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塞爾薇這突兀的言語,伊莎瑞爾的臉上並未流露出多少詫異之色,畢竟約定時間已近,現在趕來其實也挺正常的,而關于這兩方人員攜手而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畢竟這兩方一直以來關系都屬于是相對比較融洽,踫面了攜手過來其實也挺正常的。
不過,既然塞爾薇從地下掩體里面也出來了,那麼在現在這等待的時候,也還是可以和她隨意閑侃來打發時間
“對了,你父親他們都是以什麼樣的形式來趕路的呢?我記得之前听你講過,現在的魔術皇朝內不僅有著不需畜力、直接以魔力驅動的機械馬車,速度也比正常畜力馬車快的多,除此之外,還有著連未曾成為魔術師的人都可以驅使的,其名為‘飛毯’的飛行道具。在此次行動中,他們是選擇了什麼樣的出行方式呢?”
當伊莎瑞爾話音落下,身旁的塞爾薇便無奈的嘆了口氣,同樣隨意的答道
“什麼道具都沒有使用,因為魔術皇朝的內部和外部環境也都說不上有多安穩,此次計劃在魔術皇朝內部其實也可以說得上是最高機密了,為了抽身行動還有意以研究之名打掩護,所以,我父親他們此次出行都非常低調。
第一階段是使用位于魔術皇朝皇都內隱藏的短距離傳送法陣離開皇都,隨後乘坐著早已安排好的車乘來到邊境,再然後便是使用【飛行】加速前進,最後再在靠近魔人的領地之時徒步行進,不過這也是因為沒必要,如果有必要的話,我父親所身負的【魔髓】是可以直接帶著一群人恍若瞬移般極速移動,就是比較消耗儲存的魔力。
就是嘛,說真的,在出行方式方面的安排,其實三方都屬于是大差不差吧?雖說這種掩蓋的舉止其實都可以說得上是神經過敏,畢竟多數魔人又不是昆迪拉那家伙那樣精神相對縴細,對情報相對比較重視,而且收集情報的渠道比較多,但風險能少些的話還是少些為妙。”
聆听著塞爾薇的隨意雜談,站立在雪地之上的伊莎瑞爾也是無言的點頭附和著,就在這時,她看到在遠處的陰翳天穹之下,正有著十余個人影正向著這邊不斷的朝著這邊靠近,這邊人數方面和先前得到的情報沒有多大差距,而時間也差不多對得上號,所以,伊莎瑞爾以手指指著那邊說道
“塞爾薇,那邊是你父親他們嗎?”
然而,不等塞爾薇出口回答,伊莎瑞爾便看到那邊的方向閃過了一道幽紫色的雷光,隨後,之前大致距離此處數百米的十余人便沒了身影。
而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伴隨著 里啪啦的雷電轟鳴之音,伊莎瑞爾便看到剛剛消失的十余人即刻出現于自己的眼前,他們身形不同、體格不一,唯一的共同點便是他們都披掛著灰黑色的戴帽斗篷。而且他們腳下的積雪好似因為剛剛出現的雷電所釋放的高溫而直接蒸騰,裸露出干燥的地面。
還不等伊莎瑞爾對突兀出現于眼前的這十余人進行仔細打量,不等她對眼前這十余人放下戒心,站立于這十余人最前端的一人便將頭上的兜帽褪下。
隨即,展露而出一張稜角分明的俊俏面龐,他臉上經過修整的胡須與經過打理的短發顯得他非常精練強干,而渾身散發的自信氣場又展露出他有著不低的身份,而那深藍色的發絲色彩則更是讓他的身份呼之欲出——
“父親。”
不等伊莎瑞爾在腦海中呼出此人之名,她身旁的塞爾薇便靠攏了過去,在這位俊朗的中年男子面前微微欠身,以示尊重。而這位男子的身份,便是維拉諾斯魔術皇朝的護國支柱、【魔髓】的繼承者、【魔塔】議會的一員、艾因索姆公爵家族的家主,有著魔導將軍之名的【格雷斯塔羅艾因索姆】。
只是,他的形象相較于先前從塞爾薇與【白狼】口中听聞到的威嚴形象有些差別,因為此刻這位魔導將軍正目光溫和的看著眼前的塞爾薇,臉上稍稍露出憂慮之色的問道
“塞爾薇,我的女兒,先前你所提交的關于伊芙琳的匯報我已經看過了,對于那個笨拙的孩子終于可以施展魔術、甚至可以施展三階魔術的事情我也感到很高興,先前魔術皇朝內關于魔之卷被竊取的風波,我也已然替她平歇下來了。
只是,那孩子如今真的是如你所述說的那般,已然找到了自己應當前行的道路嗎?那個笨拙的她真的已然擁有了如此的決心了麼?還是說她其實不過只是玩玩罷了?只是屬于長久脆弱與迷茫過後造就的短暫謬誤?不過是臨時的一段歧路?”
