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留影珠不能離開主人太遠,相柳購買的這款是我的得意之作,但也不能在離開主人超過兩千里後繼續運作。”
因此章雪鳴才能馬上鎖定相柳的位置,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相柳的魂魄已經被我抽出來了, 翼給我的紅蓮業火種子需要蘊養。”
章雪鳴摩挲著茶盞上的冰裂紋。
明珠的光輝照亮了室內,也照亮了她的笑臉。本就風華無雙的容顏愈發明耀生輝。
“他的肉身我還有用,就不分給你們了。等風聲過了,我們再去把混沌和�杌處理掉。”
如此,她手上已經有了窮奇和相柳的肉身,等拿到混沌和�杌的,望鄉台、十王殿和枉死城的建築材料就集齊了。
應龍和英招連忙擺手,力都沒出,哪好意思再去分她的戰利品。
“昭昭,我看你昨日動手那叫一個利落,完全不像是臨時起意。”
應龍好奇極了。
“可從我們帶回那三只小妖起,到出發去現場,你一直都跟我們在一起,你是什麼時候做的準備?”
章雪鳴詫異地瞥他一眼“我從決定要對白澤動手那天就開始準備了。陣盤和藥物都是成套分好放置的,同樣的東西我備了三套。”
應龍瞪大了眼楮看著她,半晌,一臉沉重地問道“你私下是不是想過用在我身上?”
“神經,我跟你又不是不死不休的關系。再說了,你以為我煉制那些陣盤和藥物很容易?單集齊材料就花了整整十年。”章雪鳴嗤之以鼻。
應龍听了前一句正開心,听了後一句就心碎了“所以你其實是覺得用在我身上太浪費,才不用的吧?”
章雪鳴不想跟他討論這種蠢問題,話鋒一轉,問英招“乘黃今天沒發現我們給他下藥的事?他沒鬧?”
英招答道“發現了,他倒是想鬧。我直接跟他說,他帶來的玉簡里藏著白澤的暗手,白澤利用他牽扯我們的注意力,對 翼下手,他就沒聲了。一整天待在屋里沒出來過。”
“那一會兒我去跟他談談。”章雪鳴放下了茶盞。
“干嘛不再下一次藥,直接檢查他的識海?”應龍表示不理解。
乘黃牽涉到了這種事里,給出的玉簡又有問題,說他是白澤的同伙也不為過。現在人落在他們手里,何必對他這麼客氣?
“先前是我想岔了,我太傲慢了。”章雪鳴並不掩飾自己犯的錯,“已經在白澤的事上失誤過一次,再在乘黃的身上栽跟頭就不好了。”
應龍不贊同地反駁道“白澤陰險狡詐, 翼也不可能一輩子不單獨出門……必然會發生的事,你大可不必往自己身上攬責任。”
冰夷卻眼神一凜,問道“昭昭的意思是,乘黃確實是白帝留下的後手,但白帝的信息未必是留在玉簡里,而是在他的識海中?”
“如果是我,我就這麼做。”章雪鳴嘴角輕揚,“我記得你們說過,妖修萬年為大妖。也就是說,乘黃晉升大妖是一千多年前的事。那個時候白帝就意識到白澤不可靠的話,他怎麼會大意到把真正的信息,放在一個容易被動手腳的外物中?”
“按你這麼說,白帝早在閉關前就發現了白澤有問題。那他當時就算礙于天帝的面子不好處理白澤,為什麼還要將白帝塔的掌控權和妖族的管理權交給白澤?”
應龍不懂就問。
“听說他和建木神樹還把獨生女白顏也托付給了白澤照看。”
“那你說,女媧娘娘是真的對自己的未來一無所知,在依照天諭用存在大隱患的天柱石煉制出小洞天法器後,還不信邪地繼續停留在下界的嗎?”
應龍啞然。
章雪鳴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注視著冰夷的眼楮。那種眼神,仿佛是在透過他看著什麼人,而那番話也是對那個人說的。
冰夷不明所以,卻在下一秒听見腦海中有個熟悉的聲音慨然嘆道【真是個敏銳的孩子,難怪會是……冰夷,三日後,請她親上道場來陪我說說話。】
冰夷如遭雷殛,全身僵硬,半天回不過神來。
待緩過勁來,他慌忙垂下眼簾擋住眸中的驚駭和無措,伸手去拿矮幾上的茶盞,卻把茶盞踫倒了。
茶水打濕了桌面,明珠的光亮讓那片水跡形成了一方小小的鏡子。
冰夷凝視著“鏡子”里映出的自己的眼楮,仍是澄澈的冰藍色,看起來無比正常。
他卻篤定方才那一瞬間,他的眼楮肯定給章雪鳴透露了什麼訊息,不然她也不會了然一笑,移開了視線。
心中寒意陣陣,冰夷不知道女媧娘娘是什麼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神念的,也不知道女媧娘娘借著他的眼楮觀察了章雪鳴多久。
一想到女媧娘娘已經知道章雪鳴手中掌握著還沒建成的地府,知道她私自殺死窮奇和相柳,還要對混沌和�杌下手……
不對,等等。
他為什麼害怕讓女媧娘娘知道這些?
地府建成後,能解決天地間滋生出的戾氣;相柳它們四個都是禍害了無數無辜者的凶獸,能斬殺為何要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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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昭昭從來沒做過壞事。
她被另一位聖人選中,修煉那樣殘酷的功法,將人人避之不及的陰晦之氣轉化為靈氣,滋養天地;
她推廣傳音玉璧,交流平台,安撫成為棄子的山神們,給神族和妖族互相加深了解的機會;
她揭發白澤,讓大家提高警惕,避免被白澤當成盤中餐;
就算是山核計劃和爽靈計劃,不也是她不忍山神們白白犧牲,想方設法為她們留後路嗎?
再者說,昭昭曾經說過,等她晉升了化神期,地府完工至少兩個部分,她就要親自去道場拜會女媧娘娘。
如今她隨時佩戴著神器百御護神瓔珞項圈,兩個條件也都滿足了,時機正好。而且女媧娘娘方才不僅用了“請”字,還自稱“我”,其中善意不言而喻……
他還有什麼可害怕的?
冰夷想通了,不怕了。
他振作精神,朝章雪鳴微笑道“昭昭,女媧娘娘邀請你,三日後道場一敘。”
一語出,沒嚇到章雪鳴,卻嚇到了英招和應龍。
“什、什麼?女媧娘娘邀請昭昭見面?”
應龍大驚失色。
“什麼時候的事?方才嗎?摯友,女媧娘娘在你的識海里留下了神念?我們剛才的話,女媧娘娘都听到了?”
冰夷默默點頭。
應龍愣了數秒,雙手捂臉,慘叫一聲,朝後一倒“我的形象啊~”
英招那點驚駭頓時煙消雲散,斜眼看著像是沒骨頭般癱在坐具里的人,撇嘴道“不是,應龍,你是對你的形象有什麼奇怪的誤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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