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秦淮茹撮合給安景和,花大力沒有一點的心理負擔,甚至還覺得自己做下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她正色的看著寡婦。
“你這件事影響很大,軋鋼廠也因你受到牽連,思想道德方面,對你暫時網開一面,但是其他方面的教育幫扶,我們婦女會受軋鋼廠廠委會囑托,對你秦淮茹提出關心幫扶。”
秦淮茹的心,十分的不好。
一方面是揪心自己的頭發,另一方面是被花大力這句關心幫扶的話給驚的不知所措,她心里隱隱約約有股不好的感覺,這所謂的關心幫扶對她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本能性的想拒絕,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回絕。
黑五類沒有說不的資格,這就是原因。
“你剛才也說自己的難,說你上班,家里的孩子沒人照顧,其實就是你不能沒有男人,我是這麼想的,給你找個男人,遇到事,有個跟你商量的人,你晚上睡覺也不用一個人在被窩里面哭哭啼啼。”
“秦淮茹,你要相信婦女會,相信軋鋼廠。二食堂的何雨柱和質檢科的唐小鳳,撮合他們的媒人就是你眼前的花大力同志,何雨柱兩口子婚後很幸福。”
楊建民也開口做起秦淮茹的思想工作,他用傻柱兩口子舉例,這偏偏是秦淮茹最不想听的話。
寡婦最見不得有人說傻柱婚後很幸福,這顯得她很傻缺。
“我手頭有個人,工資不錯,比你都多,人家在筒子樓居住,上廁所都不待出大院的,跟你歲數差不多,沒有孩子,你嫁過去,人家肯定把你的兩個孩子視為己出。”
突然想起軋鋼廠內傳的沸沸揚揚的寡婦上環事件。
花姐忙把話題扯到這上面。
“秦淮茹,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上環沒有?”
楊建民和周建軍兩人的表情很不對勁。
听謠言跟當面詢問當事人,感覺很不尋常。
秦淮茹原本想說沒有,轉念一想,自己說沒上環,花大力極有可能帶著她去醫院檢查,到時候給寡婦扣個對抗軋鋼廠婦女會幫扶教育的帽子,秦淮茹一準是哭比尿多的結局,想承認,卻又覺得上環這事不怎麼好說出口。
本本分分的好寡婦那個會上環呀,上環的寡婦不是好玩意。
磨磨蹭蹭的秦淮茹,嘴里蚊子似的哼哼一聲,聲音很輕,屋內幾人卻听得很清楚。
見秦淮茹承認上環,兩個男同志,五味雜陳,各自對視一眼,覺得軋鋼廠職工的思想道德水準已經到了不得不提升的時刻。
先有易中海,後有秦淮茹。
“秦淮茹,你很不錯,勇敢的承認自己上環,對你提出表揚。”花大力話鋒一轉,“人心都是肉長的,你不能為自己讓人家絕戶吧,把環取掉,到時候生個屬于你們的孩子,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花姐用一錘定音的口氣,替秦淮茹做出決定。
易中海是死了,活著肯定會抗議一句,你說的都是我的詞呀。
“我晚上回去跟安景和說說,到時候讓你們兩人見一面,不要有心理負擔,易中海是易中海,你秦淮茹是秦淮茹。”
秦淮茹心里吐槽一句,她巴不得分的清清楚楚,這不是分不清嘛。
自從易中海被槍斃後,秦淮茹腦袋上戴著的易中海徒弟的帽子直接變成黑色,狗都看她不順眼,想咬一口,寡婦被壓的喘不過氣。
她朝著花大力演戲似的露出感激的表情。
這是秦淮茹現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
花大力對她的安排,秦淮茹完全沒有拒絕的權利。
見秦淮茹這般識相,花大力一時間還有種矛盾的心情,她用眼神示意秦淮茹可以離開。
事情辦妥,不需要秦淮茹留在這里,讓寡婦先回車間。
秦淮茹向著門口走去,腦海中也在琢磨安景和是誰,這名字她隱隱約約覺得在什麼地方听過。
人剛走到門口,手還沒有抓住門把手,楊建民辦公室的木門就被人大力氣的從外面推開,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從外面飛進來,大趴在距離門口約有一米遠的地上。
秦淮茹的身體也在這般推力下,被人為的反扣在屋門後面。鼻子被門板磕踫一下,生疼生疼,卻沒有流出鼻血。
跌在地上的人,第一時間從地上爬起來,向著屋內的三人各自問著好。
“楊廠長!”
