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里，只剩下一台掛壁電視閃著雪花，還有放在一旁的手機“嘟嘟”的來電聲音。
“這是什麼情況？作者少發了一章嗎？”這里的一切鄒洋再熟悉過了，雖然離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他還不至于把自己家給忘了。
這是第九十九章沒錯，是作者漏發了嗎？
‘譜尼，你在嗎？’— —沒有回應，看來譜尼也無法出現在這里。
“好了，到底誰給我打的電話？”鄒洋點了下綠塊，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這是我的聲音嗎？話說這一幕好熟悉。’
“你好，鄒洋，現在有個麻煩要轉告你，你的父母因為涉嫌了經濟詐騙要入獄了，接下來你可能要自己一個人生活了。”
畫面一轉，周圍的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有幾個小孩子甚至拿著石頭扔他，那眼光讓鄒洋打心底里不爽。
“所以，你要怎麼辦？”
“這還用問嗎？”
拳頭猛地攥緊，空間發出刺耳的爆鳴聲，很好，雖然是幻境，但力量還在。
“很好，這不愧是你的選擇。”手機依然保持著通話狀態，但周圍的畫面卻變成了一片人間地獄，被殺死的人堆成了一座小山，火焰在城市中燃燒著，尸體的焦臭味讓人反胃。
臉上熱乎乎的，手上也是，看來沾上了不少血呢。
一個小孩子哭著朝他沖過來，嘴里喊著爸爸媽媽，想來應該是死在這場災難中了。
“你就拿這個來考驗我？”鄒洋大手一提，拎起那小孩的衣領。
“你會怎麼做？這孩子因為你失去了父母，你還要再大開殺戒嗎？”
“不，我的手從來不沾孩童的血，也不想親手殺了這麼一個無辜的孩子。”
“可是這小孩……”
然後鄒洋語氣一轉，“但是鄒某的觸須可以沾，而且觸須不等于我的手不是嗎？”
不等那頭回話，觸須上散發虛空之力將這小孩變成虛無。
“不是，你這就有點太……”千言萬語，對方只能評價一個字——六！
“小孩子是人類的寶物，但我那個時代有很多小孩子長大後不過是社會的毒瘤，現在弄死去也是為人類文明做貢獻。”
鄒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配上他現在的樣子簡直可以說是惡魔一般。
這番話完全可以說是強詞奪理了，但很可惜對方有強大的力量，在社會中確實可以像神明一樣肆無忌憚。
接下來的幻境就溫和多了，只看到一些普通人對著鄒洋戰戰兢兢的，歌頌著他的偉大，並送上了大量的寶物和女人。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選擇釀成的惡果，人類總是這樣，他們會對強者報以擁戴，對弱者報以鄙夷與欺壓，這就是你所選擇保護的人類。”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保護人類了？少在那里腦補。”鄒洋鄙夷的嘲諷道，“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人性是什麼樣的，所以從來沒有對拯救人類、保護人類這種事放在心上。我從一開始想要修復人理就是因為和譜尼的約定，完成人理修復後可以回家而且得到他的力量。”
“你的真面目，還真是赤裸裸的惡心呢。”幾枚光箭釘在了鄒洋身邊，化作一個囚牢。
“哦∼經典啊，斯嘉麗出來加速黑化 她是不是有點太忙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才是你的真面目。譜尼大人竟然會選擇你這樣的小人作為繼承人，這個錯誤就由我來為他糾正吧！”
黑色的觸須噴薄著黑霧，光牢被腐蝕一空，“我是什麼樣的人譜尼他很清楚，他都沒有說什麼，你又干嘛越俎代庖？”
“而且，我從來都沒有避諱過我的惡念，又何來的真面目一說？”
早在迦勒底，他就沒有隱藏起對于力量的渴望和做事的不擇手段。
“說到底也就是幻境，連最基本的點都沒有搞清楚。”
“烈火淨世擊！”
既然被視為聖靈的恥辱，那就用混沌去干掉對方！
淨世的火焰再次點燃了這片人間焦土，輕易將斯嘉麗徹底覆滅！仿佛冤魂在哭嚎，久久縈繞在耳畔。
“真是殘忍呢，你才是那個安哥拉曼紐此時全部之惡），那麼，我們再做一個題目怎麼樣？”
“謝謝你的夸獎，那麼快點吧。”
接下來的場景是很經典的，海面，游輪，和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的一眾普通人。
電車難題，生命是否可以數字化，這是四戰中把衛宮切嗣搞崩潰的題目。
“不用選了，我選擇把救生艇拿出來載人。”
“那如果你的家人因此而死呢？”聲音循循善誘，“你的家人在的那艘游輪只有一百人，另一艘足足有一千人，你只能選擇救一艘，救生艇也全部損壞了，你會怎麼選？”
“只有一百人的團體也無法延續不是嗎？但如果一千人那就能讓人類文明再度存活。
“然後，我再和蓋提亞一樣，將文明焚燒，讓時間退回所有人都還活著的時代，這就是電車難題對我而言的最優解。”
不要把目光放的那麼短淺，蓋提亞的人理燒卻其實就是一個可以保全更多人的辦法。
“不錯，你的回答就注定了你的人生無法站在正義的一面。也注定了你不會被世人所理解。”
“到底是殘次的混沌，我會需要他們理解？正義又是些什麼？誰贏了誰就是正義不是嗎？”
“……”
“你沒有听到那些無辜者的哀嚎嗎？你的心里就不會有一絲愧疚嗎？”
“沒有啊，反正都是幻境，死的再多我也不在乎。”
手機那頭的聲音遲疑了幾分，鄒洋內心的頑強和善惡觀似乎有些離譜。
“我知道你是什麼玩意，你是混沌之力在我心底里的化身吧？其實你沒有必要搞這麼多花樣，我不排斥混沌，你直接成為我的一部分就好。”
听到鄒洋放肆又渴望的語氣，對方沉默了。
不過鄒洋可沒給對方思考的時間，掌心聖靈與混沌相互交融，一個無形的空洞將這部手機給生吞。
“壞了，早知道現玩會手機來，我賽爾號還沒做任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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