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師弟沒什麼大礙,別擔心。”
    岑玉怎麼會不擔心,他在外面看著不斷落下的雷劫,已經幾天沒合眼。
    “把他送上馬車。”岑玉著急說。
    他們沒管其他宗門的人,把赤星安置上馬車。
    許多人不明所以,就在這時候,天山劍宗的弟子們攙扶著幾個渾身髒污的人走出來。
    對比起這幾人,剛才赤星的樣子算是干淨的。
    其中還有個被抬著的人,眾人已經看不出這是什麼東西。
    “師尊,我們出來了,小師弟他,他……”
    劉康還沒說完,就被葉奎打斷,只見他滿臉的與有榮焉走上前道︰
    “誒,為師知道,不愧是本尊的弟子,年紀輕輕就突破……嗯?”
    他認真看了一眼,還以為自己是眼花了,不確定轉頭看看其他人,再看向擔架上的白栩。
    然而白栩的修為壓根就沒有變化,甚至身上還有嚴重的內傷。
    他看錯了,其實外傷更嚴重。
    白栩睜眼,看到自己師尊臉色難看,還以為他是心疼自己,不由嗚嗚哭了起來。
    “嗚嗚嗚,師尊,徒兒被害得好慘啊……”
    可他忘了,如今他渾身髒污,臉上黑乎乎的,完全看不出平日里漂亮可愛的模樣。
    其他人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白栩,不由後退了幾步,生怕被他弄髒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一直待在一起嗎?”
    葉奎的語氣帶著責備,除了白栩以外的弟子只能低著頭挨罵。
    他們早就習慣了,只要是白栩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一定是被罵的那個。
    這次也不例外。
    得知了事情的經過,葉奎心里疼愛這個小弟子,也不忍心責備自己的幾個內門弟子。
    于是就把矛頭指向宗門里其他仙尊的弟子,甚至連那幾個仙尊也一起責罵。
    “混賬東西,讓你們好好照顧白栩,你們竟然敢丟下他一個人對抗天雷?”
    天山劍宗大長老徐鳴的弟子因為就在不遠處,葉奎的矛頭首先指向他們。
    幾人都低著頭一言不發,對于這樣的事情,他們多少有些怨懟。
    尤其是此時當著這麼多其他宗門弟子面前,葉奎大發脾氣,連同天山劍宗的幾位長老一起罵。
    罵他們教不好弟子,罵他們不把他這個宗主放在眼里。
    岑玉都能听見這暴躁的罵聲,問韓陽幾人︰
    “星星進階的時候周圍有人?”
    韓陽知道他問的是天山劍宗那幾人,將他們想搶赤星的仙品靈植,甚至險些把赤星打傷如實告知。
    岑玉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楮冷冷朝著馬車外看去。
    那個叫白栩的青年正抱著葉奎的大腿嗚嗚哭著,葉奎似是很在意那個弟子。
    “許是弟子將他們打傷,他們來不及逃離雷劫區域,是弟子的錯。”
    韓陽慚愧地給岑玉請罪,沒有一直保護著小師弟,他也很自責。
    歐陽雲也跟著請罪︰“弟子也有錯,身為師姐沒能保護好師弟。”
    五師姐楊珊惡狠狠看向那邊的白栩,她說︰
    “小師叔,這不怪大師兄和二師姐,我懷疑天山劍宗的人故意盯著小師弟,那個姓白的就不是好東西。”
    岑玉擺擺手讓他們起來︰“你們已經保護了星星,此事不必告知師兄。”
    幾人知道岑玉是不想玄逸責罰他們,趕緊跟他道謝。
    岑玉拿出丹藥喂到赤星嘴里,握著他的手掌,對著自己的手掌給他輸送靈力。
    赤星睜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馬車的軟榻上,腦袋枕在岑玉的腿上,手還被岑玉握在手里。
    他心髒怦怦直跳,終于跟阿玉牽手了。
    “醒了?有沒有哪里不適?”
    赤星癟嘴,伸手抱住岑玉細瘦的腰肢,悶在他懷里。
    “你們出去。”
    岑玉說出這話後,耳朵就紅了起來。
    韓陽幾人離開,岑玉僵住的手才緩緩抬起,輕輕揉了揉赤星的腦袋。
    赤星試探著抱得更緊,心里開心阿玉竟然沒有推開他。
    “星星,你還好嗎?”岑玉問。
    “不好,阿玉,我在里面一直想著你,雷劫劈下來的時候,我好害怕。”
    這委屈的聲音把岑玉的心都提了起來,又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只說了句︰
    “抱歉。”
    沒有听見想要的答案,赤星不滿意,從岑玉懷里抬頭。
    “阿玉,你怎麼不讓我喊你師尊了?”
    岑玉面不改色道︰“你我未曾行過拜師禮。”
    赤星不可置信︰“你什麼意思?”
    “你不想要我了?”
    “我做錯了什麼,我已經突破了。”
    沒等岑玉說話,赤星的表情越來越難過︰
    “你是不是要把我趕走?”
    他以前看過的小說就是這樣,師尊把妖族徒弟趕走,然後開始虐戀。
    赤星瞬間慌了,識海里大喊︰【怎麼辦?怎麼辦?快想辦法,我不要虐戀,小五快翻你的筆記本啊啊啊!】
    250早就開始翻了,手里的小筆記本被翻動得飛快,250病急亂投醫,看到什麼說什麼︰
    【吻他!!用力吻他,撲倒他,滾一起!大戰三百回合!】
    岑玉沒想到他會難過,正想說出自己那藏了許久的心思,唇便被溫軟吻住。
    他不由瞪大雙眼,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心跳停滯了一瞬。
    赤星睜著大眼楮委屈看他。
    岑玉深吸一口氣︰“你……唔…”
    剛說一個字,唇再次被堵住。
    忍了十八年的赤星此刻再也忍不下去,他只覺得阿玉狠心。
    每次他來到新世界找阿玉,結果呢,阿玉每次都沒有記憶,他每次都要讓阿玉重新愛上自己。
    每次看著阿玉離開,又去找沒有記憶的阿玉,赤星的心已經疼到麻木,他很委屈,委屈得想哭。
    吻著岑玉的動作更加凶狠,像一頭餓急了的狼崽子,順勢將人撲倒在軟榻上。
    岑玉在他第二次吻上來時就閉上了眼楮,還順手布了個結界。
    第一次被這樣對待,岑玉沒有感到憤怒,反而是身心愉悅,甚至學著主動回應對方。
    直到兩人吻得氣喘吁吁,岑玉的臉頰微紅,他看著有些懵的赤星道︰
    “好大的膽子,竟敢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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