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玉關重返京都後,首先回了趟白家。
面對白錚等人的質問,盧玉關只挑了簡單的說,說自己隨龍衛軍一同去討伐魔修,沒有將自己被金丹期修士抓走的事情抖出來。
因為是張洛城親自帶他回去的,所以白錚並未起疑心。
“下次再有這等事,千萬要先知會一聲,這麼多天沒有消息,你可讓我擔心壞了!”白錚假裝指責道。
雖然討伐魔修這事說出去非常長臉,但白錚還是希望盧玉關不要冒險,畢竟盧玉關還是化塵期修士。
“知道啦。”盧玉關嘴上說著,心里卻是一點兒沒記住。
回到白家的第一件事兒就是讓黛玉和晴雯安排一桌子菜,給自己接風洗塵。硬生生被關了幾天,早已經饑腸轆轆。
白銘和白豆豆等人听說盧玉關經歷了這麼多事,都圍坐在桌邊,好奇地詢問他。
“你小子真去打魔修了?”白銘瞪大眼楮看著盧玉關。他只听說過魔修,未曾真正見過,花街巡游那晚他本想出去的,奈何被二夫人鎖在家中,不讓他沾惹花花草草。
盧玉關一頓胡吃海喝,差點沒噎死自己。
他將嘴里的吃的都咽下去,猛猛灌了幾杯水,這才緩過氣來說︰“那是自然,你都不知道那些魔修有多恐怖!”
“三少爺,那些魔修當真有兩個腦袋嗎?”白豆豆一臉認真道。
“胡說,你哪兒听來的?”盧玉關鄙夷的看著他,又讓黛玉盛了一碗大米飯,“何止兩個腦袋,那可是三頭六臂的大家伙,沒有十幾個修士根本破不了魔修的防!”
“哇——”白空明眼楮里閃著小星星,崇拜至極。
“那……那有沒有女魔修啊?听說女魔修都很漂亮,三少爺你有沒有……唉呀!——”
白豆豆還沒說完就被白月伊一拳頭砸在腦門上,一旁的白銘跟白空明看得是冷汗直冒。
“三少爺才剛回來,飯還沒仔細吃,你們就這麼圍著問,多不禮貌?”白月伊扭了扭手腕,冷哼道。
“我這不是好奇嘛……”白豆豆委屈極了,三少爺不在的日子,他可沒少受白月伊欺負。
幾人又談了幾句後,這才散開。
盧玉關夾著一顆肥美圓潤的獅子頭,心里卻忽地想起姬嬗倒在地上時,那灰白絕望的眼神,跟這獅子頭一模一樣。
靠,突然想這些干嘛。
盧玉關搖了搖頭,猛地將清炖獅子頭塞進口中,細細品嘗。
這頓飯下來,盧玉關也算是讓黛玉和晴雯見識了自己的真實飯量,就連盧玉關本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真成饕餮了。”盧玉關嘿嘿自嘲道。
以前在學校里,吃的最多的是江聰,然後是金曉曉,最後才是他,而往往站在一旁做食堂督導的是李梓鳴。
說起來,好像從來沒見過鐘子維出現在食堂里過。
那家伙中午吃什麼呢?
吃完飯後,已經過了晌午。
盧玉關前往大理寺,準備贏取自己還沒來得及拿的文明數值。
他可還記得,渾身纏滿繃帶的曹寅,至今還在床上下不來呢!
“嘶,想起來了,得先喬裝一番。”盧玉關想起之前所說,承諾自家有大醫師,可以治療曹寅傷勢的謊話。
“背包里的千機冰蠶紗,剛好拿出來一試。”
盧玉關走出白府,轉身進了一個狹小的巷道,將背包里的千機冰蠶紗給取出來。
【道具|千機冰蠶紗】
【簡介︰佩戴後可轉化面容及身形,不卡粉不脫妝,spay出門必備!】
【品階︰黃級上品】
薄如蟬翼的面紗剛貼上盧玉關的臉皮,瞬間便換了一副模樣。
盧玉關對著巷口的銅鏡,細細打量著自己的新面貌,嘴角卻是猛然一抽。
眼前的人不說傾國傾城,但也是面容姣好,眉眼如畫,鼻梁挺直,唇色淡紅,宛如初綻的桃花。
沒錯,這千機冰蠶紗——
讓他化身成了女子。
“你妹啊!”
盧玉關破口大罵,輕輕一揮衣袖,仿佛連空氣都隨之變得輕盈起來。
【叮!檢測到宿主爆粗口,扣除一點文明數值】
系統冰冷的聲音響起。
盧玉關︰……我錯了。
“統醬啊。”
【誒。】
“為毛默認易容是換性別啊!”
【根據宿主的身形與智慧,系統自動為您選擇了外形相符的甜妹長相。】
盧玉關默默不說話,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氣與手段。
“等等!”
