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見身旁的醫生已經挑明自己的身份,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承認她就是公安同志今次的目標人物。
    “我就是秦淮茹,同志,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秦淮茹以為是別的事情,她並沒有把原因往自己身上琢磨。
    主要是易中海截留生活費一事曝光的太過突然,過程充滿匪夷所思,易中海本人都沒有料到,更何況是秦淮茹這個外人。
    心里下意識的認為是賈張氏的事情,比如賈張氏嚇到人或者傷到人,鬧出或大或小的禍事,苦主報到派出所,派出所介入,讓自己賠償苦主的損失。
    手里捏著易中海賠償的幾千塊錢,秦淮茹頗有一種財大氣粗的感覺。
    全然沒把賠償當一回事,心里一度泛起變壞為好的想法,賈張氏真要是鬧出人命,跟她秦淮茹有什麼關系,肯定是賈張氏給苦主賠命,秦淮茹不會賠償一毛錢給苦主,還要借機擺出大義滅親的一面,因為賈張氏這一死,寡婦身上的壓力便也隨之消失,好面子的秦淮茹臉上卻擺出一副不得已為之的苦楚兒媳婦的模樣,繼續用孤兒寡母說事。
    “是我婆婆的事情吧!我也是沒辦法,還有兩個閨女要養活,大的五歲,小的還不到兩歲,她們有個好歹,我將來怎麼跟東旭交代,我們家的責任,我們絕不推脫,該怎麼賠償人家就怎麼賠償,有命賠命,沒命賠錢,我是一個寡婦,太多的錢我也拿不出來,但我絕不賴賬,砸鍋賣鐵我也認。”
    說著說著,眼眶中涌出眼淚。
    年紀較輕的那個同志,當時泛起對秦淮茹的同情。
    年紀較大的同志,眼神中透過幾分看穿寡婦伎倆的不屑,秦淮茹這點小伎倆,根本瞞不過他的火眼金楮。
    “不是你婆婆的事情,是你的事情。”
    秦淮茹大驚,仰頭看著跟他說話的同志,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情,居然會讓派出所的同志來找她。
    難道是廠里的某些人,因為秦淮茹拿了饅頭和葷菜卻不履行去倉庫的責任,舉報秦淮茹沒有契約精神,問題是他們就算舉報秦淮茹,也是先報到保衛科,由保衛科出面,不可能越過保衛科,找派出所來出面。
    還有可能是借錢的事情,秦淮茹在軋鋼廠借著俏寡婦的名聲,找不少老光棍借過錢,沒多有少,三塊五塊六塊不等,兩年多時間下來,一分錢沒還過,跟前面的推測一樣,借錢不還這事也應該是保衛科出面。
    除卻這兩種推測,秦淮茹想不到其他,微微皺著眉頭,那些人就不怕自己反告他們對自己耍流氓嗎?
    自己可是寡婦呀。
    “秦淮茹,你婆婆賈張氏昨天晚上翻牆進入四合院,對易家實施縱火報復,街道辦的干事在統計易家被縱火後的財產統計中,發現易中海多年截留何大清從保城郵寄給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二人的生活費。”
    秦淮茹腦瓜子嗡嗡嗡直響。
    想過種種,唯獨沒想到是易中海的事情。
    轉念一想,跟自己有什麼關系。
    這想法也就維持了數秒鐘,秦淮茹就被驚恐和氣憤給取代,突然明白派出所找她的原因了。
    易中海這是覺得自己活不成了,想要在臨死前反咬秦淮茹一口。
    秦淮茹也明白自己在這件事中毫無勝算,就如在軋鋼廠秦淮茹吃定那些借錢給她和主動給她買飯男人一樣,確定對方不管怎麼說,只要自己哭泣,說自己是寡婦,就會佔據上風。
    算你狠,易中海。
    心里罵了幾句易中海的秦淮茹,老老實實的交代起來。
    “易中海前幾天確實給了我一筆錢你,差不多五千塊的樣子,我不知道這是易中海截留柱子和雨水生活費的錢,我要是知道這筆錢不干淨,我說什麼也不能要。”
    擔心對方會把自己當成易中海的同伙。
    主要是幾千塊錢的數目太大。
    秦淮茹把棒梗的死拎出來,以此來博取對方的同情心。
    “我們家棒梗就是因為易中海才沒的,賈家斷了香火,易中海這個人又十分的好面子,當初在軋鋼廠保衛科簽署過棒梗的事情跟他沒關系的證明書,他用這筆錢買我洗白他的名聲,把棒梗的死跟易中海摘干淨。”
    話鋒一轉。
    說起自己的難。
    眼淚也習慣性的掛在眼角。
