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來的男人們,從自家婆娘口中听聞賈張氏如何處理棒梗身後事的具體流程後,瞬間火冒三丈,也有女人們朝著自家男人告狀的因素,她們把收拾賈張氏的希望寄托在自家男人的身上。
    不是不講人情世故。
    都講。
    家里有人逝去,停靈數日,街坊們表示理解,甚至還會主動幫忙,送上奠金,隨多少多少錢的禮,抬著棺材把死人埋在墳地內,但你賈張氏要一直摟著棒梗睡在賈家,一直讓棒梗停靈在四合院內,街坊們無法接受。
    味道是一方面,糞坑里面的臭味都比尸臭好聞,大院堪比廁所,大家還怎麼在四合院內生活,有些街坊家的孩子這段時間在談婚論嫁,媒婆帶著女同志來相親,院內有個死娃子,讓人家女方怎麼想,指不定傳出什麼閑話呢。
    另一方面是人的恐懼心理在作祟,賈家屋內挺著一具尸體,還是橫死孩童的尸體,膽子大的人都慌,膽小的人更不用說,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將其嚇出毛病,在嚴重一點,那就是當場被嚇死的節奏,晚上都不會有人出來納涼。
    剛剛下班回家的秦淮茹,被街坊們圍在中間,七嘴八舌的跟秦淮茹提著要求。
    領頭的人是劉海忠和閆阜貴,有街坊找到他們,說他們是四合院的管事大爺,賈家的事情只能由他們來出面,不能任由賈張氏在院內胡來瞎搞,一天到晚摟著死孩子在家睡覺。
    街坊們本來想把易中海推出來吸引賈張氏的火力。
    易中海兩口子比鬼都精明,鎖門不說,人都不在四合院內住,街坊們只能鼓動劉海忠和閆阜貴來做這件事。
    劉海忠和閆阜貴兩人相當于是被架起來了, 不出頭也不行。
    “淮茹,咱一個大院住了這麼些年,大家關系都相處的不錯,有些話我不說,你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棒梗的事情要怎麼解決?你畫個道道出來,街坊們幫你一塊想辦法,人多力量大,肯定能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出來。”
    最先開口的人是閆阜貴。
    沒讓劉海忠說話的原因,是知道劉海忠發言,除了辦不成事情,還有可能讓事情更加惡化。
    “棒梗死了,留在院內,像什麼樣子,就算是你賈家的房子,街坊們都覺得晦氣,你跟死人待在一塊,你心里能舒服?做人不能光顧著自己,也得為街坊們考慮。”
    秦淮茹當時就怒了。
    這話可是標準的易式說法。
    周圍街坊們看傻子似的看著劉海忠,心道劉海忠是不是被易中海給洗腦了,棒梗死了,還口口聲聲跟秦淮茹說做人不能太自私,都恨不得堵住劉海忠那張破嘴,這尼瑪不是在火上澆油嘛。
    “街坊們體諒你賈家,你賈家不體諒街坊們?傳出去,咱四合院還是四合院?秦淮茹,棒梗的事情你趕緊拿個主意。”
    劉海忠真是棒槌,這話簡直就是在戳著秦淮茹的肺管子。
    周圍街坊卻不管這麼多,反正棒梗不能待在院內,不能留在賈家,他們趁著劉海忠的話茬子,也都出言勸說起來。
    “秦淮茹,人死土掩埋,這是咱數千年傳下來的老理,可不能瞎鬧,這件事你必須要站出來,不能听你婆婆的。”
    “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小鐺和槐花考慮呀,她們的前途就不是前途了嗎?”
    “淮茹,我們也是為了你好,為了賈家好,為了賈張氏好,棒梗的事情不能在這麼下去了,你發句話,二大爺和三大爺替你做主了。”
    劉海忠擺出二大爺的派頭,替你做主四個字,他很喜歡,簡直說在了劉海忠的心坎中。
    閆阜貴心里罵著劉海忠豬頭,這時候還顯擺。
    “棒梗不在,你還有兩個閨女,好好培養這兩個閨女,長大了,招個上門的女婿,生的孩子姓賈,也是賈家的香火,不比你賈家現在強?”