盧玉關猛地警覺,環顧四周,確認四下無人後,偷偷解開褲襠瞄了一眼。
“還好還好,嘿嘿。”
系統︰……
盧玉關輕撫過臉上的千機冰蠶紗,感受著那冰涼的觸感,心中暗自贊嘆這道具的神奇。
黃級上品的法寶,即便是最普通的偽裝道具,也有著不凡之處。
“不過這樣一來,就算是大理寺的守衛,也認不出我了吧。”盧玉關心中暗想,隨即整了整衣衫,大步流星地向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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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街上到處都是行人,或穿著華麗的錦袍,或披著樸素的布衣。
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吆喝聲、談笑聲交織成一片,熱鬧非凡。
盧玉關身著千機冰蠶紗所化的甜妹裝扮,混跡于人群之中,女顏男裝,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他她)那精致的容顏,加上甜美的笑容,讓不少路人紛紛側目,甚至有幾個年輕男子忍不住上前搭訕,卻都被盧玉關以巧妙的言辭婉拒了。
“這位姑娘,可否賞臉一同游湖?”一個衣著光鮮的公子哥兒,手持折扇,風度翩翩地走到盧玉關面前,微笑著邀請道。
盧玉關心中暗自好笑,表面上卻裝出一副害羞的模樣,低頭輕聲道︰“公子言重了,小女子尚有要事在身,恐怕不能與公子同行。”
那公子哥兒見狀,也不強求,只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了。姑娘請便。”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盧玉關獨自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易容成功。
“統啊,你說我是不是有當花魁的潛質?”盧玉關問道。
【你看看附近還有沒有鏡子?】系統說。
“鏡子?要鏡子干嘛?”盧玉關懵了。
【你自己照照看是不是出門把臉落家里了。】
“嘁,你這分明是嫉妒我閉月羞花——”
【閉嘴。】
【再叨叨扣你文明數值。】
“好的哥。”
盧玉關來到大理寺的正門口,直接無視兩旁的守衛,朝里面跨去。
站崗的守衛見狀連忙攔下,厲聲喝斥道︰“站住,大理寺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兩位官人,行行好嘛,”盧玉關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眼楮里擠出淚花,“妾身也是迫不得已才來的。”
守衛上下打量了盧玉關一番,長得倒是標致,身上穿得雖然是男裝,但依舊能看出來價格不菲。
“這位小姐,不是我們不放你進去,只是大理寺有規定,除非有案件文書送來,其余人不得隨意入內。”守衛解釋道。
盧玉關心里暗自罵了一聲,小眼楮一轉,瞬間想到了辦法。
“其實,奴家就是來送案子的。”盧玉關嬌滴滴的說著,兩小手捏著衣角不停摩挲。
“送案子?”守衛疑惑道。
盧玉關裝作抽泣的樣子,小聲說道︰“奴家不過一普通女子,當日偶遇一位少年英杰,我倆兩情相悅,他說他是大理寺的官人,定不負我,奈何一夜過後,便再無音訊,街坊鄰居都說我遭騙了,沒了清白,這還讓奴家怎麼嫁人啊,嗚嗚嗚嗚嗚……”
【臥槽。】
這一通操作,給旁觀的系統看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這世界沒有電影,不然多少也得給盧玉關頒個奧斯卡影帝……哦不,影後獎。
兩位守衛听罷,也是大為震驚,連忙示意盧玉關噓聲。
“這位姑娘,你可不要瞎說。”
盧玉關繼續抽泣道︰“兩位官人吶,我哪里敢瞎說,那夜過後,他順走了奴家的衣服,說要留個紀念,我這身衣服也是他留給我的,說是給奴家的定情信物——”
“臥槽!”
“太不要臉了,這還是人嗎?”
兩位守衛直接傻眼了,干了這麼長時間,還是頭一回听說這麼刺激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少卿,還能落下這種風流事兒。
看眼前的姑娘如此動人,想來也是被哄騙了身子的主。
其中一個守衛當即靠近盧玉關,悄悄問道︰“姑娘,你將那花賊的名字告訴我們,放心,我們定為你討個公道!”
“他……他說,他叫付相卿。”
盧玉關以袖掩面,不留痕跡的狡黠一笑。
臥槽。
兩個守衛面面相覷,一時之間猶如被五雷轟頂。
什麼?
居然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剛說著要“討回公道”的守衛瞬間變成了小雞仔,原本信心滿滿的樣子也變得畏手畏腳,說話都支支吾吾的。
“額……這個……嘶……”
咋整?
吃瓜吃到自家領導頭上了,這瓜別說保不保熟了,怕是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
“這位姑娘,這件事呢……額……咱們從長計議,”守衛咽了咽口水,冷汗直冒道,“這樣,你先到里邊兒坐下,稍等片刻。”
哼哼,小樣兒。
就沒有小姐我……不,沒有小爺我進不去的地方!
嘎嘎嘎嘎!