“周科長!”
“花姐!”
屋門後面的秦淮茹,本想痛苦的發出一聲哀嚎,卻在這三聲招呼中,情不自禁的捂住嘴巴,這才沒發出動靜。
沒看人,光憑聲音,秦淮茹就知道從外面跌進來的人是鉗工車間的主任郭大撇子。
心里泛起幾分不好的猜疑,本能性的覺得郭大撇子此番前來跟她有關系。
事實上還真是如此。
就在花大力推進秦淮茹改嫁事宜的同時,鉗工車間內的職工們也已經就驅趕秦淮茹離開一事達成統一意見。
郭大撇子作為車間主任,被職工們委以向廠領導傳達鉗工車間不需要壞分子秦淮茹的呼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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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門口,郭大撇子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突然磨磨蹭蹭的不想進辦公室,反而還想折返回車間,給出這件事要從長計議的說法。
跟著郭大撇子一塊來的兩個職工代表,見郭大撇子要上演懶驢上磨屎尿多的把戲,腦子抽抽下,兩人齊用力,把郭大撇子從走廊上直接大力氣的推到楊建民辦公室內。
想著你見到楊建民,不說也得說。
秦淮茹剛才進屋那會兒,想道德綁架楊建民等人,屋門關得不是太嚴實。
一系列意外情況疊加下,郭大撇子飛進辦公室,也讓秦淮茹享受了一把被門板擠壓的待遇。
顧不得身上的灰塵,向著屋內三人打完招呼的郭大撇子,一狠心,一跺腳,開了腔。
“楊廠長,我是被推進來。”
“看出來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就秦淮茹的事情。”
郭大撇子在屋內沒看到秦淮茹,猜測秦淮茹是不是被扭送到保衛科,從鉗工車間來辦公室的路上,他反正沒見到秦淮茹。
一時間覺得兩位推他進門的職工代表做的很對。
鉗工車間不需要被押到保衛科的秦淮茹。
“我代表鉗工車間一百二十三位職工,來向楊廠長建議,不對,是一百二十一位職工的共同要求。”
加易中海和秦淮茹兩人,鉗工車間一共一百二十三人。
作為軋鋼廠的大廠長,楊建民憑著郭大撇子說的這三兩句言語,他多少也猜到郭大撇子的來意。
“是秦淮茹的事情?”
木門後面的秦淮茹,心提到嗓子眼,她最為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易中海被槍斃,秦淮茹就開始擔心自己會被趕出鉗工車間。
這問題,剛才來的路上還在琢磨。
離開鉗工車間,除卻掏廁所的清潔二科,別的部門都不會收留秦淮茹。
周建軍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態,生產方面不歸他負責。
花大力卻死盯著郭大撇子,別看她剛才把秦淮茹罵的狗血淋頭,卻也不喜歡郭大撇子這種動不動把人推出去的說法。
對待錯誤分子,不是把人推出去,而是要積極幫扶。
“楊廠長,您說對了,就是秦淮茹的事情,我不知道秦淮茹做了什麼事情,但我曉得秦淮茹肯定犯了大錯誤,要不您也不能把秦淮茹喊到辦公室來,周科長還在,是不是秦淮茹被抓到保衛科去了?放心!我鉗工車間絕不包庇。大家伙的意思,秦淮茹不能留在我們鉗工車間,想讓她去別的地方。”
郭大撇子把手里的紙,放在楊建民面前的桌子上。
“這是職工們寫的聯名信。”
楊建民沒看聯名信,朝著郭大撇子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的話,便讓郭大撇子返回鉗工車間。
本想讓郭大撇子把屋門後面的秦淮茹順便領走。
花大力嘀咕幾句後,楊建民改變主意,讓秦淮茹跟著花大力去婦女會辦公室,由花大力繼續做秦淮茹的思想工作。
王紅梅在辦公室內接到軋鋼廠楊建民親自打來的電話。
在電話中,就軋鋼廠職工秦淮茹當眾破壞同院街坊婚姻一事給出具體的答復。
說了一大堆沒有營養價值的廢話。