對于格雷斯塔這明顯帶有些微情緒的言語,塞爾薇則是直接打斷答道
“就如先前我所匯報的那樣,依我來看,如今的她內心已然不再迷茫,而且哪怕如今她的作為不過是短暫的走上歧路,如今已然成為大魔術師的她未來的道路也很漫長,一時走入歧路也並非什麼問題,同時她也已然不再是過去那個脆弱的孩子,她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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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嗎,或許確實是這樣只是,塞爾薇,你覺得作為父親的我應當去看看她嗎?”
“確實應當,只是時機應當挑選的好些,最好,是應當在她希望看到你出現的時候出現,若是在不恰當的時機出現,彼此之間或會生出間隙”
聆听著眼前發生的對話,目視著眼前父女的神態,此刻的伊莎瑞爾只覺得這所謂的魔導將軍的實際形象和想象中的差別真大,這展露出的姿態明明就是個關心著孩子,卻又笨拙的不知曉應當如何相處的笨蛋父親。
就是嘛,格雷斯塔是這樣,塞爾薇的話,其實也沒好到哪去,不知是因為在這種公共場合、出于魔術貴族禮儀的緣故,還是單純的因為和父親兩年未見的緣故,往往在對話中游刃有余的塞爾薇此刻話語和動作其實也略顯拘謹起來,所以使得這對父女之間的對話格外別扭。
而就在這別扭間,伊莎瑞爾听到了身後傳來了輕快些的聲音
“父女之間談些家常話的時機著實寶貴,只是,這種事情還是待之後的正事商談結束再在私底下聊吧?你說呢,【魔髓】?”
扭過頭來,伊莎瑞爾看到【白狼】從地下掩體的方向來到了自己的身旁,只是,【白狼】的話語並未休止,他的目光從格雷斯塔的身上移過,移到了其身後的那幾位仍戴著兜帽的人身上
“還有【大地】,以及【深淵烈火】。”
伴隨著【白狼】的目光,格雷斯塔身後的兩人也褪下了兜帽,其中一位體格比阿赫格爾還要高大厚重些,有著暗黃色寸發,臉龐之上露出柔和之色的中年男子打趣的說道
“對啊,父女重聚的場景確實不錯,只是,把我們晾著,只能看著你和女兒聊些家常話還是稍稍有些過分呢。”
而另一位在將兜帽褪下後,展露出的是一頭黑白相間的凌亂頭發,還有一張略顯衰老的面龐,只是那赤紅色的眼眸中滿溢著不符合外表的張揚活力,此刻,其手持著一柄宛如拐杖的魔杖,不苟言笑的說著
“我的話是比較無所謂的,畢竟格雷斯塔有意驅使【魔髓】直接使用【雷行】,也不過是因為見女心切罷了,既然節省了那麼多的時間,那麼除非他聊的時間太長,超過了節省的時間,否則我還是挺無所謂的。”
目視著眼前兩人的特征,一旁的伊莎瑞爾也是確定了這兩人的身份,【大地】與【深淵烈火】。
當其他幾位如此述說後,這位魔導將軍便稍稍收斂起了面對塞爾薇時露出的關切,只是,他並未直接轉向其他人,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從剛剛開始一直旁觀著的伊莎瑞爾身上,他以微妙的目光打量著伊莎瑞爾的存在,同時,聲音之中帶有不少微妙情緒的說道
“眼前的這位少女,便是在之前絞殺昆迪拉的戰役中,最終擊殺昆迪拉的新晉魔人——伊莎瑞爾嗎?”
在如此的呢喃後,【白狼】則是輕輕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是的,就如先前我在通訊中所言說的那樣,此次剿滅魔人的行動,其實也有令她在帝國之中打出名聲的緣故,我將會以她的存在向帝國、向人類展示一種可能性,展示一種有別于兩百多年前那場謬誤的可能性,只要其執念並非惡念,只要其願意守護人類,那麼,便可以成為人類在無光之地立足的新興助力。”
對于格雷斯塔的目光,還有【白狼】的言語,此刻的伊莎瑞爾其實並不在乎,因為就如先前早已說明的那般,這些交涉其實都是為了未來,為了將來需要的時候,能夠得到帝國與魔術皇朝的支持的必要交涉過程。
而就在伊莎瑞爾如此無趣思索的時候,她看到格雷斯塔的嘴角輕輕揚起,他輕輕的搖著頭說道
“你所講述的內容我其實很感興趣,只是,相較于那些,我其實更好奇這位伊莎瑞爾的特殊性,畢竟在我們魔術皇朝原先的理論中,我們還以為在人類群體之中,魔人這般破格的存在只會于魔術師中誕生,結果,現實卻是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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