    “淮茹,二大媽說的在理,閨女長大招個上門女婿,你的養老也等于有了著落。”
    周圍的街坊們,忙變換口風,順著招上門女婿的意思,規勸著秦淮茹。
    棒梗死了,但小鐺和槐花沒事,只要把兩個閨女養大,招個女婿上門,賈家的香火便也有了延續,賈家不至于像現在一副朝不保夕的畫面。
    “這話說的在理,上門女婿他也是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子,咱到時候就當他是整個兒子看待。”
    “招上門女婿的時候,咱專門招那個姓賈的女婿,都是一個賈,生的孩子自然也姓賈,最起碼賈姓有了延續。”
    “工作有了,別的也有了,多好的著落呀。”
    “著落個屁,我賈家的工作,就這樣變成別人家的工作了?我們賈家的事情,礙著你們什麼了,要你們多管閑事。閨女是外人!招上門女婿就能繼承我們賈家的香火了?我看你們這幫人都不是好玩意,在算計我賈家。”
    賈家屋內的賈張氏,估摸著是听到了街坊們讓秦淮茹把棒梗安葬的話及到時候安排小鐺和槐花招上門女婿的聲音。
    氣的肺管子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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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留情的懟嗆起來。
    人也從屋內走到院內。
    一些膽小的街坊,嘴里喊了一聲媽呀,人緊跟著暈倒在現場,尤其是那些女街坊,現場都聞到尿騷的味道。
    因為賈張氏的懷里抱著棒梗,抱著死去一天多的棒梗。
    並且賈張氏整個人的精氣神,看著跟活鬼似的,眼眶深陷,頭發亂糟糟的一團,又是傍晚時分,看著真滲人。
    四合院徹底亂了起來,手腳慌亂的那種亂法,誰也沒想到賈張氏會在這個時候把死孩子棒梗抱了出來。
    劉海忠他們畢竟是男人,心里雖然慌,卻也在咬著牙硬撐著,不是怕棒梗,而是被賈張氏這副鬼樣子給嚇著了。
    “賈張氏,你怎麼把棒梗給抱出來了?”
    問話的人,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泛著少許的顫抖。
    “趕緊把棒梗抱回去。”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忙糾正道︰“呸呸呸,是你趕緊把棒梗給埋出去。”
    “人死為大,這也是棒梗的心思,不想你為他這麼難過,賈張氏,把棒梗埋出去吧。”
    “埋出去?我要把棒梗留在我們賈家,留在四合院內。”
    說話的賈張氏,整個人帶著幾分瘋癲。
    尤其是這個眼神,看著都有些滲人。
    心思活泛的街坊,心里咯 了一下,暗道一句,賈張氏該不會因為棒梗死去的事情瘋了吧。
    真要是這麼鬧騰,四合院一準要亂。
    秦淮茹也看到了賈張氏猩紅的眼楮,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街坊們再怎麼說,不跟賈張氏睡一屋,她作為賈東旭的兒媳婦,跟賈張氏就用一張布簾子隔著,這尼瑪賈張氏神經了,大半夜拎著菜刀找秦淮茹聊天,秦淮茹一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之前心里還對改嫁持著幾分抵觸心理,突然間不抵觸改嫁了。
    改嫁之前,她的解決棒梗的事情,解決賈張氏的事情。
    畢竟是要名聲的主。
    “媽,棒梗他。”
    秦淮茹其實是想順著大家伙的話茬子,跟賈張氏說棒梗安葬的話,只不過剛說了四五個字出來,賈張氏惡毒的眼神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落在秦淮茹身上。
    看的秦淮茹頭皮一麻,剛才心里的那些想法更加貼近現實。
    也就沒說出後面埋葬棒梗的話。
    “你想說什麼?說把棒梗安葬了?說這不是咱賈家的事情,說這是街坊們的事情?這是我賈家的事情,誰也管不著。”
    “怎麼就你賈家的事情了,現在是院內街坊們共同的事情。”二大媽跟劉海忠一樣,看不清事態,覺得一幫人站在院內,肯定是向著自己的,她對賈張氏全然沒有畏懼的心理,“你總不能不讓街坊們過日子吧,賈張氏,我問你,棒梗的事情你怎麼解決?”
