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慌慌張張就想穿衣服。
但衣服早就被手下收了起來,哪還有衣服穿?
一扭頭,老板就躺在沙發上呢,她們當即什麼都顧不上,直接把老板的衣服脫下來就往身上套。
幸好這老板長得挺高挺壯,一個把襯衣當裙子穿,一個套著馬甲和褲子,也挺像樣兒。
就是脖子上的狗鏈子還在。
顧飛就無奈道︰“你們還戴著這玩意干什麼?摘了。”
兩個女囚犯拽了拽鐵鏈子,可憐巴巴道︰“上鎖了,打不開。”
“我看看。”
顧飛走到她們面前,看了眼項圈和鐵鏈,是焊上去的,想拿下來可沒那麼容易。
這老板可真黑啊。
看來只能找消防員或者專業人士弄開了。
“你們在這坐著別動,我現在打電話叫人來。”
他就直接打給了李洪波。
大半夜的,李洪波正在和老婆辛苦耕耘,手機忽然響了,他就有些煩躁,本來不想理,但響起來的手機偏偏是工作性質的重要電話手機。
怕耽誤了什麼大事,他只能先草草了事,然後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顧飛打來的,立即精神抖擻,接了起來。
“喂,顧飛,事情有什麼進展嗎?”
“你問的是王冬吧?我和他進展得不錯,他現在已經對我建立了初步的信任,但更多的還是得繼續接觸才行,不過我給你打電話不是為了這事兒,是另外一件事。”
顧飛當即就把張芸的事情簡單說了說,並說明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李洪波一听頭都大了。
“你有毛病吧顧飛,我讓你去進監獄,是為了搞定王冬!不是讓你去當正義使者,這些事不歸軍方管,更不歸你管!”
臭小子真閑出屁來了。
去監獄好幾天了,正事從來沒匯報過,第一次打電話,竟然是為了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這個態度,說實話,顧飛還是有點失望的。
赤裸裸的罪行擺在眼前,他竟然說自己有毛病?
行!
你不管,我讓你管不就行了?
“我做這事兒也不純為了正義,主要也是為了接近王冬,王冬這個人是個正義感很強的人,他要是知道我為了拯救監獄的女囚,做了這麼多危險的事,他肯定會覺得我是個值得交的朋友,是個好人,我就更方便接近他。”
“何況……這事兒我已經做了,你就派個人過來處理一下,放心,功勞都算在你頭上,我不會搶。”
一方面是為了王冬,另一方面還能領到功勞。
李洪波語氣總算有所和緩︰“那行,你在那等著,我現在就派人過去處理。”
在把顧飛送去監獄之前,軍方就已經好好調查過這所監獄。
張芸能當上負責人,主要是因為這監獄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一般人不願意來,她又是老資格,又願意來,對工資待遇什麼的要求也不高,這才爭取到機會。
說白了,她根本就沒後台,處理起來跟切瓜切菜一樣簡單。
大約半個小時後,幾輛警車停在了別墅門口。
兩個女囚犯立即變得緊張起來,顧飛朝她們擺了擺手︰“放心,這件事你們是受害者,不但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反而還可能因為被迫害的關系,得到一些減刑之類的獎勵。”
還有這好事?
兩個女囚犯瞬間都高興了起來。
片刻後,一大群警方人員涌進別墅。
他們第一時間用麻醉劑控制住了凶犬,走進大廳後,一個警官向顧飛亮明了證件。
“顧同志,你好,我是明陽區警局第一執法大隊的大隊長,我叫張學亮,剛剛我們接到軍方的電話,要求我們立刻過來參與調查一起監守自盜的大案,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跟我們講述一下案情?”
“當然可以。”
顧飛就詳詳細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一個小警員站在一旁,用錄音筆記錄了下來。
這樣顧飛就不用跟著回警局做筆錄了。
“多謝配合,您放心,您說的那位叫梅茵的證人,以及她所掌握的證據,我們都會認真調查,並盡快給您答復!”
“行,那就交給你們了。”
有軍方做後盾,有警方參與,梅茵的人身安全應該能得到保障。
這個案子牽扯眾多,他想親自參與一查到底也不現實,而且,他也把握不好中間的度。
水至清則無魚。
就讓他們自己權衡如何斷案審案,如何取舍吧。
很快,警方就把在場的人,甚至那些凶犬全都帶走。
那兩個女囚犯自然也都被帶走了。
還有幾個警員則是留在別墅里,繼續調查采集相關證據,發掘新的線索。
這里沒有顧飛什麼事兒了,他就找了輛警車,把自己送回了監獄。
此時的張芸一丁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但她也沒有睡覺。
她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目光冷沉盯著那尊雕像,腦子里回想著大師的話。
大師說她今年有一場極大的血光之災,一定要做一場法事,才能消災。
但,這場法事大師要價五十萬。
她之所以沒做,就是心疼錢。
大師的本領她是見識過的,確實有兩下子。
但誰也沒規定有兩下子就不會騙人不是?
她覺得大師想坑她的錢,故意夸大其詞。
只是每每到了深夜,想起大師的那些話,她的心里還是不自覺有些畏懼的。
虧心事做多了是這樣的。
一到了晚上就緊張,就徹夜難眠。
正想著呢,桌上雕塑前的小猴子突然倒了。
辦公室里又沒有風,又沒有地震,她也沒有挨著桌子,怎麼會忽然倒下?
心里涌出一股不詳的預感,她立即撥通了大師的電話。
“雕塑前的小猴子倒了?呵呵,那,我送你四個字,你完蛋了。”
電話那頭的大師聲音陰惻惻的。
對于張芸,他現在只有厭惡。
他費了那麼大心血幫她算出她今年有一場浩劫,並且只收她五十萬就可以幫她平安渡過。
結果她竟然懷疑自己?
懷疑也就算了,自打那之後,還故意疏遠了自己。
他就呵呵了。
臭娘們不會真以為自己離了她活不下去了吧?
現在好了!
她離死不遠了,才知道來找他?
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