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考驗？"
葉無塵有些疑惑的詢問。
"算是考驗，也算是機緣。"
無妄淡淡開口，
"生死簿不會說謊，也不會憐憫。要麼成功，要麼魂飛魄散。"
葉無塵深吸一口氣，伸手接過生死簿。
就在他的手指觸踫到生死簿的瞬間，一股冰涼的氣息順著手臂涌入他的識海。
無數陌生的信息在他腦海中炸開，他的眼前瞬間浮現出無數生靈的生老病死，悲歡離合。
葉無塵強忍著腦海中的劇痛，開始在生死簿中尋找自己的名字。
然而，令他震驚的是，無論他如何尋找，都找不到葉無塵這三個字。
"怎麼可能？"
葉無塵喃喃自語，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
無妄坐在寶座上，神色不變，仿佛早已預料到這個結果。
"找不到？"
無妄淡淡一笑。
葉無塵抬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為何生死簿中沒有我的名字？"
無妄的眼中輪回光霧微微涌動，
"因為你本不該存在于這六界之中。"
葉無塵心中一震，這句話如同驚雷般在他腦海中炸開。
他本不該存在于這六界之中？
這是什麼意思？
"你來自混沌之外，"
無妄再次緩緩開口，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對生死法則的挑戰。生死簿無法記錄你的命數，輪回也無法束縛你的靈魂。這是你的機緣，也是你的命數。"
葉無塵听後瞬間沉默了。
來自混沌之外？
這是他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說法。
他一直以為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地球人，機緣巧合之下才踏上了修仙之路。
現在看來，事情果然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那我如何才能修煉死亡法則？"
葉無塵再次開口詢問。
"既然生死簿無法記錄你，那就創造屬于你自己的死亡法則。"
無妄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贊許，
"這比改寫壽元更難，但一旦成功，你將成為六界之中唯一不受生死束縛的存在。"
葉無塵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不受生死束縛？
這不正是所有修仙者夢寐以求的境界嗎！？
"好！我接受這個挑戰。"
葉無塵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無妄微微點頭，
"很好。那便跟我來吧。"
說罷，無妄起身，腳下黃泉路引的熒光閃爍，他邁步走下高台，向大殿後方走去。
葉無塵緊隨其後，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一扇巨大的黑色大門前。
"這里便是輪回殿，"
無妄抬手，推開大門，
"死亡法則和輪回法則的修煉之所。進去吧，能否成功，就看你自己了。"
葉無塵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進輪回殿。
輪回殿內部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空間，四周牆壁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
地面上繪制著一個巨大的陣法，
陣法中央是一個漩渦狀的黑洞，散發著吞噬一切的氣息。
"這是輪回旋渦，"
無妄的聲音在葉無塵耳邊響起，
"進入其中，你將經歷無數次生死輪回，直到你能在死亡中保持清醒，在輪回中掌握主動。"
葉無塵沒有猶豫，直接邁步走進輪回旋渦。
嗡
一聲低沉的嗡鳴響起，葉無塵感覺自己的靈魂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扯，瞬間墜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當他再次睜開眼楮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破舊的木床上，四周是一個簡陋的茅草屋。
他的身體虛弱不堪，手背上布滿了老年斑。
"我這是……轉世了？"
葉無塵喃喃自語，低頭一看，自己的雙手已經變成了一雙布滿皺紋的老手。
門外，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碗粥。
看到葉無塵醒來，女子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爹，您終于醒了！您都昏迷三天了！"
葉無塵心中一震。
爹？
他竟然轉世成了一個老人，還有一個女兒？
就在這時，一股陌生的記憶涌入他的腦海。
這是一個普通農夫的一生，勤勞、樸實，卻一生貧困潦倒。
如今已經七十高齡，病入膏肓，隨時可能死去。
"原來如此，"
葉無塵恍然大悟，
"這應該是輪回旋渦創造的虛擬人生，用來讓我體驗死亡輪回的感覺。"
他沒有抗拒，而是靜下心來，感受著這個身體的虛弱，感受著生命的流逝。
七天後，這個身體終于漸漸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在女兒撕心裂肺的哭聲中，葉無塵緩緩閉上眼楮，感受著靈魂從身體中剝離的痛苦。
然而，他並沒有像普通人那樣陷入無盡的黑暗，而是保持著清醒。
他的靈魂漂浮在空中，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埋葬，看著女兒獨自哭泣。
一股莫名的悲傷涌上心頭，他想要伸手安慰女兒，卻發現自己的手直接穿過了她的身體。
"這就是死亡嗎？"
葉無塵喃喃自語，
"失去一切，無能為力。"
這讓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妻兒，自己的親朋好友。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再次將他拉扯，他又一次墜入了無盡的黑暗。
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被包裹在襁褓之中。
一個婦人正溫柔的看著他，眼中滿是慈愛。
"這應該是第二次輪回。"
葉無塵心中了然，
"這一次，我要體驗完整的一生。"
他沒有抗拒，而是像普通人一樣，經歷了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體驗了人生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當他再次死去時，他已經能夠平靜接受死亡這個事實。
第三次輪回，他卻變成了一只小鳥。
第四次輪回，他變成了一條魚。
第五次輪回，他又變成了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
一次又一次的輪回，葉無塵體驗了不同的生命形態，感受了無數次的生死離別。
每一次死亡，都讓他對生命有了更深的理解，
每一次重生，都讓他的靈魂更加堅韌。
不知過了多久，當葉無塵再次睜開眼楮時，發現自己正站在輪回殿中央。
四周的陣法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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