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醒被蒙在鼓里的人,郭大撇子第一次認真的思考著把秦淮茹調離鉗工車間的提議。
見郭大撇子一臉的沉思,周圍七嘴八舌談論著秦淮茹如何怎樣的工友們,便也紛紛把話題朝著秦淮茹離開鉗工車間靠攏,說著鉗工車間沒有秦淮茹的好處。
鮮湯被爛肉毀掉。
秦淮茹頂著俏寡婦的名頭,那是之前,易中海活著,大家要給易中海面子。
現如今可是易中海死翹翹,還是犯罪被槍斃的結果,秦淮茹作為易中海唯一的徒弟,腦袋上戴著易中海徒弟的帽子,又因為技術不行,留在鉗工車間,只能是給鉗工車間拖後腿的節奏。
摘不掉秦淮茹腦袋上的黑五類帽子,那就讓秦淮茹離開,眾人皆大歡喜。
郭大撇子也知道這件事急不得,源于某些利益方面的考慮,最起碼不能是他提出來把秦淮茹驅離車間。
將來還怎麼進步。
秦淮茹懷著茅盾不安的心情,從鉗工車間出來,向著辦公大樓走去。
心里也在想著具體的對策。
事到如今,寡婦心里或多或少猜到楊建民找她的原因。
罵街坊們多管閑事,一點不體諒寡婦的艱難,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今天就報喪似的告到軋鋼廠。
一幫不是人的玩意,我秦淮茹算計傻柱,又不是算計你們,礙著你們什麼事情,咸吃蘿卜淡操心的瞎咧咧。
心里打定主意,承認自己的錯誤。
楊建民能廣播找她,肯定從側面了解事情的具體經過,秦淮茹斷定街坊們把該說的事情說了,不該說的事情也都說了。
硬扛不是辦法,只能裝可憐。
詛咒許大茂不得好死,罵著劉海忠不是玩意,秦淮茹別的人沒懷疑,就懷疑是劉海忠或者許大茂點的她。
楊建民是廠長,是男人,周建軍是科長,也是男人,不可能跟她一個寡婦較真,她哭幾嗓子事情就能翻篇。
秦淮茹懼怕的人是花大力,她裝可憐的鬼伎倆在花大力眼中,跟臭狗屎似的。
惹急花大力,花大力真拿大巴掌抽她。
挨了打,秦淮茹還得說打得好。
二食堂。
秘書向傻柱求證後,大家伙就神經兮兮的看著傻柱。
馬華和胖子他們,多少有些顧忌,傻柱畢竟是他們是師傅。幫廚和雜工更不敢跟傻柱對著干,大小王還是分得清楚的。
劉嵐卻沒有這些忌諱,秘書前腳離去,她後腳就湊到傻柱跟前,上下打量著傻柱。
傻柱被看的有些發毛。
今天早晨水槽處洗漱那會兒,街坊們都說傻柱瘦了。
許大茂還以對頭的身份提醒傻柱,讓傻柱別夜夜笙歌,小心跟賈東旭似的變成照片掛在牆上。
對于賈東旭的死,院內的街坊們都說是被秦淮茹給榨的沒有精氣神,恍惚中鑽到機器里面身死道消。
傻柱手下意識的摸摸臉,迎著劉嵐的目光。
“我臉上還有東西?”