    “家里婆婆怕我改嫁,各種刁難,我忙完廠里的工作,回到家還的收拾家里的營生,易中海是八級工,又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我真不敢得罪易中海,我還有兩個閨女要養活,我得給兩個閨女掙生活費,掙她們長大嫁人的嫁妝。”
    秦淮茹再一次提及自己不是易中海的同伙。
    “我真不知道易中海貪污何大清小五千塊的生活費,我要是知道這筆錢不干淨,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要這筆錢。”
    寡婦又鬧了烏龍。
    以為易中海給她的錢,全都是貪污的生活費。
    這麼想,也有賈張氏的原因,賈張氏無數次當著秦淮茹的面,說何大清如何如何的有錢,接一頓私酒宴能掙多少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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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鬧得秦淮茹錯以為何大清每個月給傻柱郵寄幾十塊錢的生活費。
    “我積極配合咱派出所的行動,這筆錢我保證一分不少的退還給當事人,錢被我藏在家里,我這就回去給你們取錢。”
    兩者孰輕孰重,秦淮茹分的清楚,她在被易中海截留錢款同伙與易中海花錢洗白名聲兩者之間,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表明自己肯定退還錢財的態度,還主動走在前面,帶領著派出所的同志向著四合院走去。
    路上。
    嘴巴沒有閑著不動彈。
    繼續說著自己苦楚及易中海如何禽獸的話。
    “我說的這些話,院內的街坊們都可以作證,別看我賈家跟易中海走的比較近,其實這都是易中海故意安排的策略,我男人是易中海的徒弟,擔心不搭理我們賈家,會讓他落個人走茶涼的壞名聲,跟我說棒梗他們還小,不能做對不起賈家的事情”
    牆倒眾人推。
    截留錢款曝光的事實下,易中海連過街的老鼠都不如,秦淮茹把自己為什麼收易中海這筆錢的原因講述給派出所的同志。
    真是水做的。
    哭得比尿的都多。
    一會兒說自己的兒子棒梗死了,責任是易中海的,一會兒說自己對不起賈東旭,讓賈家斷缺香火,一會兒說自己原本不想收這筆錢,是易中海以管事大爺和八級鉗工的雙重身份對秦淮茹威逼利誘。
    也就是秦淮茹不知道院內的街坊們說她是易中海的姘頭,要不然肯定還的給易中海腦袋上扣個對她動手動腳的帽子。
    深夜接濟白面梗也得被秦淮茹重新提起來回懟易中海。
    賈張氏把這件事爆料出的那幾天,根本解釋不清楚,主要是有傻柱帶飯盒當眾接濟秦淮茹的例子當珠玉,還是易中海安排傻柱接濟的寡婦,你易中海卻打著避嫌的旗號,深夜跟寡婦接觸,完全沒道理嘛。
    四合院內。
    王紅梅經過與副所長及李懷德幾人的商量,又征求在場眾人的意見,對賈張氏的處理意見算是有了最終的定論。
    不會像之前那樣傻傻的遣返賈張氏。
    賈張氏離奇逃離賈家公社的事情,在場眾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換做他們,也會這麼安排。
    神經病沒人稀罕。
    經歷過一次不成功的縱火事件,院內的街坊們全都是驚弓之鳥。
    他們派劉海忠為代表,向王紅梅建議,對賈張氏采取從重處罰的措施,擔心賈張氏會像焚燒易家房子一樣焚燒院內街坊們的房子。
    易家沒燒起來,完全是劉海忠晚上鬧肚子誤打誤撞的撞破賈張氏縱火,他們總不能晚上安排人值夜班吧。
    當下可沒有神經病犯事不受處罰的說法,也沒有專門的神經病醫院,王紅梅只能先把賈張氏送到監獄單獨關押,這還是他打出賈張氏縱火犯的旗號。
    四合院的街坊們,對王紅梅這一決定,舉雙手雙腳表示贊同,歡呼雀躍的聲音一波高過一波。
    海嘯般的歡呼聲中,一個不速之客意外的出現在街坊們面前。
    院內的老住戶,看著突然出現的面癱臉男人,一時間有些吃驚,愣神數秒後,出言喊出何大清的名字。
    “大清。”
    “何大清。”
    傻柱的爹!雨水的爸!腦子進水的神人!
