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變換,章雪鳴和相柳王又回到了石台處。
    相柳王催促章雪鳴敞開識海,頗有點快點完事趕著收工的味道。
    章雪鳴飛快地用神識聯系歲歲【馬上屏蔽。】
    【可以了。】歲歲回應。
    【它一進來,你就封住識海,回學習空間去。】
    【明白。】歲歲沒問為什麼,嚴陣以待。
    章雪鳴乖巧地將九個腦袋遞到相柳王面前。相柳王的身形重新化作霧氣,分作九股,鑽入章雪鳴的眉心。
    霧氣在她的識海上空重新聚成九頭相柳的剎那,章雪鳴沉聲道【就是現在。】
    識海空間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封印起來,歲歲帶著血麒麟和饕餮法相出現在學習空間里。
    血麒麟和饕餮都被關進了一種類似玻璃球的容器中,小小一個,在里面焦躁地嘶吼。
    下一秒,章雪鳴的元神和相柳法相也出現在了這里。
    【居然還能這麼干?】歲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我們這算卡bug?】
    【把它也屏蔽了。】章雪鳴將相柳法相交給它。
    歲歲把小相柳也壓縮關進了一個透明球體里,扔去跟另外兩個法相待在一起。
    那兩只瞧見章雪鳴了就停止了嘶吼,委屈地趴下來盯著她看。
    章雪鳴沒理它們,開口給歲歲解惑【理論上來說,當我使用法相附體術時,我就是一條真正的相柳,沒有元神的那種。一旦你封印了我的識海,我就無法解除法相附體術。因為沒有識海用以容納元神和法相。】
    繃緊的神經終于松弛下來,她往歲歲具現出的懶人沙發上一窩,儀態全丟去了九霄雲外。
    她舒服地吁了口氣,感嘆道【可誰讓我有你呢?學習空間真是幫大忙了。】
    歲歲高興了一瞬,又迷茫了【我們要引的不是白澤的元神嗎?你怎麼把相柳王的殘魂關進去了?】
    【這里沒有能監控識海的裝置嗎?】章雪鳴不答反問。
    【得你授權。】歲歲立刻回答。
    【我授予你臨時監控我識海的權限。當我的識海重塑完畢,權限自動取消。】章雪鳴不改謹慎作風。
    【你如今在我面前是連樣子都不肯裝一裝了。】歲歲隨口抱怨了一句,就懶得跟這重度疑心病晚期患者計較了。
    她連自己凝聚出的法相都不放心,還能指望她什麼?
    章雪鳴只當沒听見它說的話,看著面前展開的那面藍色光屏上顯示出識海內的景象——
    相柳王還沒發現章雪鳴的識海被封住了,九個腦袋轉來轉去,到處找尋章雪鳴的元神。
    “小輩?”它沒有貿然沉入海中,試探地出聲,“你在哪里?”
    無人回應。
    它在海面上轉了一圈,又大聲道“小輩,別頑皮,快點出來。我給你打完神魂印記,把另一半傳承交給你,就要回去沉眠了。”
    屏幕前,歲歲湊過來貼著章雪鳴的臉頰蹭了蹭【看著沒什麼問題。昭昭,你為什麼要把它關進識海里?】
    【它不是什麼相柳王,它是異種意識體。】
    章雪鳴冷不丁扔出顆重磅炸彈,炸得歲歲差點爆亂碼。
    【什麼?怎麼可能?!】歲歲幾乎貼到了光屏上,【之前你跟它離那麼近,系統也沒發警報啊。】
    宿主一旦接觸到異種意識體,系統就會發警報提醒。如果異種意識體藏身隕玉等無法自行移動的宿體內,系統還會馬上詢問是否捕捉回收。
    【況且它出現之前,石台上的水鏡不是還顯示白澤被困在一處沼澤里了嗎?】
    【水鏡里的影像就不能是假的?】章雪鳴反問道,【又或者是兩個異種意識體分身聯手做局?】
    她朝畫面上開始出現輕微起伏的海水努努嘴【你看,藏在我識海里的那只聞著味兒了。】
    歲歲驚呆了。
    搞錯沒有?
    宿主發現異種意識體的能力強過了系統?
    一人一統不約而同地忽略了“相柳王”時而發怒時而哄勸的表演,盯著起伏弧度漸漸變大的海面,目不轉楮,
    【昭昭,你是怎麼發現它不對勁的?】歲歲好奇地問道。
    【帶有血脈陣法的儲物戒是相柳留下的。按它給出的考驗關卡的內容來看,相柳必定已經被它打下了神魂印記,對吧?】章雪鳴循循善誘。
    【對。】
    【那麼相柳早就死了,神魂被紅蓮業火焚燒,神魂印記肯定沒了。就算金塔有界的法則保護,給相柳打下神魂印記的一方會什麼都感覺不到嗎?】
    歲歲驚得彈了兩下【這麼說,當天你把相柳捉進地府里,“相柳王”就已經知道相柳出事了!】
    【你說這處秘境能隔絕天道,我想,它們要隔絕的是原天道的探查。但偽天道吞噬了部分原天道,它也被同樣隔絕在外了。】
    章雪鳴勾了勾嘴角,牽出一絲嘲弄的笑意。
    【假設白澤和這個所謂的相柳王是兩個獨立的異種意識體分身,秘境的隔絕讓它們無法達到消息互通。白澤想知道相柳隕落了沒有,就必須進入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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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白澤應該得知相柳隕落……不,相柳的殘魂沒有回歸,它們無法確定相柳是否隕落。】
    【但它們能確定,我們之中有一個人掌握了界的法則,或者說,有人身上帶著一個融合了界的法則的法器。我把金塔和安瀾福地都收進了儲物空間里,它和白澤都不認為我是它們的目標。】
    【我們一到石台這里,水鏡就顯現出白澤被困的影像。那位“相柳王”根據我中招後放出的威壓,確定我是純正的相柳,估計還猜測我私下里和上代相柳一個德性,嗜殺殘暴、殺孽深重……】
    【它八成是覺得我閱歷尚淺,應當比上代相柳好掌控,就動了拿我來代替上代相柳幫白澤做事的心思。想先搞定我,再去幫白澤處理冰夷他們。所以它出現後,對冰夷他們三個的態度不好,對我卻很友好。】
    【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四個就會不可避免地認為,我這個“相柳血脈”留下接受傳承,冰夷他們三個去抓捕白澤,兩邊都不會有危險……不就順理成章把我和冰夷他們分開了?】
    【可惜它不夠謹慎,明明告訴我說打下了神魂印記,隕落後殘魂會回到這里來接替它鎮守族地。按道理,它已經有了上代相柳這個接班人。上代相柳出了意外,它高低該提醒我一句。可它沒有,它一個字都沒有提。這跟它表現出的愛護小輩,不惜自揭傷疤,也要讓我知道日晷不能用的言行相悖。】
    【好了,我說完了,還有疑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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