    “就這麼解決,我舍不得棒梗。”賈張氏當眾親了棒梗一口,嘴里喃喃著溺愛的話,“棒梗,別怕,奶奶會保護你的,誰也不能將你怎麼樣,咱就待在院內不走。”
    “賈張氏,真給你臉了吧。”二大媽見賈張氏不給自己面子,氣的渾身哆嗦,見自己兩個兒子在不遠處站著,點了兩個兒子的名字,“光天,光福,你們去後院把老太太請出來。”
    大院祖宗聾老太太在院內是神一般的存在。
    打過賈張氏。
    二大媽的想法很簡單,你賈張氏不給我面子,總不能不給聾老太太面子吧。
    劉光天和劉光福看了看劉海忠,劉海忠點了頭,哥倆才跑到後院,將正在屋內躲藏裝不知道棒梗事件的聾老太太連拉帶拽的拖到現場。
    聾老太太看著院內的街坊們,突然覺得沒有易中海,自己在院內就是一個笑話。
    還沒有吱聲,就看到賈張氏和棒梗。
    棒梗死人的臉,映入聾老太太眼簾,大院祖宗嗷的喊了一嗓子,直接尿褲子暈死過去。
    許大茂走到聾老太太跟前,打著擔心聾老太太出現意外的幌子,啪啪啪的抽了聾老太太三個大嘴巴子。
    打的聾老太太眼冒金星,卻還是沒有醒來。
    裝昏迷。
    現在的態勢,聾老太太看的清清楚楚,這是要讓她對弈賈張氏,換做往常,易中海撐腰,仗著年紀大,聾老太太打賈張氏也就打了,賈張氏的心尖尖棒梗出現意外,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泄。
    依著聾老太太對易中海的了解,易中海今天躲出去,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是易中海攛掇棒梗離家出走。
    聾老太太跟易中海抱團養老,可不想當成賈張氏發泄火氣的靶子。
    強忍著痛,死活不起來。
    許大茂見聾老太太沒醒來,心知大院祖宗在裝死,朝著臉啪啪啪又是三巴掌,打的比剛才還狠。
    閆阜貴擔心鬧出人命,而且賈張氏又強硬性的堅持把棒梗留在賈家,朝著劉海忠耳語了一句。
    “老劉,這事咱院內解決不了,得找王主任。”
    劉海忠一個頭兩個大。
    找街道主任?
    易中海當一大爺後,定下‘小事不出四合院,大事化小事’的大院方針,天大的事情,院內三位管事大爺商量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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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臉的不情願。
    主要是劉海忠覺得易中海要垮台,他馬上就要當管事一大爺,街坊們有事沒事找街道主任,他這個管事一大爺當了等于沒當。
    怎奈胳膊沒扭過大腿,最終在街坊們的一致要求下,同意讓街道辦介入。
    王紅梅很快被人從家喊到四合院,劉光天和閆解放兩人一塊喊得王紅梅,來四合院的路上,兩人把發生在四合院的事情,也就是為什麼要王紅梅出面的原因講述了一遍。
    一听賈張氏不準備安葬棒梗,要把棒梗一直留在四合院,留在賈家。
    王紅梅就知道事情不怎麼好收場,路過派出所的時候,他找了派出所值班的公安同志。
    準備給賈張氏上點手段。
    一場由街道辦和派出所聯合執法的活動拉開帷幕。
    王紅梅人還沒有走進四合院,耳朵內就听到了賈張氏囂張的罵街聲音,不由得加快腳步,以小跑的方式出現在眾人面前。
    見王紅梅到來,還看到王紅梅帶來派出所的同志,除劉海忠有些不怎麼高興,其他街坊們嘴里都興奮的呼喊起來。
    嘩啦一聲,圍在王紅梅及派出所同志的周圍,跟受了委屈找父母告狀的孩子似的,七嘴八舌的說著‘賈張氏如何,棒梗怎樣,秦淮茹又是誰’諸如此類的話。
    大院祖宗聾老太太也湊到王紅梅跟前,手指著自己被抽腫的臉蛋子,口口聲聲聲討著許大茂的惡行,說許大茂如何如何。
    王紅梅沒心思搭理聾老太太,他來四合院是解決賈張氏的事情,先好言好語的跟街坊們說了幾句,說自己會處理賈家的事情,讓街坊們相信街道辦,等街坊們情緒不在激動,王紅梅這才擠過人群,走到賈張氏跟前。
    看著懷抱棒梗的賈張氏,心里咯 了一下。
    棒梗就這麼死翹翹了?
    賈張氏對棒梗真夠可以的呀,這都舍不得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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