    一些新搬來的住戶及在50年後出生的孩子,听著鑽入耳簾的何大清各種稱呼,也都變了臉色。
    何大清在四合院絕對的名人。
    一方面是當初跟著寡婦跑保城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拋棄親生兒女跑外地給寡婦養活孩子。
    另一方面是院內的街坊們都听過何家男人喜歡寡婦的說法,從何大清開始一直延續到傻柱身上,否則傻柱不至于追著寡婦屁股跑。
    在易中海截留生活費曝光的節骨眼上,跑了十多年的何大清重返四合院,不少人懷疑何大清是被某些人專門喊回來給傻柱添堵。
    目光習慣性的望向人群中看戲的許大茂。
    思來想去,除去許大茂,貌似在沒有人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見大家伙都看著自己,許大茂一肚子的委屈。
    他可以對著老天爺發誓,何大清真不是他寫信或者拍電報喊回來的,心里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這想法剛剛形成,還沒有來得及實現。
    看到許大茂一副自我懷疑的表情,街坊們又把懷疑的矛頭對準劉海忠。
    廠內,劉海忠跟易中海爭,四合院內,劉海忠跟易中海搶。
    劉海忠以為自己臉上有不干淨的東西,雙手干磋了幾下他的臉頰。
    “二大爺,他們懷疑你寫信或者拍電報把何大清從保城喊回來的。”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事?”
    妥妥的不打自招,只不過是那種洗清罪名的不打自招。
    見不是許大茂,也不是劉海忠,街坊們的目光繞過閆阜貴開始關注易中海,鬧得閆阜貴一臉的震驚,你們也太不把我這個管事三大爺放在眼里了吧。
    截留錢款事件中,易中海算是兩頭騙,四合院內騙傻柱和雨水,保城那頭騙何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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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內的老街坊們都知道,曉得何大清是個混不吝,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他被易中海哄騙十幾年,這頓邪火估摸著能把易中海給生吞活剝。
    易中海見何大清不聲不響的出現在自己面前,本就拉垮的臉色更加的難看,身體抖的跟篩子有的一拼。
    某些事只有他跟何大清知道,曉得自己對不起何大清。
    轉念一想,自己都要死翹翹了,還怕個雞毛。
    身上有一只虱子,肯定癢癢的厲害,身上有一堆虱子,癢不癢也就不重要了,類似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思。
    嘴里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旁,不去看何大清。
    何大清回歸四合院的原因,並不是如街坊們猜想的那樣,許大茂或者劉海忠亦或者其他人專門寫信、發電報把何大清從保城喊回京城。
    是何大清自己的意思。
    這里面也有易中海的因素,有賈家的原因。
    按照截留錢款的流程,三天前何大清就會收到易中海從京城郵寄到保城的以傻柱或者雨水名義給他寫的回信。
    信箋的內容很簡單,就‘我很好,傻柱或者雨水也很好,錢收到’等寥寥二十幾個字。
    軋鋼廠推進秦淮茹改嫁及傻柱結婚兩件事,打了易中海一個措手不及,後面又因為棒梗出事,鬧得易中海兩口子一改昔日的鎮定自若,沒日沒夜的提心吊膽,匯款單沒去兌換錢,信箋也沒有焚燒,給何大清雷打不動的回信便也沒有提上日程。
    保城那頭每個月都會定期收到信箋的何大清,苦等三天沒見回信,以為傻柱或者雨水出了什麼事故,專門請假回京城打听情況。
    依著舊日的記憶,出現在四合院中院。
    縱然心里做好思想準備,卻還是被眼前的一幕給刺激的破了防,何大清心中的老好人易中海,手腕上戴著黃燦燦的手銬。
    跟霜打的蔫茄子有的一拼,蔫了吧唧的。
    曲丫頭一臉苦逼的站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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