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條陰暗且透著無盡詭異的小巷走出來之後,時間約莫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在這期間,一直是李元宇在前方引路。江哲則扛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哀空吏,默默地跟在後面,目光卻始終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李元宇帶著他們穿梭在漢城的大街小巷之中,江哲一邊走著,一邊雙眼如同敏銳的鷹眼一般,細致地掃視著路上的所有人類。
他發現,在剛走出小巷的那一段距離內,情況著實令人揪心。
只見空中那暗紫色的邪氣如同張牙舞爪的惡魔,肆意地蔓延著,時不時地朝著下方的人們伸出邪惡的 “觸手”,一點點地吸食著他們的生命力。
那些無辜的人們,起初只是臉色微微變得有些蒼白,腳步也略顯虛浮。
可隨著邪氣的不斷侵蝕,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眼中滿是痛苦與恐懼,卻又無能為力,只能任由生命力被漸漸抽離,整個人變得越來越虛弱。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當走過了那一段特定的路段,或者說脫離了某個特定的範圍之後,這樣可怕的事情竟然就再也沒有發生了。
而且,從那出來之後,呈現在眼前的這座城市里面的人類,仿佛生活在另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里一般,一個個都是富有生機和活力的。
街道上,行人的臉上洋溢著或輕松或愉悅的笑容,他們步伐輕快地走著,彼此之間還不時地交談著,歡聲笑語回蕩在空氣中;
街邊的商販們熱情地吆喝著,攤位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商品,整個城市看上去一片繁榮祥和的景象。
哪里還有在那個小巷子里面看到的大白天邪氣鋪天蓋地、宛如人間煉獄的模樣啊!
那邪氣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得干干淨淨,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罷了。
這般巨大的反差,讓江哲的眉頭始終緊緊地皺著,心中的疑惑越發濃重了。
一路上,他探查的魔導力輸出就沒有停下來過,那無形的魔導力如同細密的蛛絲一般,朝著四面八方蔓延開去,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他的感知範圍之內。
來往的行人,不管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還是悠閑散步的老人、嬉笑玩耍的孩童,都被江哲的魔導力一一探查過;
那些駐足在街邊販賣各種物品的商販,以及他們攤位上擺放著的琳瑯滿目的貨物,還有隨處可見的人們常用的公共物品,比如街邊的長椅、路燈等等,也都沒能逃過江哲那細致入微的探查。
可是,讓江哲感到十分詫異的是,這些不管是人還是物,在他如此高強度的探查之下,竟然都顯示是正常的。
即便他咬了咬牙,加大了探查的魔導力輸出程度,試圖挖掘出一些隱藏在表象之下的端倪,可結果依舊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那麼尋常,毫無可疑之處。
這讓江哲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難道就只有那個小巷子有問題嗎?可這又實在說不通啊。
這座城市如今明顯透著古怪,怎麼可能單單只有那一處地方被邪氣侵蝕呢?
而且,出了那個巷子的範圍之後,還有一件更讓江哲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一副擺爛模樣,仿佛對一切都失去了希望的李元宇,此刻竟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精神狀態明顯好了許多,眼中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往日作為守護者的光彩,不再是之前那副渾渾噩噩、萎靡不振的樣子了。
而哀空吏呢,之前那明顯蒼白的臉色,還有止不住顫抖的身體,此刻竟也都回歸了原樣。
他靜靜地趴在江哲的肩膀上,呼吸平穩,就好像剛剛經歷的那些恐懼、痛苦以及身體上的異樣,都隨著走出那個巷子而徹底消失了,就跟半小時前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壓根沒有發生過一樣。
現在唯一能證明之前所發生之事並非虛幻的,大概就只是李元宇的身體內的霍拉種子消失了這一點罷了。
就這樣,懷揣著滿腹的疑惑,在李元宇的帶領下,江哲扛著哀空吏又走了一段路後,終于來到了漢城南區的番犬所。
那番犬所看上去規模頗為宏大,建築風格帶著一種古樸而威嚴的氣息,大門上方的牌匾上 “番犬所” 三個大字蒼勁有力,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
門口站著兩名身著特制制服的守衛,他們身姿挺拔,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手中緊握著特制的武器,給人一種戒備森嚴的感覺。
江哲震驚的看著眼前直接建立在大街之上的番犬所!連大門之上都有門匾寫上了番犬所,生怕普通人不知道一樣!
