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剛听完上官淺的自述,宮遠徵就搖頭了。
“四鄰皆知她從小到大都身弱體寒,去調查的人會查不到?以宮門挑選待選新娘的標準,尚角哥哥根本不會把上官家列入考慮範圍。”
宮喚羽不無諷刺地笑道︰“就不興上官家突然找到了什麼神藥,恰好趕在宮門的選婚調查前,讓自家二小姐沉痾盡除、體健如牛,還憑空多出了一身好武功?”
他想了想,又道︰“不過也難說是不是調查的人收了上官家塞的銀子,把關于上官家二小姐身體不好的傳聞隱瞞下來了。”
“真是細究不得,稍微認真點就處處是破綻。”章雪鳴促狹地沖宮遠徵和宮喚羽挑了挑眉,“可是對這些破綻視而不見的,又算什麼呢?”
宮喚羽和宮遠徵心頭一梗。
恰好看見大熒幕上放到宮子羽、宮紫商和金繁對賈管事的話深信不疑的一幕,雙雙扶額,感覺看不下去了。
沙發區外,宮紫商看著大熒幕上自己的表現,毫不留情地吐槽︰“那個我怕是腦子壞掉了,這樣的話也敢信。要是有人抓了我父親的心腹管事去審問,沒動刑,隨便威脅一下他就背叛了,那還能叫心腹嗎?”
她罵的是自己,宮子羽和金繁卻覺得自己也被罵了,悻悻低頭,形同被人踢了一腳的狗子。
講真,換成現在的他們,不知內情又沒有審訊人的經驗,說不定對方裝出害怕的樣子,他們也一樣會信。
雪公子小聲跟雪重子嘀咕︰“你看,小……他又出後山了,這都第幾回了。果然只有我們兩個最傻,這麼多年守著雪宮不出來,連前山都沒去過。”
“沒事,以後……”雪重子給他遞了個眼色。
他們很快就要去看草原、看大漠,才不稀罕區區前山呢。
兩人賊兮兮地笑起來。
【入夜,執刃廳里,眾人齊聚,雲為衫和上官淺也被請到了這里。
宮尚角宣布復查的結果已經拿到,雲為衫的身份不符。
上官淺暗示雲為衫動手挾持自己闖出去,雲為衫卻沒動手,只咬死自己就是雲家小姐。
宮子羽回護雲為衫,宮尚角才說是試探而已。
事情結束,本該散場,宮子羽卻讓金繁將賈管事帶上來,讓賈管事指證宮遠徵。
被冤枉的宮遠徵怒不可遏,拔出短刀朝賈管事撲過去。
宮子羽拔刀擋掉宮遠徵的進攻,刀鋒繼續朝他的胸口刺去。
宮尚角出手震斷宮子羽的刀,也將他震退。
月長老立刻大叫“住手”。
賈管事一口咬定是宮遠徵指使他換了藥材。
宮尚角審視的目光落在宮遠徵身上。他提出兩人各執一詞,當將賈管事押入地牢嚴刑審問,看是否有人栽贓陷害。
宮子羽提出宮遠徵也要一起受審才公平。
“可以。”宮尚角將身後的宮遠徵拉出來,“遠徵弟弟交給你,你盡情審。”
宮遠徵如遭雷殛,眼圈發紅,掉下淚來,卻緊緊咬著牙,沒有抗議。
賈管事突然發難,自衣袖中飛出兩枚暗器,朝長老們射去。
宮尚角立刻扔下發愣的宮遠徵,揮刀打中暗器,護在三位長老身前。
暗器爆出白色毒煙,彌漫了整個執刃廳。
金繁抓著宮子羽上了房梁,宮子羽想起雲為衫還在下面,忙下去給雲為衫喂百草萃,還將狐狸毛掛飾墊在她的臉頰下。
末了,他才驚呼︰“糟了,長老們!”
