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人府之案涉及皇親,即便是三司也無法插手。”方海搖頭。
“大人,三司會審,秉承大乾最高意志,由三公代帝君執行,天下之大,大乾之人無不可審,即便是皇親又如何呢?”
“大乾律法,帝君之錯與常人無異,涉及皇親之事,又怎能置若罔聞?”
“還請三位大人主持公道。”
林寒欠身行禮,此時他倒是有些要將三司主官架上高度了。
此事,也是在針對宋信,雖然有撫遠侯的名頭,但宋信是執行者。
“此事需要與‘宗令’大人商議。”
“這件事,孤已經請得‘宗令’大人同意,文書就在這里。”
信箋飄然落于三司案台。
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太子心思縝密,城府極深,做事也是做到了極致。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說一說吧,此事我們三人也有所耳聞。”方海翻閱後應下。
“這件事起因在于.....”
林寒把梁文光所遇之事一一訴說,抹去了‘太白陰經’之外全部說出。
“宋信,林將軍所說可是事實?此事是你刻意插手為之?”大理寺卿王朗問道。
“是又如何?”
宋信仿佛放下了一切,渾然不在乎,“撫遠侯是什麼身份?皇親宗室,撫遠侯之女也是皇室血脈,流淌著皇親貴族之血。”
“梁文光是什麼身份?不過是一平民出身之人,不僅位卑低下,血脈也同樣低劣,怎可褻瀆皇親之血脈?”
荒謬的言論!
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血統論是大乾王侯之間不能擺到台面上的暗斗,平民侯與貴族侯之間的成見很深。
“哈哈哈!”
林寒大笑,心中頓時明悟宋信的弱性。
“好好好,好一個褻瀆!”
“皇親之血固然尊貴,可未嘗沒有招婿駙馬之事,開朝太祖曾招民間奇才‘令飛歡’為駙馬,這也是褻瀆?”
“宋信,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而他不僅隔絕了你與百姓之間的距離,也蒙蔽了你自己的眼楮。”
“我問你,你宋信未曾冊封鎮北侯之前是個什麼人物?未曾考取榜眼之時又是個什麼東西?”
“你不過是一邊荒奴籍出身,真當自己是什麼貴冑了?”
“梁文光雖然職位低,卻是立朝就存在的梁氏血脈,即便是落魄了,也比你一介奴籍出身要高。”
“真正的差距,不是來自于血親的傳承,而是來自內心和靈魂層面的高貴!”
“而你,不過是一人人買賣的賤奴!”
一番話,讓所有人變色,也讓宋信臉色大變。
尤其是在林寒點出他的出身後,更是一團火從胸口燃燒。
“你找死!”
狂暴的罡氣從宋信身上肆虐而出,腳下青磚頓時炸開。
“宋信,我就站在這,看你怎麼動手!”林寒繼續挑釁,毫不畏懼。
“放肆!”
三司主官同時震怒,龐大的浩然正氣連成一片,與宋信的凶戾罡氣對抗。
“夠了!”
另一邊,太子劉煜終于出手,如江海一般龐大的氣息席卷,瞬間將一切都鎮壓下去。
“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太子劉煜出手如迅雷一樣,讓林寒不禁對他在修為的評價上感到低估了。
至少也應該是‘天魄境’,他的力量強大無比。
“啪!”
三司主官相互看看,眼神交流過後,刑部尚書方海拍落驚堂木,“三司會審決議,宋信一案證據確鑿,待呈稟三公,上報帝君後在做處置。”
“宋信,在此期間,你就收押在刑部大牢....”
“帝旨到.....”
還沒等方海將處置說完,外面又波瀾再起。
“快快迎接帝旨!!!”
三司主官急切起身下了主座,在內堂恭候。
“帝君旨︰鎮北侯宋信勞苦功高,于北莽創下赫赫功績,斬殺妖族不計其數,如今犯錯之事已于入京之時主動上報,
酌情之下諒解,削爵廢侯之事就此作罷,如今戰事四起,免去其太子少保身份,準許再立新功,接了旨意後且去西域。”
帝君竟然早就知道了一切!
在場中,除了宋信之外,所有人心中都是升起深深的寒意。
坐山觀虎斗,坐看虎豹爭雄,這一切都在帝君劉乾的眼中。
“好一個帝君,于無聲處听驚雷。”
林寒心中糾葛思緒,可惜的是沒有將宋信除掉。
“帝君竟然已經知道了一切,我這一次貿然下場,看來是觸動了他的底線。”
太子劉煜心中更是落差之大,帝君關鍵時刻這一手,將他反手拍在了地上。
“林將軍,帝君有口諭轉訴與你。”
帝宮內侍看向林寒,“無雙飛將文武雙全,有勇有謀,兵部已將戰功全部呈閱,西域之事大捷,雖功勛差之毫厘,卻可破格提用,封侯于京。”
內侍宣讀完旨意後,林寒接旨。
“林將軍,入帝宮面君吧,等你出來後就是王侯之身了。”
旨意宣讀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林寒竟然要封侯了!
宋信原本淡然的臉色也突然鐵青下來,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他就恢復了雲淡風輕的神采。
緩緩的走到太子劉煜身前,“太子殿下,如今你我牽掛之身卻是一干二淨,多年來有勞了。”
“我效忠的並非是某一人或某一皇子,而是當今的帝君。”
宋信最大的靠山當然是大乾之主,站在這一片天地之間最頂尖的男人之一。
太子劉煜臉色難看,有一種被狗咬了的感覺,可是如今卻不能做什麼,甚至他已經知曉引起了帝君的不滿。
“你的選擇,沒有錯,大乾永安。”太子劉煜淡淡說道。
宋信掠過他,來到了林寒的身前,
“說起來,這天下是帝君的,我們都是為帝君效忠之人。”
“林寒,我們來日方長.....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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