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一整天,江停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哎,真是忙活壞了……”江停一邊捶著肩,一邊打著哈欠。
“一會兒我幫公子松松筋骨。”諾棋打著燈籠跟在旁邊。
“你別管我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今天早些休息吧……”
“我記得還有人送了會元的牌匾來?”江停隱約記得自己看到了幾塊牌匾,只是不清楚具體有幾塊。
“嗯,都放庫房了,好些個呢,德叔說要找老爺支錢自己去定做一塊。”
江停無奈地搖搖頭,“還是恩師的金庫結實啊!”
听到她如此感嘆,諾棋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今日博吉特也派人送了賀禮來,還送了封信來說是就按說好的來,六四分,咱們六他們四。”
“呵”江停撇撇嘴,“那會兒跟我談的時候倒是嘴硬,現在倒是知道服軟了,你差人去回他。”
“就說,這事我已經說了,我不管,全權交由紅袖做主,就算紅袖說我們一他們九,我都認。”
諾棋嗯了一聲,“我等會就去安排。”
“不用這麼急,今天先休息,明天再說吧”江停無奈地看著諾棋,“小諾棋你這麼拼,你讓我看著多難受啊,像我虧待虐待了你一樣。”
諾棋微不可察笑了下,“這本就是屬下該做的。”
江停擺擺手,“別該不該了,今天休息,再說你明天也休息。”
諾棋嗯了一聲,終于不說一會兒去忙的事了。
江停邊走邊與諾棋閑聊,“拿著一分交情當十分用,博吉特背後的人也真是個拎不清的。”
“他們無非是覺得公子還年輕,好忽悠。”
“那看來還是我做事不夠狠……說起來,這次能拿榜首也是奇了,那群人莫不是有受虐傾向,我都罵成那樣了,居然還能忍著給我投上榜首去,倒是有趣。”
想到這,她的腳步又停住,“算了,我還是得去找恩師聊聊,你就先去休息吧,別忙了哈!”
“我送公子過去吧……”
“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去。”說完也不等諾棋說什麼,轉個身就走了。
諾棋提著燈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才跟著轉身離去。
江停踏著月色,熟門熟路地走向楊懷達的書房。
院子里很安靜,只有蟲鳴和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書房窗戶透出溫暖的燭光,顯然楊懷達還在忙。
推開門,她便直接走了進去,“恩師還忙呢?”
楊懷達頭都沒抬,“你的膽子是越發大了,門也不敲了。”
雖是訓斥的話,實際上卻沒多少怒意。
江停慢悠悠湊近,“這麼晚了,恩師看什麼呢?”
楊懷達並未像往常那般批閱底下人傳來的公文或讀書,而是正坐在書案後,神情專注地看著手中一份長長的卷軸。
等江停湊近了看了一會兒,頓時一愣,略帶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她下意識乖順地坐在了旁邊。
“怎麼不說話?”楊懷達見她不說話,難得抽空抬頭看了她一眼。
“這不是怕恩師遷怒于我嗎?”
“遷怒?何來遷怒之說,這不就是你寫的,還是說謄抄錯了卷子?”
“那倒是沒有,”輕輕嘆口氣,“還得是恩師啊,放榜才多久,我寫的什麼便被人一筆一劃謄抄好了,送到了您手中。”
楊懷達頭都不抬只繼續看手中的卷子,聲音也沒什麼情緒起伏,就像是在說一句理所當然的事。
“有何奇怪的?”
“不過是讓他們謄抄份送來給老夫看看而已,又不是讓他們擅自改答案,改名次。”
江停也是被堵得無話可說,最後只能當個捧哏,“是是是,恩師說什麼就是什麼。”
等著楊懷達看卷子的空檔,江停也是無事便隨手翻起了楊懷達桌上的書籍。
等楊懷達看完便看到她已經癱在了椅子上,書攤開放在臉上,睡得很是安詳。
“別人讀書明心靜性,你倒是好,還能睡著,也不知如何寫出那些文章的。”
“那不是恩師教得好嘛。”略帶困意的聲音從書後響起,江停把臉上的書拿了下來,又揉了揉眼楮。
“醒了?”
“未睡熟。”
“說說吧”
江停又打了個哈欠,慢騰騰地坐直身,又從桌子把謄抄的卷子拿起來,“說什麼?”
楊懷達看了她一會兒,“怎麼突然來尋我了?”
江停將卷子放下,又喝了口茶,精神好些了才答,“有些事想和恩師聊聊。”
“什麼事?”
“也與這卷子有關,”斟酌了下語言,她繼續道,“我知道不少人盯我盯得緊。”
“回京後,我就出了兩次門,次次被人算計,攬月坊的就不多說了,我已經解決了,而且還發生在會試之後。”
“在安國公府那次,我讓人查了,好幾波人一起算計的我。”
“不過也虧了他們心急,給我提了個醒,回來後我便想著藏拙。”
“會試時我便沒想過拿前三,寫的文章也較為偏激苛刻,就想樹立個愣頭青的形象,想著讓一些人對我卸下點戒心。”
“誰知道……”她雙手一攤,“形象立沒立起來我也拿不準,現在還得了個榜首更招人恨了。”
楊懷達輕輕敲擊著桌面,腦中過了一遍自己知道的消息。
“只能說是天時地利人和,這會元只會屬于你!”
“天時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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