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林老板嗎？”
那人問道。
“是我，請問有什麼需要？”
“久仰大名。”
男人伸出手，“我叫趙明遠，是緬甸曼德勒那邊的玉石商。這次專程來拜訪林老板。”
林天啟和他握手︰“趙老板客氣了。我這小店剛開不久，算不上什麼名氣。”
“林老板太謙虛了。”
趙明遠笑道，“你在玉石界的名聲，早就傳到國外去了。特別是你那雙能看透玉石的眼楮，簡直是業界傳奇。”
林天啟心里一緊，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微笑︰“趙老板過獎了。全靠多年經驗積累罷了。”
“經驗固然重要，但天賦更難得。”
趙明遠意味深長地說，“我這次來，是想請林老板幫個忙。”
“什麼忙？”
“是這樣的。”
趙明遠壓低聲音，“我最近從緬甸運回了一批特殊的原石。據說是從一個古老礦洞里發現的，可能有不同尋常的價值。想請林老板幫忙看看。”
林天啟有些猶豫。
這些年他一直很低調，盡量不接觸太復雜的事情。但作為玉石商人，又不好直接拒絕。
“趙老板，我的鑒定能力有限。如果是特殊的原石，建議你找專業機構。”
“我當然會找專業機構。”
趙明遠說，“但在此之前，我想听听林老板的意見。酬勞方面，絕對不會虧待你。”
林天啟思考了一下︰“這樣吧。明天你把原石帶來，我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太好了！”
趙明遠很高興，“那明天上午十點我再來。”
等他們走後，沫沫好奇地問︰“爸爸，那個叔叔是好人嗎？”
林天啟摸摸她的頭︰“為什麼這麼問？”
“我覺得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像是在研究什麼。”沫沫直言不諱。
林天啟心里一驚，沒想到女兒這麼敏銳。
確實，剛才趙明遠的目光有些異樣，似乎在試探什麼。
“沫沫真聰明。”
林天啟說，“以後見到這類人，要多留個心眼。不過爸爸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
晚上，林天啟把這事告訴了江映雪。
“你覺得這個趙明遠有問題嗎？”
江映雪問。
“不好說。”
林天啟沉吟道，“他提到了‘能看透玉石的眼楮’，明顯是在試探我的能力。但我這些年一直很低調，不知道他從哪听說的。”
“要不要拒絕？”
“現在拒絕反而顯得欲蓋彌彰。”
林天啟說，“明天我會小心應對，絕不會輕易暴露能力。”
“那我明天也在店里，幫你照看著點。”
江映雪說。
林天啟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這些年來，江映雪一直默默支持著他，無論是照顧沫沫還是打理店鋪，都盡心盡力。
“謝謝你。”
他真誠地說。
江映雪笑了笑︰“都這麼多年了，還說什麼謝謝。”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在無言中傳遞。
第二天上午，趙明遠準時來到店里。
他帶來了一個精致的木箱，看起來很有分量。
“林老板，這就是我說的那批原石中的一塊。”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
里面是一塊足球大小的翡翠原石，表面呈現出不規則的形狀，有些部位還帶著泥土的痕跡。
“據說這是在一個廢棄的古礦中發現的。”
趙明遠說，“當地人認為這塊石頭有些特殊，所以專門留了下來。”
林天啟仔細觀察著，故意不使用“黃金瞳”能力。
單憑經驗來看，這確實是塊不錯的原石，皮殼特征明顯，可能蘊含著不錯的翡翠。
“確實是塊好料子。”
他說，“從皮殼和紋理來看，里面應該有不錯的翠色。”
“就這樣？”
趙明遠似乎有些失望，“沒看出其他特別的地方？”
林天啟心中警惕︰“趙老板期待什麼特別的地方？”
“我听說……”
趙明遠猶豫了一下，“林老板有種特殊的能力，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趙老板听誰說的？我只是靠多年經驗判斷而已，哪有什麼特殊能力。”
“是嗎？”
趙明遠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那看來是我听錯了。不過既然林老板這麼有經驗，能不能判斷一下這塊原石大概值多少錢？”
“這個很難說。”
林天啟說，“賭石就是賭，誰也說不準里面是什麼。不過從表面特征看，這塊料子品相不錯，起拍價至少能到七八百萬。”
“只有這些？”
“趙老板還想知道什麼？”
趙明遠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想請林老板幫忙看看，這塊石頭適合怎麼切。如果能切出好東西，我願意分給林老板一成利潤。”
林天啟暗自警惕，這明顯是在引誘他使用特殊能力。
“趙老板，切割這種事很專業，建議你找專業的切割師傅。我只能根據經驗給些建議，無法保證結果。”
“那就請林老板給些建議吧。”
趙明遠不死心地說。
林天啟只能拿出專業水準，指出幾個可能含有翠色的位置︰“如果要切，建議從這幾個位置下刀。不過還是那句話，賭石有風險，最終結果誰也說不準。”
趙明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多謝林老板指點。不過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請說。”
“我想邀請林老板和家人去緬甸做客。那邊有很多優質的原石，相信以林老板的眼力，一定能挑到好東西。”
林天啟心里一緊。
去緬甸？這絕對不是簡單的邀請。
“謝謝趙老板的好意。不過我這邊生意比較忙，恐怕抽不開身。”
“不急。”
趙明遠說，“什麼時候有空都行。我會在緬甸恭候林老板大駕。”
說著遞上一張名片︰“有需要隨時聯系我。”
等趙明遠走後，江映雪擔憂地說︰“他明顯對你的能力有所懷疑。”
“是啊。”
林天啟皺眉道，“不知道他從哪听說的消息。這幾年我一直很低調，從不輕易展示能力。”
“會不會是那個陳總在背後搞鬼？”
“有可能。”
林天啟說，“陳總一直對我心存懷疑。不過沒證據的事，他也只能猜測。”
正說著，店門又被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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