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賈家還錢，鄰居震驚
前院這邊排隊領錢，誰到了賈逸飛身邊都得夸他幾句，賈逸飛也不管是男女老少，全都笑臉相迎，秦淮如趁著這個空檔出去買菜，能買到什麼全憑天意了，大年初一賈逸飛也沒指望著能淘換到好東西。
賈張氏被一群老太太圍住，不停的東扯西拉，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滿院子都能听見這幾個老太太的笑聲，有人張羅著給賈逸飛介紹對象，被賈張氏攔住了，說孩子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直到賈逸飛的臉笑僵了，腳也凍麻了，總算是將錢全部還完了，跟三位管事大爺打了聲招呼，表示下感謝，偷偷跟一大爺說︰
“一大爺，我嫂子去買菜了，今晚和一大媽來我家吃，別忘了……”
一大爺看這里人多眼雜的，微笑著點點頭，賈逸飛這才回屋，將爐子里的火勾的旺一點，悠哉悠哉的在那里烤腳，腳都凍的沒知覺了，這時候的冬天是真冷啊。
不一會，秦淮如回來了，圍巾將腦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對眼楮，圍巾上掛的全是白霜，可見外面多冷。
秦淮如興奮的說︰
“逸飛，看看我買到什麼了！”
說罷，從大衣里掏出來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雞和一條凍魚，都是處理完的。
賈逸飛驚喜的看著桌上的東西，招呼秦淮如過來烤火。
“辛苦了嫂子，趕緊過來烤烤火，凍壞了吧……”
秦淮如脫了棉大衣和圍巾，眉毛都凍上霜了，自己倒了杯熱水，一邊捂手一邊吹熱氣。
“今天運氣還真是不錯，在崇文門那還真讓我找到了，費了好大勁才讓人家賣給我，生怕是檢查的……”
“也多虧了是嫂子你去，換我去人家還真不一定相信我，長的就是一臉正氣的。”賈逸飛開著玩笑說。
“德行！”秦淮如美眸白了賈逸飛一眼。
賈逸飛笑著穿上衣服說︰
“嫂子你先暖和暖和，我讓傻柱先做著，都說他的手藝不錯，我看看怎麼個事！”
賈逸飛也是把東西裹緊大衣里，現在不像之後，計劃經濟時代，你手里拿這麼多東西，有心之人真要舉報了也是令人頭疼的事。
來到傻柱家，傻柱躺在床上哼著歌，屋里面也不見得多熱乎，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舍不得多燒點煤。
“呦呵，兄弟來了！”傻柱趕忙起身。
賈逸飛神秘兮兮的將雞和魚掏出來，傻柱眼楮都直了。
“兄弟，你從哪弄來的，這可是好東西啊！”
“這你就別管了，我可都交給你了啊，晚上我叫了一大爺，咱們幾個好好喝點！”
“得 ，你就瞧好吧！”傻柱樂呵呵的應承下來。
等賈逸飛再出來的時候，天上已經飄起了雪花，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直接去了對面看看賈張氏。
四合院的天空像是被捅破了棉絮袋子，大片大片的雪花洶涌而下。
紛紛揚揚間，整個四合院仿佛置身于一個白色的旋渦之中。
短短一下午的時間，房檐上很快就積起了厚厚的雪層，那雪像極了奶油蛋糕蓬松的邊緣，隨時可能傾瀉而下。
中院在外面的桌椅早已不見蹤跡，被雪徹底掩埋，只留下幾個若隱若現的輪廓，土路也消失在這茫茫白雪之下，一腳踩下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積雪瞬間沒過腳踝。
賈家老舊的門窗被呼嘯而過的寒風裹挾著雪花不斷拍打著，窗欞上結出了一片片冰花，如同盛開在寒冬里的奇異花朵。
都說下雪的時候天不冷，今天可不是這樣，賈逸飛只想在爐子旁邊坐著，心想要是有個地暖該多好。
時間轉眼來到五點多鐘，冬天天短，此時外面已經黑了下來，易中海和一大媽已經來了，和賈張氏坐在炕上一邊嗑瓜子一邊閑聊，傻柱風風火火的用後背推開門，小心翼翼的護住剛炖好的雞，將大碗放在桌子上之後趕緊捂耳朵，顯然是燙手了。
何雨水也是端著魚進來了，秦淮如在那邊煮餃子，還蒸了一碗五花肉，整個屋子都霧氣蒙蒙的。
“吃飯嘍！”傻柱朝著里面大喊一聲。
易中海背著手先出來，一大媽和賈張氏互相扶著坐到飯桌上，易中海怕賈家的碗不夠，把自己家的都拿過來了，正好三人喝酒能用得上。
賈逸飛倒了三大碗酒，女人們今天沒張羅喝酒，都只是倒了熱水放在一旁晾著。
飯菜上桌，酒也倒滿，眾人落座，棒梗不停的舔著嘴唇，這大魚大肉的實在是挑撥神經，但即使是這樣，兩個孩子依然沒先動筷。
賈逸飛端著碗站起身，笑著說道︰
“這第一杯酒本不應該我這個小輩來提，但實在是想說的話太多，一大爺您別介意。”
易中海笑著搖搖頭，傻柱也說道︰
“這算什麼事，一大爺不是那樣的人，兄弟你就說吧！”
賈逸飛繼續說道︰
“那好，這是我回來過的第一個春節，我非常榮幸能夠與大家共同舉杯，慶祝這個特殊的時刻，我想借此機會，感謝一大爺和一大媽，是你們不求回報的付出，讓我們賈家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感謝傻柱，出錢又出力，偶爾還能給孩子們改善改善伙食，最後，讓我們共同舉杯，祝願大家身體健康、春節快樂、家庭幸福！干杯！”
“干杯！”傻柱也是站起身說道。
一桌子人都站起身，互相踫杯，慶賀新年，易中海高興，喝了一大口，傻柱嘴里嘟囔一聲老當益壯，自己又是喝了一大口。
眾人落座之後，賈逸飛並沒有坐下，擦了擦嘴，繼續端起碗說︰
“這第二杯酒，我要敬我嫂子，秦淮如！”
秦淮如本來笑嘻嘻坐著看賈逸飛，突然被點名讓她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
“逸飛，你弄錯了，怎麼還敬上我了？”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賈逸飛，賈逸飛認真的說︰
“嫂子，我沒說錯，這杯酒就是敬你的！”
賈逸飛端著碗，看著眾人說︰
“一大爺，傻柱，我嫂子這幾年做的怎麼樣你們比我清楚，我大哥去世後，她又當爹又當媽，既是女兒又是兒媳，在外她上班掙錢，在家她洗衣做飯，一個沒了丈夫的女人，在外面得有多艱難，但是我嫂子堅持住了，這第二杯酒，我敬你嫂子，你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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