就算江哲見多了戈蕾斯大開的腦洞,這種存在方式的番犬所也是江哲第一次見!
江哲甚至還看到有一些過路的行人,專門停下來,拿出手機拍照打卡的!
還有幾個看起來心事重重的中年男女從番犬所里面出來,江哲看過去的時候,一眼就發現了他們都是普通人!
總的來說,這漢城的南區番犬所。簡直就是一個特立獨行的反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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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藏就藏在鬧事里,大隱隱于市!太對了哥!
此時李元宇走上前去,朝著那兩名守衛微微點頭示意,本想著憑借著自己平日里在這南區番犬所的些許熟絡,能順利帶著江哲和哀空吏進去。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兩名守衛本來只是想站在這里不管江哲他們的!
就跟那幾個普通人一樣的對待!
卻打眼看清楚了江哲幾人身上的衣服,這才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們,眼神里全然沒有一絲相識的跡象,顯然是根本就不認識他。
守衛們緊握著手中的武器,目光在李元宇、江哲以及扛在江哲肩上昏迷不醒的哀空吏身上來回掃視著,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放松,反而越發嚴肅起來,眼中滿是戒備之色。
李元宇見狀,趕忙開口解釋道︰“這兩位是從外面來的朋友,此番前來是有要事相商,還望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
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誠懇又平和,可守衛們卻依舊不為所動。
兩名守衛相互對視了一眼,猶豫了片刻後。
其中一人語氣生硬地說道︰“我們從未見過你,按所里的規定,外人是不能隨意進入的,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別在這里糾纏了。”
李元宇一听,頓時有些著急了,又趕忙說道︰“我是李元宇啊,南區番犬所的魔戒法師,你們怎麼會不認識我呢?”
然而,守衛們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那神情分明就是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江哲站在一旁,也是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著,明明是南區番犬所的李元宇,這守衛卻不認識?
這情況著實透著古怪啊,難道這其中又有什麼隱情不成?
還沒等江哲想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之時,只听見一陣腳步聲從番犬所里面傳了出來,緊接著,便看到幾個身穿魔法衣的人快步走了出來。
這幾個人的臉色都略顯凝重,像是有著滿腹心事一般。
其中一個看上去年輕些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了站在門口的李元宇,頓時瞪大了眼楮。
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驚呼了起來︰“法師?您還活著?” 那聲音里透著十足的驚訝,仿佛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此的人一般。
李元宇听到這話,也是震驚不已,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心中滿是疑惑。
自己現在明明好端端地站在這里,怎麼對方這話里的意思,好像自己早就已經死了一樣呢?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呆呆地看著那幾個人,等待著他們給出一個解釋。
那幾個身穿魔法衣的人快步走到李元宇跟前,圍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圈,眼神里依舊帶著濃濃的詫異。
年輕些的那個又忍不住開口說道︰“法師,您消失了這麼久,所里都以為您已經遭遇不測了呀,之前還為您舉辦了悼念儀式呢,怎麼如今卻突然出現在這兒了?”
李元宇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說起,只是茫然地看向江哲,希望他能幫著弄清楚這愈發撲朔迷離的狀況。
江哲見此情形,微微皺了皺眉頭,旋即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上前,站在了李元宇和幾個年輕人中間。
他目光平和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開口打斷了幾個年輕人的問話,語氣不卑不亢地說道︰“你們好,我是一名流浪的魔戒騎士,可以帶我進去找一下神官嗎?我有戈蕾斯大神官的委托!需要面見這里的神官!”