“不是你臉上有東西,我是想問你,你接濟秦淮茹兩年多時間,又是飯盒,又是錢款,鬧得我們這些同事還對你頗有怨言。”
傻柱老臉一紅。
兩年前,真是物資匱乏的時候,二食堂的這些人全都指望著剩菜救命,卻因為傻柱無腦的相信易中海,為賈家,為秦淮茹,鬧得二食堂這些人敢怒不敢言。
前幾天,傻柱在唐小鳳的提醒下,給大家伙道歉,又送些小禮物,算是把事情翻篇。
現如今舊事重提,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們收下你送的禮物,收下你的道歉,不跟你計較,我就是想知道你跟秦淮茹到底有沒有發生點什麼事情。”
二食堂靜的只有人們的呼吸聲,看著傻柱,等著傻柱的答案。
換做傻柱沒結婚,真不知道這里面的事情,它具體指的是什麼,跟唐小鳳溫存十多天,也算是輕車熟路。
認真的搖著頭。
覺得這樣做不保險,專門又說了一下。
“我跟秦淮茹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就是听易中海的話,覺得這是在做好事,結果這混蛋玩意算計我絕戶。”
大家看傻柱的眼神變成看傻子的目光。
寡婦上環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就沖秦淮茹上環,某些事情幾乎成明擺。
心里沒鬼,上什麼環。
傻柱付出了飯盒,二食堂的人他也得罪了,自己名聲更臭爛大街,結果跟秦淮茹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一時間覺得傻柱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好人,突然有點同情傻柱,要不是新來的街道主任為了錢途,發函到軋鋼廠,估摸著到現在,傻柱還追著寡婦聞寡婦的屁,劉嵐還出言安慰傻柱。
“斗米恩升米仇,秦淮茹這是吃慣你接濟的紅利,你今後離她遠點,我們這些人可不想去派出所看你。”
傻柱點著頭。
昨天晚上秦淮茹不要臉的那一幕,讓傻柱徹底看清秦淮茹的真面目。
“那就是一個黑心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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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嵐用手拍拍傻柱的肩膀,扭頭離去,準備替傻柱主持公道。
這也是李懷德的意思。
易中海事件爆發,讓李懷德看到把楊建民揪下廠長寶座的機會,這幾天一直進行著謀劃,勾引鬧劇猶如火上澆油。
綽號大喇叭的劉嵐被李懷德委以重任。
嘴巴跟漏勺似的,從二食堂出來,五分鐘不到,秦淮茹寡婦上環,上環後算計傻柱,破壞傻柱婚姻,讓傻柱絕戶,等等之類的事情,被她傳的沸沸揚揚。
事件本身就有熱度,在劉嵐的刻意營造下,熱度空前的高漲。
都在談,都在罵。
看到秦淮茹朝著辦公樓走去,這些軋鋼廠職工個個變身成正義使者,朝著秦淮茹咆哮起來,某些人的手指頭,一度距離秦淮茹的鼻子不到十厘米的長度。
“秦淮茹,你男人都不在,上環,軋鋼廠女同志的臉都被丟光了。”
“誰說不是,什麼東西,還以為易中海活著呢?”
“為了錢,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棒梗等于白死了。”
“軋鋼廠也跟著丟人,就不能自愛一點。”
秦淮茹被罵的狗血淋頭,她不敢在拖延,有些工友似乎嫌棄罵人不過癮,挽起袖子,一副要暴揍秦淮茹的節奏。
見勢不妙的秦淮茹,連跑帶爬的滾進辦公樓。
追著秦淮茹咒罵的那些人這才暫時放過寡婦,不情不願的各回各的車間。
站在走廊上,看著零零散散離去的軋鋼廠職工,秦淮茹鼻子一酸,作勢就要哭出聲來。
寡婦委屈。
她委實想不明白,事情怎麼發展到這地步,簡直就是過街老鼠的待遇,誰踫到誰罵,人死了,錢沒了,她卻活著受罪。
門房老頭也是看不慣秦淮茹,滿廠這麼多的光棍,秦淮茹為什麼非逮著結婚的傻柱禍禍。
拉開窗戶,把頭從里面伸出來,一臉嫌棄的盯著秦淮茹。
“秦淮茹,要麼出去,要麼去三樓,別杵在這里,真以為自己多光榮呢?看到你就覺得晦氣。”
秦淮茹手抹一把眼淚,朝著三樓走去。
楊建民的辦公室在三樓。
順著樓梯,來到三樓靠近左側的辦公室門前,屋內已經听到楊建民幾人的對話聲音,談論的內容赫然是寡婦當眾破壞傻柱婚姻的內容,說給軋鋼廠抹黑,她也听到花大力保證的聲音,說軋鋼廠婦女會對秦淮茹幫扶,不會讓街道辦婦女會搶先機。
寡婦的天,真的塌了。
婦女會的手段,秦淮茹沒領教過,卻也听過,賈張氏滿四合院撒潑,听到婦女會三個字都渾身打哆嗦。
沒敢在拖延,手敲敲屋門,朝著屋內喊出自己的名字。
“楊廠長,我秦淮茹。”
“進來。”
這兩字平平淡淡,听不出好,卻也不能說壞。
秦淮茹手指頭輕輕一推,屋門嘎吱一聲大開,屋內的布局映入秦淮茹的眼簾,楊建民坐在辦公桌後,旁邊的沙發上坐著周建軍和花大力,兩人正在傳閱一份文件,小聲交換著各自的看法。
隨著屋門大開,三人把目光匯集在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抬腳走進辦公室,心里盤算著小九九,故意沒關門。
花大力凌厲的目光落在秦淮茹身上,心虛的秦淮茹不情不願的關上屋門。
屋內的沙發還有空地方,楊建民故意沒讓秦淮茹坐,算是給秦淮茹下馬威吧,端起大茶缸,咕嚕嚕的喝下幾口茶水。
花大力把手里的文件,遞給秦淮茹。
秦淮茹接過來,看著上面的內容,臉色愈發變得不好看,本以為是許大茂或者劉海忠告的自己黑狀,事情的起因,是街道辦婦女會專門就秦淮茹當眾勾引傻柱的事情發函通傳。
是院內的街坊們點的自己。
二大媽嗎?
