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區外,宮門人和前無鋒們都很沉默。
那個宮尚角自作聰明算計人,結果玩脫了,惹毛了鄭昭昭,鬧到臉面盡失,本來該是很好笑的一幕。
可眾人一想,前一刻鄭昭昭還在盡心盡力為他們兄弟解開心結,後一刻就得收拾宮尚角疑心病發作弄出來的爛攤子,糟心不糟心?
要不是顧忌著宮遠徵,鄭昭昭恐怕早就甩手不干了。她又不是真缺銀子花。
宮門那麼多破事,一天天折騰個沒完。鄭昭昭費心費力為宮門找出隱患,轉頭還得應對宮尚角的試探。
宮門老少都忍不住替那個宮尚角感到羞愧了。
有銀子了不起啊?
有個討人喜歡的弟弟了不起啊?
也不數數自己都在人家小姑娘面前丟多少回臉了,人菜癮大,不想說話!
花長老和雪重子都有點懷疑,推宮尚角上位究竟是不是個明智的決定了。
盡管兩個世界的發展軌跡不同,兩個宮尚角不能視作同一個人。
但合理推測,那個宮尚角受鄭昭昭影響頗多,也依舊改不了多疑的性子。
現在這個沒有遇見鄭昭昭的,多疑只會更甚,尤其是對外來者。
前有四個跟宮門達成合作的無鋒殺手,後頭若是鄭昭昭出現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誰願意用真心去換別人無休止的試探?
別本來能和樂融融成親戚的,最後被宮尚角鬧到反目成仇。
只是他們轉念一想︰
宮喚羽不被廢了武功幽禁起來,已經是長老院格外開恩了。
宮遠徵不僅尚未及冠,而且他現在都被影片里的鄭昭昭迷得五迷三道的。等真人到了,他還有腦子處理戀愛之外的事?可能性太小了。
前山除了宮尚角,還有人能繼任執刃嗎?
沒了。
咦,好像漏了什麼?
雪重子和花長老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
宮子羽︰你們禮貌嗎?
宮紫商︰懂。宮門家規祖訓,女人不算人。)
【畫面快速切換,展示著鄭昭昭來到宮門後,為這個古老的家族門派帶來的種種變化——
長老院中,掛著黑眼圈的花長老和雪長老給柳家的事收完尾,去到庭院里,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咬著白白胖胖的茶果子,愜意得好像兩只懶洋洋的老貓。
地牢搖曳的火光中,月長老流著眼淚,在月公子驚恐的目光中,于後山五日後公開處刑月公子的文書上按下了屬于月宮的印鑒。
徵宮里,宮遠徵拿出那幅遲到了十年的徵宮全家福,一筆筆畫出背景。
宮尚角在溫暖的被窩里眉眼舒展,打起了小呼嚕,夢里偶爾磨牙囈語,罵的不知是哪家的“小混球”。
羽宮里,茗霧姬和宮鴻羽對驅蟲藥反應強烈,宮子羽畏懼痛苦,不肯服藥,信口污蔑宮遠徵要害他父親姨娘,金繁附和著大放厥詞。
金逸忍無可忍,以考校為名將金繁拉到演武場上,光明正大用刀法一次又一次打敗對方。直到金繁認清現實,低下了他那高傲的頭顱。
宮紫商本要強闖進演武場救金繁,得知事情前因後果,與宮子羽大吵一架。宮子羽口不擇言,氣跑了宮紫商。
商宮,長老院的黃玉侍帶走了王側夫人和她的心腹侍女。罪名不止是收受賄賂,還有為柳家盜賣商宮鍛材、偷取宮紫商研究室中的圖紙大開方便之門。
宮流商和小兒子宮瑾商服下驅蟲藥後痛苦不堪,聲聲咒罵著王側夫人。
雪宮中,雪公子流著眼淚吃著徵宮托金潼送來的美味點心,心聲在說︰這麼好吃的點心,可惜小月以後都吃不到了……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沒人能永遠幸運下去。)
花宮里,花公子袒露上身,露出胸腹結實的肌肉,掄著大錘叮叮當當地砸著漸漸成型的刀胚,不時停下來發出奇怪的笑聲︰“我是父親的驕傲,嘿嘿嘿∼”】
這一段劇情,宮門人幾乎都有出鏡。
每個人都目不轉楮地盯著屏幕,關注著那個平行世界中的自己,表情各異。
有人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未來的美好生活;
有人驚恐萬分,被另一個自己的遭遇嚇得肝膽欲裂;
有人捧腹大笑,對那個滑稽可笑的自己忍俊不禁;
更有人黯然失色,暗忖那些傷人的話是否出自真心……
月公子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白發蒼蒼的養父。
月長老面沉如水,心痛如刀絞,卻不敢給他任何保證。
月公子意識到現實中他也可能面臨同樣的處罰,曾經淡然如月光的氣質消失不見,短暫地擺脫了戀愛腦。
他渾身克制不住地發抖,小聲哀求︰“父親,我知錯了……”
月長老心知以月公子做出的那些混賬事,死亡是月公子注定的結局,只是不會像影片里那樣公開處刑,讓後山眾人引以為戒。
可後山必須給前山一個交待,就像回到現實後,前山必須就羽宮的事給後山交待一樣。
只是月長老到底舍不得一手養大的孩子,終究還是向花長老和雪重子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花長老和雪重子太清楚影片中的自己為何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如果月公子背叛宮門的行為都不必付出生命的代價,他日花宮和雪宮的繼承人也有樣學樣。
不但投入的心血和資源白費,更會讓長老院喪失在宮門的話語權,令後山徹底成為前山的附庸。
除非……
前山要保下茗霧姬。
他們默默注視著宮尚角︰這位新執刃素來將家族血脈、宮門利益,看得比自己和一手養大的弟弟都重要。如果月長老、宮鴻羽和宮子羽哀求糾纏他,他會不會因此妥協?
沙發區外,宮喚羽目光嘲諷地瞥過開始權衡利弊的宮尚角。
沙發區內,宮遠徵轉身觀察過觀眾席上眾人的表情變化,情緒低落地從宮尚角身上移開了視線。
“茗霧姬不會死,月公子也是。”他低聲說道,語氣意外地平靜,“到時候他們大概會說,沒有證據證明茗霧姬跟十年大劫有關,月公子的作為沒有給宮門造成實際損失。”
章雪鳴沒有說話,只溫柔地擁他入懷。
宮遠徵抱緊了她,淚水滴落在她的肩頭,在黑色的布料上洇開一團深色的印子。
“公正兩個字,在宮門根本不存在。真正想要報仇的,大概只有我和……喚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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