盧玉關在內心肆意地狂笑,跟著兩個守衛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守衛安頓好盧玉關,立馬轉身跑去找管事兒的。
盧玉關見沒人注意他,便悄咪咪地往曹寅所在的地方走。
推開虛掩的房門,透過一半屏風,便看見纏滿繃帶的曹寅,可憐兮兮地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是少卿嗎?”曹寅干澀的聲音響起。
多日沒有活動,讓這個熱血的漢子變得頹廢,傻愣愣地呆在這小小的房間里。
盧玉關沒有說話,只是隔著屏風開始施展功法。
“祭祀之雨——”
隨著他心中默念,屋內突然顯現出不少細小的雨滴,慢慢凝聚在曹寅上方,逐漸凝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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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曹寅喃喃自語,被這異象震驚。
雨滴開始下落,附著些許生命氣息,當它們觸踫到繃帶的一剎那,便化作純淨的靈力,鑽進曹寅的體內。
曹寅慢慢感覺到身體的肌肉逐漸復甦,頓時喜極而泣。
“多謝恩人,多謝恩人救命之恩!”曹寅激動的想要起身,卻被盧玉關制止。
“別動,安心休息。”盧玉關壓低聲音,生怕曹寅認出他來。
曹寅隔著模糊的屏風,隱隱約約能看見一位女子,配著細細柔柔的聲音,端的是讓曹寅浮想聯翩。
“敢問恩人姓名?今日之恩,曹寅定會報答!”
曹寅感動至極,他覺得這麼多天的煎熬真是值得的,能讓他在今日得見一位好心的仙女。
“咳咳……請叫我紅領巾。”盧玉關說罷,瀟灑地轉身離去。
他看著大理寺上空晴朗的天氣,萬里無雲,頓時身心舒爽。
【叮!完成文明任務,成功救治重傷的曹寅!】
【任務獎勵︰5.7文明數值】
【當前文明數值︰13.9】
察覺到文明數值到賬後的盧玉關頓時心情大好。
“統啊,我這算不算做好事不留名?”
【?】
系統疑惑,不知道盧玉關又準備抽什麼風。
“看在我心地善良,美麗動人的份上,要不你多給我點兒呢?”
【……別逼我抽你。】
還沒等盧玉關走出大理寺,正面走來了一位熟悉的身影,正是付相卿。
付相卿看到盧玉關的樣貌也是覺得陌生,開口問道︰“請問姑娘,可是我大理寺中人,為何不曾見到過?”
盧玉關瞅著付相卿一臉疑惑的神情,頓時又來了戲癮。
“付郎!”
盧玉關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這一下直接給付相卿整懵逼了,他想過無數種可能,但上來就是這般似久別重逢的既視感,是要鬧那樣啊?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付相卿皺眉道。他思來想去,就是未見過眼前這位柔弱的姑娘。
莫非是東岳那邊的親戚?
可旁人不是不準隨意進入大理寺麼,她是怎麼進來的?
還沒等盧玉關繼續給自己加戲,那兩位護衛已經換崗,從遠處緩緩走來。
“少卿大人。”兩位守衛一邊向付相卿行禮,一邊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和盧玉關。
付相卿問道︰“你們來得正好,剛才站崗的時候,可曾見過這位姑娘?”
兩位守衛看了看仍在掩面嘆息的盧玉關,一瞬間又來了底氣。
“確實見過這位小姐,也是我們讓她進來的,不過少卿大人,您應當比我們更熟悉這位小姐啊!”守衛認真說道。
啥?我嗎?
付相卿更懵了,眼下不知是什麼情況,自己剛結束討伐魔修的案子,準備去探望一下曹寅兄弟,順便拿點吃的,結果撞上了這樁奇怪的事。
盧玉關眼看就要破功了,假裝傷心欲絕道︰“兩位官人,沒事的,都是奴家走了眼,要是連累了你們就不好了。”
說罷,又朝付相卿細細地行了個禮,便扭頭小跑著離開。
“誒,姑娘你——”
付相卿話還沒說完,其中一位守衛便跟上去說要送送盧玉關,而另一位則是站在付相卿身邊不停感慨。
“少卿大人啊,我們這些做下屬的,雖然沒資格說三道四,但至少也是有家事的,多少有些參考價值。”
“屬下就說委婉點,您自個兒琢磨去。”
付相卿︰?
“大人吶,莫要蹉跎歲月,誤了佳人啊!”
守衛說罷,拍了拍付相卿的肩膀,自顧自地離開去休息了。
付相卿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覺得,可能是東岳的外戚,前來看他,只是被兩個下屬給誤解了。
罷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沒有想太多,付相卿推開客房的門,驚喜地發現,曹寅居然已經能坐起身了。
“曹兄,恭喜啊!”付相卿喜出望外,剛準備賀喜,又看見曹寅苦皺著眉頭,“誒,你怎麼魂不守舍的?”
曹寅呆呆的看著付相卿,說道︰“少卿啊,我好像看見仙子了……”
付相卿︰?
不是,哥們兒?
你也要讓我小小的腦袋充滿大大的疑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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