劉海忠的手筆。
婁曉娥肯定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
千錯萬錯都是別人的錯,察覺情況有變的秦淮茹,忙改變策略,把手里的文件遞給花大力,朝著坐在凳子上,目視著秦淮茹的楊建民推諉起來。
書記不在的情況下,楊建民就是軋鋼廠最大的官,只要楊建民不追究秦淮茹的責任,誰也不能將寡婦怎麼著。
“楊廠長,這事不對,我沒有勾引傻柱,我也沒有破壞傻柱的婚姻,我一個寡婦,再不要臉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呀,這真是冤枉我秦淮茹了。”
說著說著,還流下委屈的眼淚,一副無助寡婦的模樣。
楊建民沒吱聲,周建軍也沒表態,秦淮茹沒來之前,他們三個人已經商量好了,這件事由花大力全權負責,必要的時候,保衛科會全力配合婦女會的行動。
“秦淮茹,收起你鱷魚的眼淚。”
花大力還用手拍了拍沙發角。
秦淮茹哭的更厲害。
“哭你大爺,你全家死了?哭的這麼委屈?是不是你全家都死絕了?”
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就嚇到屋內的兩位男同志,楊建民和周建軍不約而同的瞅瞅花大力,楊建民還好說,跟花大力隔著一張辦公桌,與花大力並排坐著的周建軍,偷悄悄的朝著旁邊挪挪位置,拉開一些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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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就花大力剛才罵著秦淮茹的這些話,什麼全家人死絕,楊建民說不出來,周建軍也罵不出口。
這女人真爺們。
秦淮茹第一次親身領教花大力的強勢作風,瞬間變成三傻子,木頭人似的杵在當地,直勾勾的看著花大力,忘記哭泣。
也不能說是忘記,純粹被花大力給罵的不敢在哭。
“你不是想哭嗎?我現在帶你去一個哭的地方,咱去宣傳科,打開麥克風,讓你對著麥克風哭,哭你全家死絕。”
從沙發上站起身子的花大力,拉著秦淮茹的後衣服領子,拖著秦淮茹向著門口走去。
地上被拖拽出一條拉扯的痕跡。
快被拉到門口的時候,秦淮茹這才反應過來,嘴里忙求饒起來。
“花姐,我不哭了,我真的不哭了,我錯了,您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敢在哭。”
“真的不哭了?”
“不哭了,絕對不哭了。”
“你要是想哭,可以讓你哭,等你哭完,咱再談你的事情,我有的是時間。”
“花姐,咱現在就談事。”秦淮茹忙找出鉗工車間任務重的借口,“談完事,我要回去工作,多為國家生產工件。”
“就你那點技術,不給鉗工車間添亂就已經燒高香,我說秦淮茹,你入職快兩年時間,到現在還拿著特殊補貼,就不能躲在技術上下下工夫,非要把時間浪費在勾引男人身上,勾引男人就勾引男人,誰讓咱女人離不開男人。”
周建軍和楊建民兩人一腦門子的黑線。
花大力還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他們兩個大男人,真是服了這位女同志。
花大力可不管兩位男人有什麼想法,繼續懟嗆式的教育著秦淮茹。
“之前問你秦淮茹,要不要嫁給傻柱,你說自己配不上傻柱,傻柱結婚,你這是覺得自己能配上傻柱了?各種鬧ど蛾子,能不能要點臉。”
手指著秦淮茹的臉。
“你這是不是屁股?我怎麼覺得你這臉連屁股都不如,覺得自己姿色不錯,被人捧著什麼俏寡婦,看不上傻柱,給自己尋傻柱可以娶更好的借口,秦淮茹,你真把大家伙都當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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