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那位陸總點餐時。
他還有些覺得人家盡挑著一些貴菜點，是想要宰他們一頓。
現在看來，倒是小人之心了。
“我能不能問一下，我們這頓飯花了多少錢？”
那收銀員再次低頭看了下賬單，隨後面帶微笑回應道︰“一共是460元，先生。”
我勒個乖乖~！
听見這個數字，那會計直咂舌。
就這麼一頓飯，他們就吃掉了15個工人一個月的工錢。
回到包廂。
此時大家都已經吃喝得差不多了。
這會計來到陳桂生旁邊，小聲在其耳邊將陸野已經簽過單子的事，告訴了他。
這讓陳桂生很是尷尬。
“陸總，說好的我請您幾位吃飯，您怎麼簽單了呢，這......”
陸野笑道︰
“一頓飯，誰請還不一樣，重要的是咱們今天喝的開心，事情也談得順利。”
“明天9點半，我在賓館里等你，咱們簽合同。”
“好！陸總放心，明天我們一定準時到！”陳桂生心中也是一片激動。
只要拿下這筆訂單，他們廠可就有救了。
眾人結伴一起走出酒樓。
陸野目送陳桂生兩人打車離開。
甦雲杰則是有些奇怪地問向陸野︰“剛剛那個陳廠長說你簽單了，是什麼意思？我也沒看見你給飯錢啊。”
“簽單就是打白條，先吃飯，以後再來給結賬。”陸野用最直白的話，給甦雲杰解釋了一下。
“我去，這麼大的酒樓竟然還能打白條？他們就不怕咱們跑了？”甦雲杰咋舌道。
在他的觀念里，打白條都是電影里演的舊社會，地皮流氓欺負人才干的事。
在濱江他也吃過不少飯店，大的小的都有，可沒听說誰家讓打白條的。
“你不懂，像是這麼大的酒樓，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那幾頓飯錢，留住客人對于他們來說才更重要。”
“客人來這里吃飯有誰是奔著味道和實惠來的？沒有，全都是為了請客要面子來的。”
“酒樓讓這些客人簽單，把面子給得足足的，客人在自己的朋友面前漲了面子，自然還願意再來，這樣酒樓的生意才能做得長久。”
“就算是遇到中途落魄的客人，還不上飯錢了，人家酒樓也早就在這人身上賺夠了本，還會在乎那幾頓飯錢嗎？”
“做生意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
陸野這麼說，倒是讓甦雲杰漸漸明白了這其中的道道。
“還真是。”
“走吧，咱們也回去，早點休息，就剩下明天這最後的一抖了，簽完合同，咱們也就可以回去了。”
陸野伸手招過一輛出租車。
幾人直接返回了賓館。
而此時的甦夢瑤，則是坐在一輛小轎車上，來到了樺縣縣委招待所。
“謝謝你啊，王叔，等我明天辦完事，我自己坐長途客車回去就行，你不用在這等我的。”
下車後，甦夢瑤對跟著下來，幫她拎東西的司機師傅說道。
呵呵...
“那可不行，領導可是交代過我，讓我一路慢開，注意安全，等明天再載你回去。”
“我要是現在自己回去了，那不是找批評呢麼。”
“你放心，這輛車不是省委的小班車，是我從交通局借來的，你就是只管放心辦你的事就行。”給甦耀專職開車的司機王師傅笑著說道。
“謝謝你了，王叔。”
甦夢瑤很是客氣的說道。
走進招待所，開好房間後，甦夢瑤用招待所的座機，給陸野打去了電話。
嘟嘟嘟....
回到賓館的陸野一直守在電話機旁。
看了下手表，算計著時間，感覺這會甦夢瑤應該已經到達樺縣了。
嘀鈴鈴...
“喂。”
電話響了兩聲，陸野急忙拿起話筒。
听見電話里陸野的聲音，甦夢瑤抿嘴一笑︰“是我，我到樺縣招待所了，你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陸野笑著吐出四個字。
••••••
“這個是招待所的電話號碼，你要是有急事，就打這個找我，明天9點以前，都在這里等你。”
甦夢瑤將招待所的電話號碼告訴了陸野，方便陸野聯系。
樺縣招待所的房間里面沒有座機。
甦夢瑤用的是招待所前台的公用電話，就在她和陸野通話的幾分鐘里，她身後就已經排了兩個人。
兩人都沒來得及再多說一會，甦夢瑤便被催著，掛斷了電話。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
陸野便早早的起床，吃過早飯後，便在房間內等候著陳桂生的到來。
“野哥，陳廠長他們來了。”
趙小龍一直守在窗戶前，時刻盯著賓館大門口。
陸野看了一眼時間，剛過9點鐘整。
“臨門一腳，打起精神來。”陸野拍拍手，給兩人，也是給自己鼓著勁。
甦雲杰也跟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
等下合同一簽，那他們眾城銷售站每年至少能夠有50萬以上的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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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50萬啊，甦雲杰想想這組數字，心髒都跟著一陣狂跳，嘴巴都有些干燥。
幾分鐘後。
房門被敲響。
甦雲杰看了一眼陸野後，隨即走向門口，拉開了房門。
今天的陳桂生，也換上了一身體面的服裝，整個人都精神許多。
“甦經理。”見是甦雲杰開門，陳桂生滿臉笑容，招呼道。
“陳廠長你們來了，快里面請。”甦雲杰讓開門口，伸手做著請的手勢。
“來了。”
陸野見陳桂生進門，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按說簽約咱們應該找個像樣的場所，但是那樣太麻煩了。”陸野笑著說道。
“這就挺好，都是談好的事，簽簽字，也沒必要鋪張。”
陳桂手里提著公文包，臉上陪著笑臉。
“請坐，陳廠長。”
陸野來到屋內唯一的辦公桌前，招呼著陳桂生。
兩人對面而坐。
陳桂生打開公文包，從里面取出了兩份整理好的合同書。
“陸總，這是我們按照昨天說好的內容，連夜起草的委托合同，今天一大早，我們可以跑到印刷廠，打印出來的，您請過目。”
陸野接過合同書，仔仔細細地翻看起來。
委托代工協議。
甲方委托方︰濱江眾城銷售站。代表人︰陸野。
乙方受托方︰羊城華鑫電子廠。代表人︰陳桂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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