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層的燈明明滅滅,為本就不安全的夜晚打上一層恐懼的陰影,倒數的夜晚是難熬的,南潯不自覺地靠近司徒炎,企圖汲取一些安心。
“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擔憂的聲音自暗中響起,臨澤在安全的七樓,剩下能讓她擔心的也只有余下幾十名任務者。
微弱的亮光勾勒出司徒炎冷淡的臉龐,對于南潯的擔心,她不置可否,常年用于做實驗的手在厚重的門上摸索,摸過一筆又一筆斑駁的痕跡,直至將門摸索個遍,在南潯憂心的目光下,她貼在門上的手改摸為推,白日里一推就開的門此刻紋絲不動,似非移山倒海之力不可推動。
“是因為門外那只怪物嗎?”
司徒炎目光深邃地看向因用盡全力而微微泛紅的手,喃喃自語道。
一場宴會落幕,客人就該離席了,可若是這場宴會的主辦者別有目的,離開的大門被緊緊關上,她該如何離開。
不再安全的房間,繼任者房間內被圈上的日期,以及恰到好處的八天,所有的信息都指向明天這個特殊的日子。
寓意著圓滿的圓月將會在明夜亮相,繼任者的興奮,游魂的迫不及待,以及目的尚未明朗的古堡主人。
在看到燈下怪物真面目的時候,司徒炎就將名為繼任者的怪物與副本名字串了起來,之前她一直在想,為什麼這群繼任者非要偏執于自己的藝術。
原因太簡單了,無舌的怪物剪去客人的舌頭,千瘡百孔的怪物將客人千刀萬剮,它們都在重復自己的死亡過程,靠著這樣偏激的行為,它們病態地治愈自己。
這樣偏執又病態的怪物,能夠讓它們興奮的,也只有規則被放開,能夠放肆“治愈”自己的時候。
單單這樣,老爺子口中的傳聞還不會那麼讓所有人趨之若鶩,離開的客人才是讓這里之外的人狂熱的原因。
若是出去的客人不再是客人呢!游魂瘋了一樣要進古堡,要的是客人的身體,如果出去的客人是游魂佔據的身體,那就一切都解釋地通了。
游魂得到了身體之後,對于它而言,目的已然達到,自然對這場晚宴很滿意,彼時游魂佔據身體出去之後,在外人看來,滿意的是前去參加治愈晚宴的歸者,沒有誰知道殼子下的是什麼。
他們只知道,治愈晚宴確如傳聞中那般厲害。
一場晚宴下來,客人、游魂、繼任者都得到了“治愈”,誰能說這晚宴不好!
司徒炎思慮下來,只覺得麻煩,若真如她猜想的那樣,明天任務者將面臨雙倍危險,那時很有可能不再有所謂的安全地點。
更何況,她還給55星任務者增加了難度。
左側的衣角被扯動,司徒炎回過神,只見南潯往樓梯方向指了指,下意識順著方向看去,不知什麼時候,大廳竟站了好些任務者,與她和南潯相比,他們的身形還是要狼狽些。
任務者到底不都是不動腦子,不過腦子和腦子之間還有區別,否則他們該和她一樣,早早的安全走到大廳。
司徒炎默默地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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