宮尚角一掌將毒煙揮出大殿。他身後,三位長老安然無恙。
但賈管事後背上扎著三枚暗器,人已中毒身亡。
宮子羽指責宮遠徵殺人滅口。宮遠徵反駁暗器上只是麻痹之毒,賈管事是咬破嘴里的毒囊自盡。
兩人爭執不休,長老們還想斟酌一番再決定。
宮尚角卻道︰“既然現在宮遠徵嫌疑最大,那便先將他收押了吧。”
他說了一番隱含威脅的話,杜絕有人對宮遠徵嚴刑逼供或是用毒迫害。
宮遠徵垂下眼簾,輕聲但堅定地說︰“哥,听你的。”】
沙發區外,眾人陷入了新一輪的尷尬沉默。
沒辦法,這段劇情里槽點太多,想吐槽的人都不知道該從哪兒入手了。
寒鴉肆忍不住嘆氣︰“你這個演技……你從前單獨出門做任務的時候也這樣?”
雲為衫把臉別到一邊,拒絕回答。
“稍有風吹草動就表情僵硬,也不知道演技課是怎麼通過的。”寒鴉柒嘀咕了一句。
他剛才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替遇到豬隊友的上官淺捏了把冷汗。
一眼瞥見上官淺在幸災樂禍地笑,寒鴉柒想捂臉︰“淺淺你還笑得出來?你見過哪個弱質女流听說對方可能是刺客,不趕緊躲開,還湊上去拉著對方的手說話的?”
上官淺笑容漸漸消失,斜了他一眼,扭頭不理他了。
月長老和雪長老怪寒心的。
賈管事的暗器是打向他們的。宮子羽沒本事像宮尚角一樣趕來保護他們就算了,金繁都把他弄到房梁上了,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下去救雲為衫,最後才想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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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長老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終于忍不住吐槽道︰“把罪人帶到執刃廳之前,不搜身也不捆上,這是哪家的規矩?前腳質疑百草萃有問題,後腳又用上百草萃,這又是哪家的道理?”
宮紫商趕緊轉身,伸出雙手給花長老豎大拇指。
花長老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膛,摸著下巴上的短胡須,不客氣地點評那三兄弟的作為︰“遠徵你那是干什麼?听到有人冤枉你,不想著怎麼跟他對質把事情說清楚,二話不說就掏刀子,被人誤會你要殺人滅口,怪別人嗎?”
宮遠徵悶悶發聲︰“怪我魯莽沖動。”
“羽公子,既然賈管事承認了他參與制造假百草萃的事,你為什麼不立刻讓人將他押送到長老院,請長老院出面查清此事?大殿之上,你已經擋下了遠徵的刀,為什麼你的刀尖還繼續向前,你是真想殺了遠徵嗎?這孩子平常除了嘴巴壞點、愛跟你打鬧了點,有對你下過毒手嗎?”
宮子羽抱頭認錯︰“是我心存偏見,沒動腦子。”
“角公子,你方才應該也看清楚了。雖然賈管事言之鑿鑿,遠徵行事有失分寸,但長老們都沒有下定論要把遠徵送進地牢審問,你急什麼?一宮之主和一個醫館管事的份量,在你看來是一樣的嗎?”
花長老面前的長板上忽然出現了一壺新茶,他順手提起來倒了一杯,抿一口潤潤喉,語氣不緊不慢。
“先不提賈管事身上無傷,輕易背主合不合理。就算他的告發確有其事,在找到確鑿的證據之前,遠徵作為一宮之主,禁足徵宮待審即可。沒有哪條家規說,單憑一個管事的一面之詞,就要把對宮門貢獻良多的實權宮主下地牢審問的。”
他放下茶盞,神情嚴肅起來。
“角公子,或許那是最方便的做法,但是于情于理,都不對。你有想過嗎?一宮之主被押入地牢審問,不管最終他是不是清白的,在旁人看來,他都不可能完全清白。他從此名聲有瑕、威信不在,還怎麼讓底下的人信服他?
況且,一個醫館管事沒有證據的告發,就能讓一宮之主鋃鐺入獄,這可是給底下的人起了個壞頭。
老夫覺得,公正是好事。可角公子,凡事都該有度,過猶不及。正過了頭,就成了邪了。”
宮尚角沉默良久,無法起身,便低頭抱拳,道︰“謹領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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