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回到徵宮的“宮遠徵”,將白天上官淺和雲為衫到醫館領藥材時,留下備案的藥膳配方拿出來看。
兩份配方的其中一些藥材搭配在一起,可以配制出一副劇毒。
前期的百草萃失效事件留下的陰影讓“宮遠徵”慌了神,他飛奔趕往角宮。】
宮遠徵好容易才把心上人安撫下來,哪里還敢隨便代入,在意什麼可能不可能?
當下一看事情發展明顯不對頭,嘴里便如念經般開始念叨︰“這些事都不會發生、這些事都不會發生……”
念得章雪鳴頭大,不得不回應他︰“知道了知道了。”
宮遠徵並不放心,把聲音又壓低了一些,還是念叨不停,被章雪鳴捏得臉頰紅了一塊也堅持到底。
事實證明,他的謹慎很有先見之明——
【“宮遠徵”遠遠看見,湖心亭內,“宮尚角”接過上官淺遞過去的碗,慢慢送到嘴邊。
“宮遠徵”情急之下,摸出暗器,用力甩臂,射向“宮尚角”手中的碗。
夜風吹得黃綠條紋外袍的下擺上下飛舞,小鈴鐺清脆的響聲顯得急切又雜亂。
“宮遠徵”心急如焚,卻自信絕對不會傷到哥哥。
“宮尚角”手中的碗被暗器打碎,他側頭避開,眼神一厲,捏起落在桌面上的一塊瓷片,猛地朝暗器來處甩去。
“宮遠徵”見射出的暗器擊中目標,松了口氣,一聲“哥”還未出口,便被激射而來的瓷片擊中了心口。
他茫然地瞪大了眼楮,身體轟然倒地,小鈴鐺在地板上砸出破碎的音節,抹額都被摔得飛了出去。】
“呵。”章雪鳴發出了一聲冷笑,“他聾了?這麼響的鈴鐺聲,這麼點距離……他沒听見?”
宮遠徵呼吸一滯,順應直覺猛地抱住章雪鳴,沖著她的耳朵大聲道︰“昭昭,那不是我!”
章雪鳴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震得耳朵里嗡嗡響,一張臉頓時皺成了苦瓜。
她心底剛生出的那點殺意確實沒了,但生氣是不可能不生氣的。
一想到要不是她鍥而不舍找到了宮門的所在,再過一個月,這個小傻子說不定就死在他那個破哥哥的手里了,她就咽不下那口氣去。
偏偏這個小傻子還要變著法的維護他那個破哥哥。
啊,更氣了,想連這小傻子一起揍了!
“你有病啊!?”
章雪鳴氣得大叫一聲,把懸浮的平板推開,像只被惹毛了的貓咪,抬手胡亂拍打宮遠徵的腦袋和手臂。
宮遠徵不躲避也不松手,把額頭往她肩膀上一抵,藏好臉,由著她打。
巴掌落在身上,聲響不小,疼卻不多。
宮遠徵從影片里見識過章雪鳴的力氣,意識到她生氣了都舍不得對他下重手,心里頓時春暖花開,往昔所有的委屈和痛苦一掃而空。
嘴角一勾,他就忍不住傻呵呵地笑起來,小聲咕噥道︰“昭昭就是我的藥嘛~”
略略拖長的尾音像個小勾子,勾得章雪鳴的耳朵發癢。
章雪鳴停住了手,眯著眼楮盯著這個進化異常之快的小無賴看了一會兒,忽然探頭過去咬住他左臉頰上的一塊軟肉,不輕不重地磨了磨牙,在他的臉上留下兩排淺淺的牙印。
等她松開牙齒,宮遠徵忽然偏過頭,一下叼住了她的下唇……
無賴的小狗美滋滋地又啃了一頓“肉骨頭”。
等危機徹底解除,兩個人都帶著饜足的神氣又手拉手挨在一處了,宮遠徵才拿過他的平板來放到章雪鳴面前,笑著說︰“昭昭要是覺得揍哥哥十次不夠盡興,盡管下單,代價我付。”
章雪鳴哼笑一聲,道︰“阿遠,我不會拿沒發生的事去做懲罰別人的理由,我也不會去試探你會不會為了別人跟我翻臉。
但是,兩年前你把為他培育的出雲重蓮送給你哥,你哥卻輕飄飄勸你把東西交出去。最後他浪費了你的心血,只換來了宮鴻羽一句“識大體”,你倒被人議論“小氣自私”,根本無人在意你付出了多少。
而去年上元節前夕,你哥從來不曾告知過你那個燈籠的來歷,卻在事情發生後,吼你、話里有話,又放任金復言語傷人,扔你一個人在他門外枯坐一夜……
實話同你說,阿遠,就憑這兩件事,章家的老老小小,就沒有不想揍他的,我只是那個代表,你明白嗎?
章家人從不吃虧,我們都很記仇的。
要想他日後能有安穩日子過,現實里那頓打,他逃不掉。”
宮遠徵凝視著她的眼楮,明白這件事沒有轉圜的余地了,便小心翼翼地問道︰“不會打死打殘吧?不會現在看著沒事,過段時間就暴斃吧?”
章雪鳴沒好氣地瞪著他︰“你當我是什麼人?說了我不會拿這種事試探你。”
宮遠徵爽快地低頭認錯︰“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昭昭想殺了哥哥。”
感覺到章雪鳴的身體僵硬了一瞬,宮遠徵悄悄翹了翹嘴角。
須臾,他像是想通了什麼,眼楮一亮,唇角一彎,小奶膘可可愛愛地鼓起來,用一種敬慕的眼神看著章雪鳴︰“還是昭昭想得周到,這回哥哥就沒理由把出雲重蓮讓給別人了……昭昭,你待我真好。”
章雪鳴︰“???”
雖然沒弄懂宮遠徵的腦回路,但是他說是就是吧。
她不自覺地挺了挺胸脯,毫不心虛地道︰“再過一年我們就要成親了。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
宮遠徵紅著臉湊過來親親貼貼,心里彈幕亂飛︰
不管怎樣,哥哥罪不至死
時刻準備哄好表妹,保住哥哥的狗命
表妹比我強、比我瘋,情緒比我更不穩定
表妹對我那麼好,我要隨時關注她、小心呵護她,決不能讓她傷心
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怎麼辦……管他,我盡力就行
章雪鳴召回平板,兩人繼續看那個視頻——
【“宮遠徵”被送進了醫館。
他咬牙強忍著痛苦,斷斷續續地說︰“哥……粥里有毒……小心……”
“宮尚角”看到放在病房外的那個龍燈,眼中含淚。】
章雪鳴還來不及發表酸言酸語,畫面驀然切換——
【一切回到最初,宮尚角穿著黃綠條紋外袍,小辮子上銀鈴晃動,清脆悅耳。
他提著龍燈,腳步輕快地走向角宮。
但與上一次不一樣的是,宮尚角一臉痛苦,額上汗出如漿,左手捂著心口。
顯然,宮尚角並不只是扮演了宮遠徵這個角色,更是親身體驗到了那種差點被親人誤殺、生死一線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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