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 翼山神作為一山之主,為了滿足自己的願望,不惜犧牲其他生命。這種思想和行為極度自私,也極度危險。
他就像是個大號的熊孩子,思想跟不上身體的成長,沒有責任感,只圖自己高興,有種天真的殘忍。
章雪鳴听得拳頭都硬了,恨不得把他抓過來, 給他一頓老拳,好好教他怎麼做神。
偏偏 翼山神那個性子,章雪鳴現在真要把他給揍了,他怕是又要縮回蝸牛殼里去,死活不肯冒頭了。
冰夷安慰地拍了拍章雪鳴的手背,暗示 翼山神以後由他來教。
不論其他,單憑 翼山神是紅蓮業火的主人這一點,他們都必須讓 翼山神懂得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而且還要將之深刻入靈魂。
只是,對于這個幾萬歲的大號熊孩子來說,只罰不教行不通,只教不罰也不行。教育的手段還得溫和、圓融,以防把他那蝸牛膽子嚇破。
……
事情弄清楚了、 翼山神的教育有人負責了,結界外也空無一物了——別說花、蛇、骨了,連泥土都被刨得令地面下降了足足六丈深的距離。
章雪鳴目的達到,收獲頗豐,心滿意足地宣布收工回程。
她收起結界里除了矮榻、矮幾和坐具之外的東西,將矮榻縮小到足夠托住三個人的面積,又把結界撤掉收了陣盤,回到座位上,使用穿界術將三個人連同矮榻一起裹住,指揮矮榻升空。
矮榻這個飛行法器第一次發揮了它本來的作用,托著三人緩緩穿過“悲酥清風”藍色霧氣形成的封鎖線。
那種仿佛從海底浮向海面的感覺,讓 翼山神大為震撼。
他已經把方才的事丟到了九霄雲外,東張西望地看了一回,又仰頭望著上方,頭上的黑布滑落都無心理會,激動得眼楮發亮︰【這也太厲害了!】
在這個娛樂貧乏的世界,章雪鳴就是當之無愧的娛樂之祖,什麼到了她手里都能被玩出花來。
她得意地沖冰夷一挑眉︰【怎麼樣,冰夷,沒想到靈藥還能這麼用吧?】
一藥兩用,有用就不算浪費。
【可惜用了這法術就用不了神識,不然神識在外操控留影珠拍攝,拍出來的效果不知道會有多棒。】章雪鳴有點遺憾地道。
【下次把應龍叫上,讓他負責拍攝。】冰夷賣摯友已經相當順手。
章雪鳴不能更贊同︰【對,玩兒不帶他,拍攝讓他來。叫他看著我們玩,饞死他。】
……
回了山神廟,她們三個還不能去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