥了眼任風。
張瑩咯咯笑道︰
“陪你查案啊！”
“你以為呢？”
伸手一指張 ︰
“她看了所有車的正面圖片，只要是透明車窗的，沒一輛有趙教授！”
“讓公安調出其余車行動軌跡，要3天內的，我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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