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被一下下扯動,堀北鈴音的目光從文字上,移到打擾她的少年臉上。
見對方視線不在她身上而是在遠處,她循著望去。
視野中出現的輪廓讓她闔上文庫本。留下一個眼神,她不由分說就往室內走去。
對于上司春生耍的無賴她可還記憶猶新。與其在甲板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快讓對方解決晚餐橫掃饑餓。
慵懶地伸個懶腰,他邁著大步越過少女。
似明白了兩人的想法,一之瀨站在原地,面露微笑向兩人揮手。
不久後,任丘自助餐餐廳迎來三位矚目的學生。之所以會這麼說,還是因為去往目的地的路上吸引了許多學生的目光。
起因源自于午時公布成績,那難忘的一幕。作為帶領班級取得名列前茅的人,傳言經常在一下午的發酵下,成為眾人的飯後談資。
沒錯,就是上司春生身邊的兩位少女。他屬于是啃噬鮮花的害蟲,也可以用插花的牛糞來形容。驚艷的目光由兩女享受,鄙視的目光由他受著。
男生們的性格就是這樣別扭,帥的他們不會夸,只會損。換句話說,其本身就是一種褒獎。
三人在服務員的引領下入座。少年主動接過點餐單,興致盎然地用筆不停填寫。徒留兩位無所事事的少女旁觀。
隨著時間的推移,單上的筆墨逐漸增多。兩位少女的神色也愈發怪異,欲言又止。
眼中倒映著滿是筆墨的點餐單,一之瀨暗暗地摸了摸肚子,不自覺縮起脖頸,給人一種唯唯諾諾的即視感。
終于,看不下去堀北鈴音直接搶過點餐單,在少年惋惜的眼神下反手選了幾道菜,這才遞給服務員。
要不是有失風度,她早就在現場開口斥責。
誰能干得出只要是肉的料理就點一個的事情啊。
與此同時,接到訂單的廚師時不時就換個戰場,打斷進入狀態的緩沖時間。反反復復、手忙腳亂地制造客人所需的料理。
「那個,我覺得一次性不要點太多比較好喲。」
「把覺得去掉,一之瀨同學。沒必要一直慣著他幼稚的行徑,不然他反而會得寸進尺。」
堀北鈴音難見地多管閑事,期間甚至不願施舍給一之瀨旁的少年眼神。就剛剛而言的交談,她還無法釋懷。即使很有道理。
簡單來說,就是鬧脾氣了。
「別心情不好就詆毀我啊。」
上司春生像是找個靠山似的挪著屁股,往有人的一側靠去,也只有這里是他的避風港。
一之瀨也沒有抗拒,任由衣袖時不時互相擦過。
見兩人沆瀣一氣,堀北鈴音帶著無所謂的語調訴說。
「這都是經驗所得,並無摻和半點虛假。」
恰好些許料理上桌。心照不宣的三人停下口舌,安靜地動起碗筷攝入晚餐。
餐桌沒過多久就已被各種餐盤佔滿。或許因為餓了許久,d班兩人的胃口意外的大,盡管堀北鈴音依舊吃得很規矩。
時間在光盤逐漸增多的情況下流逝,幾乎三分之二的料理都進入了少年的胃里,即使已經有了飽腹感,但其他兩人也有不慣著的理由。
一之瀨的理由就如她當前的姿態,白嫩細膩的手時不時揉著肚子。相較于她,上司春生就如被抽了脊骨般,癱在椅子的靠背上。
硬是咽下涌上胸部的飽嗝,他往一旁吃撐了的少女投去目光。
「唔...你賴東東不錯嘛,明明在赴約前吃過一頓。」
「沒有你說得那麼夸張啦,就是吃了一點點。」
少見地表現出難為情,死後,一之瀨哼哼地微笑著。起身主動收拾起殘局,為沒有吃多少力的飯局出出力。
見事情終于告一段落,堀北鈴音像是等不及般地眯起雙眼,凝視著對面的少年。就好似在提醒「該開誠布公了」的感覺。
喝了一口冷飲,已經知足的上司春生也不打算拖延下去。在即將為對方解惑前,店里突然來的客人卻讓他吞回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其他兩人隨著他的目光望去,一個面貼紗布的男子正往他們的方向趕來。
從那目標明確的腳步就能得知對方是沖他們而來。
果不其然,換上制服身影出現在四人座的桌椅旁,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三人,他一反常態的沒有選擇坐下。
那是因為空余的位置已經被上司春生用腳佔領了。
「你還真是勤勉,估計剛收到同學的信息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吧」
「晚上好,龍園同學。」
連一之瀨都和藹可親地打了個招呼,只有被打斷話題的堀北鈴音有意無視。
既然考試已經結束,也沒必要嚴陣以待地戒備著,甚至還能調侃幾句。
「你胸有成竹的樣子倒是絲毫不為即將到來的處分感到擔心啊。甚至帶上兩個小妞享受上了暑假生活,就是不知道你的自信從何而來。」
許是習慣,也或者是耍酷。龍園翔總是以挑釁的的方式登場。
「這種事情還是等校方通告比較好,而不是你來給我下死亡通知...嗝——」
不大不小的打嗝聲環繞在周圍。
一之瀨面色怪異,紅色的臉頰像是是在憋著什麼的樣子。堀北鈴音則是丟人似的別開了臉,看向沒人的地方。
上司春生生無可戀地捂住嘴。他好不容易氣勢滿滿地示威,卻被飽嗝打破了氣氛。
重整旗鼓地平復了一下心情,他對上龍園翔無畏的目光再次開口。
「事情肯定沒有如你所願吧?如果證據確鑿的話,我早就被傳喚過去了。現在大概還在審查,等下或者明天才會傳喚我。」
「我還沒說事情原委,你倒是已經一清二楚了。」
龍園翔不屑的表情就像在表達不出所料。
「哎呀呀,未知的森林還真是危險,誰能想到會有人會在掉入河中後受傷呢?幸虧那時候是清醒的,不然後果可是很危險。所以...」
上揚的嘴角一張一合,構成諷刺意味的說辭。
「你不會覺得僅憑這點錄音就能反敗為勝了吧?」
與其說是在引導。倒不如說是光明正大地利用他身權在握的自信錄下這句話,畢竟兩人對彼此相似的手段都心知肚明。
「呵呵,我不過是在為即將到來的審判爭取點籌碼罷了。」
龍園翔從兜里掏出手機拋向空中。直至手機落在面前時,迅速地用手握住。表情露骨地表現出諷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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