江哲一邊說著,一邊將身上扛著的哀空吏往上托了托,好讓自己的動作顯得更加自然些,同時也讓對方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現在的狀況。
那幾名年輕人听到江哲這話,先是一愣,隨後便細細打量起江哲來。
只見江哲身姿挺拔,身材高大魁梧,身上穿著的那身魔法衣雖有些許磨損的痕跡,卻透著一種歷經風雨後的滄桑與干練。
再加上他肩上還扛著一個人,在這般略顯狼狽的情況下,卻依舊能如此平靜地說話,那氣場和神態,顯然是真的流浪的魔戒騎士無疑了。
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交匯間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毫不猶豫地同意了江哲的要求。
其中一個看上去頗為機靈的年輕人站了出來,朝著江哲微微躬身行了一禮,說道︰“既然是大神官的委托,那自然是怠慢不得,騎士大人請隨我來。”
說罷,他便轉身朝著番犬所里面走去。
其余幾個年輕人則湊到一起,壓低聲音小聲地嘀咕了幾句,像是在商量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隨後,他們便分出了一人跟在江哲等人身後,一同往番犬所里面走去。
而另外幾個則面色凝重,接著走出番犬所的範圍,腳步匆匆地朝著外面走去,那背影看上去滿懷心事。
仿佛有什麼沉重的擔子壓在他們肩頭一般,讓人忍不住好奇他們這是要去做些什麼。
江哲跟在那名領路的年輕人身後,一邊走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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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犬所內部比從外面看上去要大得多,道路錯綜復雜,若不是有人帶路,恐怕很容易就會迷失方向。
一路上,時不時能看到一些身著同樣魔法衣的人穿梭而過。
他們有的行色匆匆,有的則聚在一起低聲交談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或凝重或憂慮的神情,顯然這座番犬所如今正被某種緊張的氛圍所籠罩著。
不多會兒,他們來到了一座頗為宏偉的建築前,那建築的大門緊閉著,門上雕刻著一些神秘的符文,隱隱散發著淡淡的微光,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
領路的年輕人在門口停了下來,轉身朝著江哲說道︰“騎士大人,神官大人平日里就在這里處理事務,我這就去通傳一聲,您稍等片刻。”
說罷,他便上前輕輕敲了敲門,然後側身站在一旁,恭敬地等候著里面的回應。
江哲微微點頭示意,趁著這等待的間隙,他將肩上的哀空吏輕輕放在了一旁的石凳上,讓他能躺得舒服些,自己則繼續觀察著這座建築以及周圍的動靜。
李元宇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似乎還在為剛才那莫名其妙的狀況而感到困惑不已。
他湊到江哲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江哲先生,這事兒真是越來越奇怪了,我怎麼就被當成死了呢?而且這所里的氣氛也太不對勁了。”
江哲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回應道︰“先別急,等見到神官,或許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就在這時,門內傳來了一個沉穩的聲音︰“進來吧。”
那領路的年輕人听到聲音後,趕忙推開了門,朝著江哲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騎士大人,神官大人請您進去呢。”
江哲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後朝著門內走去。
李元宇和那年輕人也趕忙跟上,他們都清楚,接下來要面對的,很可能就是關乎這座城市命運的關鍵所在了。
他們身後跟著的那個年輕人則自覺的留下來,照看起了一旁石凳上的哀空吏。
江哲抬腳邁進那處大門,就在他踏入的瞬間,身後的大門竟自動緩緩關閉了。
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仿佛將內外隔絕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江哲抬眼望去,一個現代化的會客大廳展現在眼前,那奢華的景象著實讓他微微一愣。
整個空間寬敞無比,地面上鋪著的是名貴的大理石地磚,光可鑒人,每一塊地磚上都有著細膩又精美的紋路,仿佛在訴說著它們不菲的身價。
四周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幅出自大師之手的藝術畫作,色彩斑斕且筆觸細膩,彰顯著高雅的藝術格調。
而在畫作的間隔處,還瓖嵌著璀璨奪目的寶石,在大廳頂部那華麗吊燈灑下的光芒映照下,折射出如夢似幻的光彩。
