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很好奇,精氣是什麼東西?”
這怎麼解釋呢?
根本無從解釋。
因為這就是他瞎編的。
但他總不能說會提升異能吧,等到滿星月恢復記憶,知道異能是什麼東西,不把他當怪物才對。
“怎麼跟你說呢……你可以理解為一種磁場能量。”
“嗯。”
“嗯是什麼意思?”
滿星月勾了勾嘴角︰“你說的雖多,我卻未必信你,且容我想一想。”
“還想什麼?”
顧飛無奈了。
“你有什麼不信我的?你看你看,你看你的手腕,那是什麼?”
聞言,滿星月看向自己的手腕,只見細白皓腕間,一條七彩的絲絛纏繞其上,發出瑩瑩的光暈,若隱若現。
“這是……”
自然是剛剛顧飛臨時要系統幫忙搞上去的。
只為了震懾住滿星月。
“哼,這便是我本尊,鴻蒙至寶,你與我已經結成契約,從此以後,必須通力合作。”
滿星月仍是半信半疑︰“你說你是鴻蒙至寶,可有什麼憑證。”
“你還不信?我有什麼本事,我告訴你,我可化萬物,萬物皆利!”
說著,那纏繞在她手腕里的彩絲牽忽然化作了一把匕首,粘在了她的指間。
不待她反手握住,又噌的一聲,化作了一截長鞭,漂亮的一揚,在空中留下優美的弧度。
顧飛䱇瑟壞了。
現在系統有求于他,他讓系統做什麼,系統就得做什麼。
他快成神了。
“偷笑吧你,現在我受用于你,不管化作什麼,都只能為你所用。這可是世人做夢都求不來的好運!”
至此,滿星月已經信了顧飛大半的話。
不過,反正她失去了記憶,信不信的,又有什麼關系。
她撈過纏帶,重新綁回腰間,爬下樹後,悠悠一笑︰“既然你可化萬物,那不如先化作一個羅盤,將我帶出這梨花陣再說。只有離開了梨花陣,我才能有機會幫你采集精氣。”
“什麼叫幫我?我說了我們接下來要合作!”
“好吧,我們合作,但合作也得先離開這里吧?”
顧飛便又得意哼了一聲︰“你要出梨花陣,要什麼羅盤?只要我化作一根針,你拿我往大腿上一刺便能出去。”
這是什麼道理?
不過很快,滿星月就醒悟過來︰“我是在夢里。”
“還挺聰明,既然知道了,還不快點行動,磨磨蹭蹭的,要何時才能幫我采集滿精氣?”
其實,滿星月不是在夢里,而是被催眠了。
但如今顧飛和她有新的任務,自然不能繼續浪費時間在這里催眠了。
話音甫落,滿星月手中便多了一根銀針。
她搖頭淺笑,抬起那針往自己手心狠狠一刺,便覺心口驟然一痛,眼前一黑,又猛地睜開眼來。
人已經出現在了一間雜亂的茅草屋里面。
茅草屋沒有窗子,只有一扇破舊的木門。
光線透不進來,什麼也看不清。
滿星月雙手被綁在身後的柱子上,寸步難移。
看來,綁她之人是想她被困在夢中的梨花陣里,不但在夢里渴死餓死絕望而死,現實中更甚。
下手之人,實在卑鄙歹毒。
也不知被綁了多久,雙手雙腳早已麻痹,毫無知覺。
再這麼下去,就算沒有餓死,她也殘廢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顧飛也傻眼了。
他明明是在心理醫生的辦公室里,看著心理醫生幫滿星月用催眠的方式做心理治療,並同時進入她的夢境,幫助她一起回憶起過去的點點滴滴。
怎麼醒來會在這這種鬼地方?
滿星月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沒這個本事,暗道自己現在處于劣勢,已至少有兩日滴水未沾,再不離開吃點東西喝點水,真要困死在這里了。
雙手只能開始掙動。
如今就算要磨下一層皮肉,她也必須掙脫繩索。
而這羅里吧嗦男人,便讓他從哪來到哪去吧,她是請不動這尊大佛了。
手腕被繩子磨破,借由鮮血的潤滑,手腕已經可以微微的轉動,摸到繩結,無力的手指正在拼命的解著繩結。
等到她成功解開手腕的繩子,獲得自由的時候,手腕早已皮肉外翻鮮血淋灕。
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走到顧飛的面前,也解開了他身上的繩子。
“其實你不必如此,你只需要等我一會,我就可以掙脫開……”
“別廢話了。”
滿星月一陣頭暈目眩。
緩了一會兒,待覺得好些了,才嘴角輕扯︰“不如你現在化成一桌美味佳肴,讓我吃了果腹如何?我真有點餓了。”
“額,你要是想吃我,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是這種吃法。”
滿星月挑眉︰“那你喜歡哪種吃法?”
“我……”
她這算是在耍流氓嗎?
“算了,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吧。”
顧飛實在是好奇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便走到門口,想要出去。
但他一拉門,卻發現茅草屋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滿星月虛弱地彎下腰,想抱起一根木柴撞向那看起來不怎麼牢靠的木門。
顧飛無奈了。
“這麼個大男人擺在你面前你不求助,你用這些柴火想干什麼?”
滿星月對他的�@綠 晃牛 醋龐檬種械哪靜衽榕櫚淖滄拍久擰 br />
顧飛忍無可忍,走上前去,剛想一腳把門踹開,只听砰的一聲,那扯著鐵鏈的小孔居然被木柴從里面戳出了一個洞來。
砰!
又是一聲響,這次,木門從指間裂開,接著又是一下,終于,那木門敞露出一個大洞。
滿星月從洞里鑽出來,被直射而來的陽光照的一陣頭暈。
穩了穩才站住,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得救了。
顧飛一臉佩服地看向她。
不愧是反派女boss。
都失憶了,很多功力都喪失了,力氣還這麼大。
他在感嘆的時候,滿星月已經走進了院子。
好在這院子里並不是空無一物,而是放著許多東西,看起來竟像是有人居住的。
她走到一個曬在院子里的簸箕前,撿起曬在上面的地瓜干就往嘴里塞。
直到把一簸箕的地瓜干都吃完了,這才跑到旁邊的水缸前,掀開蓋子,直接把頭扎進去咕咚咕咚地灌起水來。
顧飛當場看傻眼了︰“你也不怕寄生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