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在上面啊。”
“我也在啊!”
幾個人听到後一愣,隨後直接開口喊著。
在梯子上面的領頭人一怔!
他帶了幾個人出來自己心里有數,這借著月光看過去。
“一...二...”
“等等!”
他的表情陡然一變,他帶來的人全部都在牆上。
那後面...
猛然間他的汗毛炸起。
這悄無聲息忽然出現了人...
他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人,又或者是...
像他們這樣的亡命徒,反而比普通人更加相信鬼神之說。
他們祈禱自己有一個好運氣,不會被其他人抓到,現在又是黑夜,他們還在做壞事的情況下,心情本來就有些緊張。
“嘿!”
顧不得那麼多,領頭之人狠狠的朝下面踹了一腳!
管他是人是鬼。
惡向膽邊生,這人手中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簡單的調整一下,瞬間恢復到了正常狀態。
呼!
這一腳勢大力沉。
可接觸實物的感覺並沒有發現,就仿佛踹在了空氣之中。
“不知道是哪路...仙家?”
這一腳就已經讓他徹底緊張起來。
這梯子並不大。
剛剛他感覺到下面的東西距離自己很近,這突如其來的一腳,有心算無心之下,對方不可能躲開。
唯一的可能...
就是對方沒有實體!
幾乎是瞬間,領頭之人徹底慌亂。
這已經確定,根本不是人,就是...鬼!
平時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他們是虧心事做得多了,所以才會如此。
“大...大哥,你胡說...什麼呢?”
上面的人有一個忍不住開口,可是這聲音里面充滿了恐懼感。
似乎想要從自家大哥口中得到好的答案。
“您大人有大量,我們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那個閣下,等回過頭,您留個...地址,我們給您多燒些紙錢。”
這大哥還是有些水平的。
攻擊不成,打算使用這樣的方式。
用錢開路,或許在很多時候都是好用的。
不管是對人還是對鬼!
“桀桀...”
一道低沉的笑聲,那仿佛碎裂的瓷器在地上摩擦所發出的聲音,讓人精神瞬間繃緊,渾身雞皮疙瘩浮現。
咕嚕!
幾個人狠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不是人!
絕對不是人!
他們從來沒有听說過人可以笑出這樣的聲音。
這絕對不是人,絕對...是鬼!
“大哥,有什麼...您直接吩咐,只要能做到的,我們都不會拒絕。”
大哥這個名頭改換了人。
直接被放在了李衛國的頭上。
“我要...”
“大哥,要錢要什麼您說話,只要我們有的,我們都給!”
那聲音依舊刺耳,甚至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之感,就好像是恐怖小說里面所形容的聲音一般。
他們幾個人已經顧不得什麼,只想要把這位“鬼爺”弄走。
“我要...你們的命...桀桀!”
聲音更加刺耳。
“要我們的命?”
幾個人一愣,有兩個已經渾身在顫抖。
尤其這個年代,對于這鬼神看法非常的嚴重,基本上不相信的人沒有幾個。
再加上此時此刻的種種“異象”!
這不是再次佐證這鬼的存在?
“媽的,老子和你拼了!”
听到鬼要自己的命,這個大哥要比幾個小弟勇猛的多。
瞬間從懷里掏出了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整個人合身朝著下面撲來!
談判不成直接動手,這也算是搏命之法。
作為亡命徒,他本就不怕危險,哪怕是面對鬼,他也不會束手就擒,想要用自己手中的武器,拼搏出一條道路。
“有些膽氣!”
李衛國看到對方的動作,心里暗自一嘆。
剛剛的聲音都是李衛國裝出來的,情緒值多了之後,李衛國干脆的不那麼節省,該兌換的技能都兌換完畢。
這口技技能自然需要兌換。
李衛國完全可以模仿其他人的口音,只要不見到本人,根本無法分辨出來真偽。
剛剛的聲音,或許也就只有李衛國說的出來。
李衛國微微後撤,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躲?”
他已經從梯子上跳了下來,感受到對方的動作,他瞬間狐疑。
隨後...眼楮中閃過了一抹寒芒。
“不是鬼,是人!”
鬼是不可能躲閃的,或許在他面前直接消失,或許在他攻擊的時候不躲閃,根本不會做出這類人一般的動作。
“都下來,弄死他!”
他低吼一聲,直接下達命令。
說罷,他第一時間朝著李衛國撲去。
雖然看的不是太真切,可大概的人還是可以看得到的。
這匕首朝著李衛國的胸口狠狠刺過來。
啪!
李衛國探手一抓,直接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大哥,我們來了!”
看到下面已經交手,上面的幾個人當機立斷,回應一聲後,就想著借助梯子下來。
“誰在上面?”
一道聲音從院子里面響起。
幾個人表情一變,他們知道,這是被主人家發現了。
“趙伯?”
李衛國听聲音,猜測到了聲音的主人。
正是陳雪茹家的管家,跟了他們家很多年,今天都已經六十多歲,平日里幫著陳雪茹打打下手。
“趙伯,怎麼回事?”
隨後就是陳雪茹的聲音。
顯然外面的動靜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剛剛的談話,或許听起來不大,可在寂靜的夜里,就顯得異常明顯。
“小姐,是歹人!”
趙伯沒有老眼昏花,第一時間就看到了牆壁上面的情況。
這里位置比較高,借助月光可以較為清晰的看到。
那幾個人站在牆壁之上,趙伯臉色瞬間大變。
“快回屋去小姐,鎖上房門。”
一邊說著,趙伯就朝著一旁跑去,那里豎著掃把,這慌亂之下,他也沒有時間去尋找其他武器。
這老僕足夠忠心,這樣情況,沒有選擇逃跑,而是想要奮勇搏斗。
他的年齡在這里,這邊又只有他自己。
沖上去是什麼後果,他自己想來非常明白,可是他沒有任何遲疑。
“趙伯!”
陳雪茹有些慌亂。
說到底,她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女人,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