大廳里擺放著的沙發皆是用上等的皮革精心制作而成,坐上去柔軟舒適,扶手上還雕刻著精致的花紋,盡顯奢華。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造型別致、一看就價值不菲的擺件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各個角落。
整個空間處處都充斥著這種奢侈的物件,仿佛這里不是什麼番犬所的會客之處,而是一座專門用來展示財富的宮殿。
而正對著大門的一方,一張足有五米左右長度的實木長桌矗立在那,那實木散發著一種古樸而醇厚的氣息,顯然是選用了極為珍貴的木材打造而成。
桌子的表面更是金碧輝煌,桌沿瓖嵌著一圈金絲,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桌面之上還擺放著一些精美的金制擺件以及散發著神秘氣息的魔導道具,每一樣都透著一種華貴且不凡的氣質。
長桌後方放置著一張寬大的老板椅,椅背高高揚起,看上去霸氣十足。
此刻,那老板椅上躺著個中年男人,他微微閉著雙眼,似乎是在休憩,又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從外表看上去,這人衣著考究,一身剪裁得體的長袍,面料上隱隱有著魔法符文若隱若現,彰顯著他不凡的身份,任誰看到都會覺得他就是這里的神官了。
李元宇跟在江哲身後走進來,他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臉上沒有絲毫異樣,恭敬地準備行禮。
在他的認知里,這就是平日里威嚴的神官大人。
那領路的年輕人同樣如此,一臉敬畏地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然而,江哲自從踏入這個地方後,一直未曾關閉的探查魔導力卻反饋回來了不一樣的信息。
通過那敏銳的感知,江哲清晰地察覺到,這個中年男子在自己的眼里呈現出的竟是一只魔獸 —— 普洛凡蒂斯的模樣,周身隱隱散發著邪惡又危險的氣息。
ps︰登場于《牙狼︰魔戒之花》第16集。)
可奇怪的是,在別人眼中,這中年男子就是正常神官該有的樣子,毫無異樣之處。
江哲不動聲色地繼續觀察著,只見那普洛凡蒂斯雖然看似慵懶地躺在椅子上。
但它身上卻隱隱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仿佛是一只蟄伏的猛獸,隨時都可能暴起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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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外形與人類相差無幾,只是偶爾會有一些細微的地方透露出魔獸的特征。
比如它的手指尖會時不時地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鱗片光澤,又或者是它的眼眸深處,會隱隱泛起野獸般的凶光,稍縱即逝,讓人難以捕捉。
江哲心里暗自警惕起來,表面上卻依舊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朝著那長桌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想著該如何與這只偽裝成神官的魔獸周旋,畢竟現在還不清楚它在這里扮演這樣的角色究竟有什麼目的。
若是貿然行動,萬一打草驚蛇,讓它狗急跳牆,那情況可就不妙了。
就在江哲走到距離長桌還有幾步遠的地方時,那普洛凡蒂斯像是察覺到了有人靠近。
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它的眼神中透著一種審視與警惕,目光落在江哲身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後,開口說道︰“你就是那個聲稱受戈蕾斯大神官委托的流浪魔戒騎士?哼,不知所謂的家伙,來這兒干什麼?”
它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話語里更是透著一股濃濃的敵意,讓整個大廳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江哲微微皺眉,卻依舊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度。
朝著普洛凡蒂斯拱了拱手,緩聲道︰“神官大人,我此番前來,確實是受戈蕾斯大神官所托。
您也知道,如今這漢城的狀況實在是怪異得很,外面邪氣彌漫,人們人心惶惶,我不過是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也好回去向大神官如實稟報,看如何能解這漢城之困啊。”
普洛凡蒂斯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從老板椅上緩緩坐直了身子,雙手抱胸。
語氣嘲諷地說道︰“哼,就憑你?一個區區流浪魔戒騎士,也妄圖插手我漢城之事?