什麼廠領導高度重視此事,召開廠委會研究決定,軋鋼廠婦女會已經對秦淮茹提出批評教育,秦淮茹也保證不會再犯,等等之類的例行慣例式的場面說詞。
五六分鐘的電話內容,王紅梅就記住一件事。
軋鋼廠婦女會的頭頭,一個名字叫做花大力的同志,就秦淮茹的寡婦改嫁工作進一步推進,本周就會安排秦淮茹跟相親對象見面。
秦淮茹結婚後,有男人管教,不可能在發生勾引誰家男人之類的事情。
王紅梅勉強把心收攏在肚子內,今天專門發函到軋鋼廠,也是不想秦淮茹的事情在街道轄區內暴雷。
算是推諉責任吧,相當于把責任單方面推到軋鋼廠身上,就算將來真鬧出秦淮茹被抓破鞋現場的鬧劇,追究責任也不會追究到王紅梅身上,是你軋鋼廠不作為。
掛斷電話後,王紅梅從辦公室出來,把正在商量幫扶教育秦淮茹的街道辦婦女會的成員喊到自己跟前。
“花姐,你來一下。”
街道辦婦女會的頭頭姓牛,名字叫做牛大花,四十出頭的年紀。
這也是剛才王紅梅在楊建民電話講述中愣神的緣故,一度把花大力錯听成牛大花。
花大力,牛大花,稍有不慎,就會把兩個名字弄錯。
婦女會的工作,性格不潑辣的人還真的做不來。
牛大花跟花大力差不多,也是一個做事情風風火火的女人,生氣的情況下,真能把你八輩祖宗罵的棺材板都壓不住。
很多人都管她叫做花姐,包括王紅梅這個主任在內。
從早晨上班那會兒開始,牛大花就在忙忙碌碌的準備著。
如何幫扶教育秦淮茹,需要什麼手段,怎麼才能讓秦淮茹認清錯誤,如何在教育過程中保證秦淮茹的人身安全,跟手下的人商量的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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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一句俗話來描述,方案齊備,就等秦淮茹來投。
見王紅梅喊自己,還以為是詢問幫扶教育秦淮茹的方案進度。
走到王紅梅跟前的牛大花,朝著王紅梅說道“主任,幫扶教育秦淮茹的方案,我們一共準備了一、二、三套,用于教育秦淮茹的道具,也準備好了,您放心,只能給街道辦爭光,不會給街道辦抹黑,至于教育秦淮茹的地點,四合院算是一處,街道口算一處。”
王紅梅看著被她們找出來搖搖晃晃隨時散架的桌子、凳子、櫥子。
突然想起一句歌詞女人為何非要為難女人。
“花姐,我剛才接到軋鋼廠楊建民廠長的電話,楊廠長在電話里就秦淮茹的事情,簡單扼要的轉述了一下軋鋼廠對秦淮茹的幫扶及處理意見,軋鋼廠婦女會正在推進秦淮茹的改嫁,說軋鋼廠借著秦淮茹這件事,要開展一次為期三十天的職工思想提升活動,咱街道辦教育秦淮茹的事情有可能要暫時放一放。”
秦淮茹不可能在廠內被教育後,下班回家在被街道辦婦女會教育。
萬一出現點事故,擔不起責任。
萬人大廠軋鋼廠跟街道辦可是兩個概念,除非街道辦主任的背景很深,否則職工入職、物資下發等等,軋鋼廠隨時拿捏街道辦。
逢年過節,某些機構都要去大廠化緣物資,給轄區職工分發福利。
王紅梅前面的主任有一次得罪軋鋼廠前廠長,整整一年半,軋鋼廠的入廠指標愣是跟街道辦絕緣,物資方面真是能卡就卡,鬧得轄區居民怨聲載道,說街道辦主任沒本事。
前車之鑒在那里擺著,王紅梅不可能不給軋鋼廠楊建民面子,除非他是王建設。
婦女會同志們的情緒瞬間不對頭,牛大花好歹也是婦女會的頭頭,覺悟在那里擺著,能分得清這里面的利益得失。
軋鋼廠開展的活動只有三十天的時間,大不了三十天後,街道辦婦女會在拉著秦淮茹出來教育。
像甦丹紅她們這些工作時間不長的婦女會成員,被那種辛辛苦苦付出努力卻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境遇給鬧得倍感失落。
王紅梅出辦公室屋門那會兒,甦丹紅等小年輕還在嘰嘰喳喳的修改著對秦淮茹的幫扶教育方案。
合著是無用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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