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突然拍案而起，"這不可能！紅毛人上個月還說要維持東北現狀！"
顧維鈞苦笑一聲，"少帥可知，鷹國在日內瓦踫壁後，已經暗中與甦聯達成協議？"他展開一張地圖，上面用紅筆標出密密麻麻的駐軍點，"這些地方，如今都有鷹國軍事顧問的影子。"
老帥的煙袋鍋子在掌心轉了兩圈，"說吧，你們想怎麼合作？"
"華軍出三個師協助防守熱河，作為交換......"顧維鈞看向少帥，"東北軍開放葫蘆島港口，允許我們的艦隊停靠。"
少帥正要反駁，老帥抬手制止，"葫蘆島可以，但錦州以南的防線，必須由我們自己掌控。還有......"他盯著顧維鈞的眼楮，"如果紅毛軍動手，華軍要在山海關外開闢第二戰場。"
談判結束時，窗外飄起了鵝毛大雪。顧維鈞站在帥府門口，望著雪中巡邏的東北軍哨兵，突然問道︰"老帥就不怕引狼入室？"
老帥將皮帽往下壓了壓，"我老張這輩子，最怕的不是狼，是連狼都不如的東西。"他轉身走進風雪中，留下一串深沉的腳步聲。
半個月後，紅毛軍的裝甲車碾過結冰的鴨綠江。老帥站在錦州城頭，看著遠處揚起的煙塵，將電報遞給少帥，"華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到朝陽了，你帶騎兵旅去接應。記住，只可配合，不可爭功。"
少帥握緊韁繩，"爹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小瞧了東北漢子！"
與此同時，顧維鈞在北平指揮部收到急電。參謀指著地圖上的紅點，"司令，東北軍在彰武主動出擊，打亂了關東軍的進攻節奏！"
顧維鈞望著窗外的明月，輕聲說道︰"老帥這只東北虎，果然名不虛傳。"他拿起電話，"給我接熱河前線，讓部隊加快推進速度，別讓東北軍兄弟獨自扛著......"
在松花江畔的小村莊里，小順子跟著醫療隊前往東北。他懷里揣著一封傷兵的家書，信上寫著︰"等打完這仗，咱們去東北看雪......"遠處，炮聲隱隱傳來，與呼嘯的北風交織在一起，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土地上，又一場生死較量的開始。
寒風裹挾著冰雪，將錦州城頭的戰旗撕扯得獵獵作響。
少帥站在城牆上，望遠鏡中，甦俄的裝甲部隊正沿著邊境線緩緩移動，履帶碾碎積雪的聲音，仿佛死神的腳步，在寂靜的雪原上回蕩。
"少帥！老帥急召！"一名傳令兵氣喘吁吁地跑來，軍帽上的積雪簌簌掉落。
少帥眉頭緊鎖，這天寒地凍的找自己，心里雖然有怨氣，人還是向回奔去。
議事廳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老帥坐在虎皮椅上，臉色陰沉如水，手中的水煙袋早已沒了熱氣，卻仍被他緊緊攥著。
"爹，甦俄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少帥開門見山地說道，"他們這次調動的兵力，比上次邊境沖突時多出了整整一倍！"
于亭推了推眼鏡，將一份電報遞到老帥面前，聲音中帶著憂慮︰"大帥，剛剛截獲的密電顯示，甦俄和鷹國達成了新的協議，他們準備聯合對我們施壓，逼迫我們在東北的資源控制權上做出讓步。"
老帥猛地將水煙袋砸在桌上，震得茶杯里的茶水四濺︰"媽勒個巴子的，這幫狼崽子！當我們東北軍是泥捏的不成？"越說越來氣，目光掃視著眾人，"說說，都有什麼想法？"
少帥握緊拳頭，眼中燃起熊熊戰意︰"爹，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主動出擊，先切斷甦俄在邊境的補給線，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胡鬧！"老帥厲聲喝道，"甦俄的裝甲部隊裝備精良，我們的騎兵在他們的鋼鐵洪流面前討不到好！而且，一旦開戰，華軍會怎麼想？其他人又會不會趁機咬我們一口？"
于亭沉思片刻，緩緩說道︰"老帥，或許我們可以利用華軍和甦俄。顧維鈞上次來談判時，曾暗示過華軍對甦俄在遠東的擴張也十分警惕。我們可以再次與華軍接觸，提出更緊密的合作。"
老帥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就在這時，副官神色慌張地跑進來︰"大帥！不好了！奉天兵工廠發生了爆炸，生產線受損嚴重，短時間內無法恢復生產！"
"什麼？"老帥猛地站起身，差點掀翻了桌子，"查！給我徹查清楚！是不是甦俄的間諜搞的鬼？"
少帥咬牙切齒地說︰"肯定是他們！這是在斷我們的後路！爹，現在局勢危急，我們必須立刻采取行動！"
老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去聯系顧維鈞，就說我想和他見一面。這次，咱們得好好談談合作的細節。"
三日後，老帥、少帥和于亭與顧維鈞相對而坐。屋內的炭火 啪作響，卻無法驅散空氣中的緊張氣氛。
"顧先生，這次請你來，是因為局勢已經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老帥開門見山地說，"奉天兵工廠被炸，甦俄和鷹國又在背後搞鬼，我們需要華軍的支持。"
顧維鈞點點頭，神色嚴肅︰"老帥，華軍也正有此意。甦俄的擴張野心，已經威脅到了整個遠東的穩定。不過，合作需要誠意，我們希望東北軍能開放更多的礦產資源，並且允許華軍在東北建立聯合軍事基地。"
少帥一听，頓時火冒三丈︰"這不是要把東北拱手相讓嗎？不行！"
老帥抬手示意少帥冷靜，目光直視顧維鈞︰"礦產資源可以協商，但軍事基地必須建在遠離核心城市的地方，而且指揮權必須掌握在我們東北軍手中。"
顧維鈞沉思片刻，說道︰"可以。另外，華軍會提供一批先進的武器裝備給東北軍，幫助你們提升戰斗力。但作為交換，東北軍要在甦俄進攻時，全力配合華軍的戰略部署。"
經過一番激烈的討價還價，雙方終于達成了協議。臨走時，顧維鈞握住老帥的手說︰"老帥，希望我們這次合作能順利，共同抵御外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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