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霽心潮起伏，半晌沒說話。
怡姐好像還是……
過了好久，胡嘉怡忽然問︰“老大，你會不會離開騰雲？”
王霽搖搖頭︰“我沒這個想法啊，為什麼這麼問？”
胡嘉怡臉龐露出憂色︰
“感覺的……”
“你在外邊時間越來越長了，估計有更重要的事，不會只管騰雲了。”
“而且，你在研發、超融合的人事安排，越來越像培養接班人了。”
“為的是有余力處理別的事吧？”
她身旁那個工位，從前一直坐著人。
到後來，空的時候漸漸頻繁。
空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這一次，竟空了3個月。
她感覺，王霽離開的日子不遠了。
王霽比劃了個噓︰“我在公安部有任務的，最近不是局勢動蕩麼？我過陣子還得去北都，忙完這一陣就好了。”
胡嘉怡嗯了一聲，低下頭去︰“你要是走了，騰雲怎麼辦？”
王霽笑吟吟道︰
“說得只靠我一個人似的！”
“老板不還在麼？”
“再說，不還有你們麼？”
“銷售團隊也越來越強了，別擔心。”
胡嘉怡搖搖頭︰“你要是不在騰雲，那就沒意思了啊……”
王霽安慰道︰“我還有那麼多股份，才不走呢！好不容易當上萬惡的資本家，當然要壓榨員工！你跟我一起壓榨吧！”
胡嘉怡撲哧一笑︰“我不是老板，你才是老板。”
王霽︰“怡姐，你信我，有一天你會是騰雲ceo的。”
胡嘉怡心情變好了不少，大眼楮閃爍著七彩光芒︰
“這是要立我當世子麼？”
“我只當太子妃的！”
“我說過，你去哪我就去哪！”
“你要是離開騰雲，我也不干了。”
王霽心頭暖暖的，一年半前她對于啟明表的態，到現在還沒變。
總覺得，自己欠怡姐好多東西……
抬起頭，朝胡嘉怡問︰“怡姐，你弟弟買房要多少錢？”
胡嘉怡愣了片刻，立即會意︰“你要幫我借給他？”
王霽︰“公司上市後，你不會缺錢的，與其到時被他們責怪，不如現在幫一把，畢竟是親弟弟，又不能真轟走。”
胡嘉怡連忙擺手︰“我已經欠你很多錢了，怎麼能要你幫我……”
她存的積蓄本就是為了還給王霽，這才沒法借給弟弟。
王霽裝作一臉茫然︰“你借我錢？哪有？有借條麼？”
胡嘉怡抿嘴︰“債主自己不認賬？”
王霽打開手機銀行，向胡嘉怡賬戶直接轉了500萬。
之前借過錢給她，手機銀行里是有她賬號的。
滴滴——
胡嘉怡看到入賬短信，筷子都掉了︰“咋還500萬？”
王霽笑道︰“趁還沒上市多轉點，等上市要監管，就說不清了。”
胡嘉怡︰“你要包養我？”
王霽︰“咱就說，三觀能不能正一點？”
胡嘉怡︰“你要在這個冰冷的世界，隔幾天來給我注入一次溫暖？”
大眼楮如同彎月，嘴角牽起一抹笑意，靜靜凝視過來。
王霽︰“你給弟弟買房，自己不要買的麼？我不是跟你說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別跟我提還錢的事∼”
怡姐弟弟有沒有房子住無所謂，怡姐到處漂著，那不行！
斜眼瞄去，任風又開始裝喝茶。
臉上憋著笑。
做保鏢的生活真精彩。
天天看他給美女轉賬。
周四才轉了一次。
周五又來一次。
下周一，還有一次……
這個暑假後，秦詩不在騰雲實習了。
為騰雲大會一口氣寫了10首曲子，又找到做音樂的樂趣。
于是听王霽的話，整個暑假都跟朋友混在工作室，偶爾出去參加個ive演出。
快樂了3個月，沒錢了……
搞音樂是需要錢的。
他們工作室主要靠給人做幕後掙錢，ive只為表演，沒多少收入拿。
但由于名氣不大，做幕後也掙不了幾個錢，還耽誤時間。
想做自己的音樂、買更好的設備和樂器、精雕細琢編曲、跟優秀制作人合作出歌，都需要錢，更需要時間。
何況，工作室場地租金、各人生活費也是很大的開銷。
工作室都是年輕人，沒啥積蓄，都開始發愁。
周一上午，秦詩想起王霽答應的事，發來消息︰
“拳王，之前你說過贊助我搞音樂，說話還算話不∼”
王霽立刻回復︰“那當然！需要多少錢？說個數就行，轉給你。”
秦詩︰“1個億！”
王霽︰“再見。”
05後小妹妹就是跳脫。
秦詩發來一排墨鏡表情︰“包養未來的歌壇天後，1個億不多∼”
王霽︰“咱就說，能不能換個正經詞？我微信被國家盯著的……”
小姐姐，也不想想自己老爹是誰。
敢包養你？
秦詩︰“那我也不好直接說多少錢啊，我這人臉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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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霽︰“你對自己的認知很不準確……我去工作室跟你們聊聊吧。”
中午去找秦詩和她朋友聊，幾個年輕人大概合計了下……
沒合計明白。
一幫搞藝術的人，只喜歡跟音樂打交道，現金流算不過來。
王霽搖搖頭︰“我找個投資人朋友，讓她幫忙評估下。”
給秋姐打了個電話，秋姐回答︰
“他們這樣搞不行！”
“做事沒有計劃性……”
“專業的事專業人做，得找個資深經紀人，最好帶過知名樂隊的。”
“協調音樂制作、對接商演和平台，乃至跟唱片公司合作，都得有章法。”
“還有，不同人拿多少工資、拿多少獎金，需要用合約來管理。”
“如果你真想幫他們成功，我給你找個經紀人，你注資進去當老板。”
“如果只是想泡小妹妹，你單獨給她錢就行了，別給其他人。”
“我幫你瞞著小雪∼”
王霽︰“泡你個鬼！”
跟工作室聊經紀人的想法，他們嫌不自由，死活不同意。
堅持到了下午2點。
餓了，沒錢點外賣。
同意了。
王霽把秦詩拉到一旁，先給她轉1萬塊，讓她應付幾天。
再低聲道︰“我幫你投錢進去，你當工作室老板，經紀人也是幫你打工的，你只管搞音樂就行。”
秦詩笑盈盈道︰“你當老板唄，我喜歡別人叫我老板娘。”
王霽︰“我可以持有一部分，但你也得有，送你的∼”
秦詩︰ (▔ ▔)?
踮起腳尖，差點要親過來。
王霽落荒而逃。
總覺得任風在某個角落盯著……
下班後，王霽正要跟秋姐聊工作室的事，听到對面胡婧驚呼︰
“米國人又搞黑客攻擊了！”
“導致車禍死了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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