這漢城的事兒啊,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大神官又如何,他遠在天邊,可管不了這眼前的事兒。”
江哲心里暗自惱火,面上卻依舊帶著幾分誠懇。
繼續說道︰“大人此言差矣,大神官心系天下,這漢城也是世間的一部分,怎能說不管呢?
我一路走來,見那街巷之中不少人類被莫名的邪氣所擾,生命垂危。
而這番犬所本就是守護漢城的關鍵所在,想必大人您定是知曉其中緣由的,您若能透露一二,也算是給這城里受苦的人們一條生路呀。”
“生路?” 普洛凡蒂斯提高了聲調,眼神里的敵意愈發濃烈。
“你倒是會說漂亮話,這漢城的事兒復雜著呢,哪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弄明白的。
再說了,你口口聲聲說為了人們,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說不定就是來趁火打劫的呢!”
江哲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悅。
耐著性子說道︰“大人這是誤會我了,我江哲流浪這麼多城市,向來秉持正義,見不得人類受苦。
我听聞之前帝眼之鄉那邊傳來天帝甦醒的消息,而後這漢城便陷入了這般亂象,不知二者之間可有什麼關聯?
大人您在這漢城番犬所位高權重,想必對此事定有了解吧。”
普洛凡蒂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但很快又被那濃濃的敵意掩蓋住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擺件都跟著晃了晃,大聲呵斥道︰“你問得倒挺多啊!帝眼之鄉的事兒與你何干?那是我們漢城自己的事兒,你一個外來的流浪騎士,沒資格打听這些。
我看你啊,還是趕緊離開這兒,別在這兒討人嫌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江哲眉頭一挑,也不再一味地客氣了,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大人這般遮遮掩掩,倒讓我愈發覺得這其中有鬼了。
我既受大神官委托,就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您要是不肯配合,那我也只能另尋他法了。
只是到時候若因為您的不配合,讓這漢城的情況愈發糟糕,這責任,您可擔得起嗎?”
“哈哈哈,” 普洛凡蒂斯仰天大笑起來,笑聲中卻透著一股陰寒。
“好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在這里威脅我?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在我這番犬所里撒野,今天你要是不乖乖滾出去,我就讓你有來無回!”
說著,他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強大的魔力波動,整個大廳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沉重壓抑起來,一場沖突似乎在所難免。
“我看你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位高權重的神官了啊?給你臉了?”江哲忍了這麼久,眉頭直跳!
就是怕一個忍不住拔刀給這普洛凡蒂斯給砍了!
它還蹬鼻子上臉了!要跟他江哲扳扳手腕了說是!
李元宇和那個跟著進來的年輕人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看到江哲和神官兩人準備要大打出手了!
只是還不等兩人上去勸說,江哲一揮手,龐大的魔導力瞬間噴涌而出!
把兩人沖了一個趔趄,順帶也把這奢華的會客室給沖的破破爛爛的!
還無意中沖破了某一個禁制,普洛凡蒂斯的偽裝也是再也藏不住了!
它在江哲三人的眼皮子地下,恢復成了魔獸的那種恐怖的樣子!但是還沒等它暴怒出手,江哲直接一刀就給它抬走了!
“垃圾東西,你還裝上了?”江哲甩了甩刀上的霍拉血液,順勢收進了魔法衣的內里!
被魔導力沖的七零八落的李元宇兩人,跌落到了一個突然冒出的坑洞之中,等他倆站穩之後,就發現他倆正前方,坑洞里面內有乾坤!
李元宇毫不猶豫的招呼著江哲下來查看一下,他畢竟只是一個魔戒法師。沒有什麼好身手!
這里面一看就不簡單,讓江哲進去看一眼再說!
至于外面的普洛凡蒂斯,李元宇只能說祝它好運了!他並不知道,普洛凡蒂斯已經先一步離開這多彩的世界了!
只有那個年輕人,此時還是一臉懵的站在原地,他實在想不通。一直以來都是神官,怎麼這流浪的魔戒騎士一來就變成魔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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