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人聲靜謐的地方,身為模範店員的自動販賣機沒日沒夜地寫在營業著。啪嗒啪嗒的聲響由遠及近,此地也迎來了兩個情緒各異的兩位顧客。
咕嚕的聲音響起,上司春生彎下腰要為心不在焉的白波千尋取得罐裝飲料。
散發著冷氣的飲料輕貼在少女臉頰,這拙劣至極的惡作劇竟然成功了。
猶如夢中驚醒般,冰冷與紅撲撲的臉蛋觸踫的瞬間,少女嚇了個激靈並往另一側快速挪去。
盡管如此,她依舊不敢對上少年的視線。
最初的沖動隨著時間沖散後,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無地自容的羞恥感。
一張面容闖入四處游蕩的眼神中,無論看向哪處都緊隨其後,最終還是厭煩後才固定了她的腦袋。
像個糾纏不清的不良少年,可她對此絲毫沒有感到厭煩。相反的,她緊繃著臉以掩飾親密接觸的羞赧。即使她知道這是在無用功。
手掌仿若握著暖貼,上司春生注視那緊繃得不時抽搐的俏臉,沒好氣地拋出一個問題。
「給我初吻就是你理解的一家三口?」
無聲響起,他感覺到捧著的腦袋輕輕點了點。見心中的猜想得到證實,他松開手後把想法述說于口。
「你違背了剛剛的說辭,而且你覺得帆波接受得了嗎?」
聞言,白波千尋無力地垂下頭,用微弱的聲音咕噥道。
「就這一次...」
把毫不猶豫就回答的少女看在眼里,上司春生知道對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大概是不想留有遺憾?
反正當事人在前,他索性直接提出問題。
「我們兩個,你喜歡哪一個?」
「兩個!雖然難以置信,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這直截了當的答案倒是響亮。為了證明沒有虛言,白波千尋抬起頭來目不斜視地緊盯著少年。
而上司春生早在听見這不可思議的答案時,復雜且無語地皺起臉。
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姑且不論。少女的想法屬實貪心了,真就應了一夫一妻那句話。
好吧,他承認自己有點雙標,因為他也有這違背世俗理念的想法。只是沒想到有人先他一步勇敢的宣之于口。
言語卡在喉間,他把手指抵在額頭,不知道該怎麼給出答復。
他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就是琢磨著該怎麼說出口。
「其實我知道這是異想天開。無論哪一個我都沒有機會,所以才、才...」
誤認為被討厭的白波千尋說到最後甚至哽咽,眼里有什麼閃爍著。不久,隨著鼻子抽動,那滿眼的淚花就快要奪眶而出。
見事態即將以遺憾悲傷的結局收場,上司春生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只見他揉了揉太陽穴,隨後快速地掃視四周。不負眾望,他找到個隱秘的轉角後,轉身前拉著正處于失戀狀態的少女奔向目的地。
消失于轉角的兩人止步,上司春生回身看向仍沉浸在悲傷的白波千尋。
在抽噎的聲音中,他半蹲下來仰頭望向掩蓋表情的少女,伸手輕柔地擦拭眼角滲出的淚水。
「我還什麼都沒說,所以別那麼快妄下定論。」
「吸——吸——那樣也不可以...」
抽動著鼻子,她磕磕巴巴地如此說著,隨後就想離開原地。
言下之意就是也不要因為她而導致兩人不能如願。可她顯然低估了對方跳脫的底線。
在白波千尋準備逃離現場前一刻,她猝不及防地失去平衡,身體突兀的感到如被窩里的溫暖。
是什麼造成現在的狀況顯而易見,她這是被少年牢牢地抱住了。
羞澀與悲傷的情緒于心里交織,她一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哭,但都有同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不露丑態而逃跑。
扭了扭身軀嘗試掙脫束縛,她最終放棄了抵抗,抽抽噎噎的話語于唇齒之間零落。
「吸——你、你是什麼意、意思...?」
含糊不清的說辭加上微弱的聲調,溫柔人設或許會仔細傾听,但上司春生決定一鼓作氣直接懟上去。
「反正你攤上我這個人渣就沒有後悔的余地了。」
伴隨著自嘲的言語傳入耳里,唇上再次浮現熟悉的溫熱觸感。
就算不久前才體驗過,但還是讓她一時間不知所措。她只能緊繃著發顫的身體,等待唇分之後再追求。
不過她現在的心情很復雜,既感到一陣雀躍卻又涌出無數的愧疚。
會感到開心是源自于身體及情感的本能,可愧疚感卻是背叛了一之瀨。她本想不留遺憾後就隱藏愛慕之情,然後默默地祝福兩人。
可現在,局面好像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不該玩火的...
如此自怨自艾著,她卻沒有迎來想象中的結局。相反的...
在這個瞬間,反饋而來的感覺讓她繃緊的身子在此刻悠然一垮,整個人直接癱軟在少年懷里。
她感覺到有一個柔軟的東西撬開她上唇,正以不可抗拒之勢伸進她嘴里。接著,她的腦袋就陷入了一陣空白,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任人擺布。
至于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舌頭像是被電了那般,酥麻麻的。除此之外,就是怎麼都直不起的雙腿。
依偎在上司春生懷中,她不自覺地摩擦大腿內側,紅得能滴出血的臉頰藏于少年的胸膛。
能的話她也不想這樣,可她現在動不了,只能鼓著臉頰等待身體緩緩恢復。
意外的是少年竟意外的安分。
殊不知他也有言難明,只能暗暗借助白波千尋恢復期間。
過去了幾秒,少女終于忍不住咽下唾沫。那積攢許久唾沫在她大意中加入喉嚨。于是,她臉上浮現生無可戀的表情,摻雜些許解脫的神情。
主要是嘴里的口水不止她一人。
想到這里,微微恢復力氣的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
也是這麼一動,上司春生就知道不妙,不過還是沒打算躲閃。
反正對方了解後應該會選擇沉默,應該不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舉動。
「唔...什、什麼啊這個...」
天真無邪的白波千尋細聲嘟囔著,反正不用再忍耐了,她想著不如就擺爛享受好了。
稍稍挪動身勢,她再一次感受到那突兀的古怪之物。
她終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帶著刨根問底的決心伸手探去。
霎時間,兩人的身體幾乎在同一時刻為之一震,這是一起驚世駭俗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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