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終于回到熟悉的領域,這讓一直有些提心吊膽的宮紫商不由精神一振。
她身份尷尬,以女子之身頂著個商宮代宮主的名頭。商宮外務由她處理,內務由父親的心腹管事打理,真正的權力卻掌握在父親手中,連商宮的下人侍衛對她都沒有絲毫尊重。
走出去人人只稱呼她為“大小姐”,她並沒有宮尚角和宮遠徵那種實權宮主的底氣。
所以每逢大事,宮紫商不敢隨便發表意見。
若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她倒是能時不時地插上幾句俏皮話,或是開個玩笑來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這不,她很快就發現了劇情中的亮點,一臉狐疑地摸了摸下巴︰“看來宮二的那個老虎絡子並非出自昭昭之手。可是,宮二是不是緊張過頭了?有點奇怪啊。”
花公子也疑惑不解地附和道︰“對啊對啊,就算這個絡子是旁人所贈,按理來說,也沒必要瞞著徵公子吧?”
這話一出,在場的不少宮門人都不禁心頭一震。
他們面面相覷,心中暗自思忖︰是啊,如果只是普通朋友贈送的禮物,宮二何須如此遮遮掩掩?
莫非送絡子的人的身份不能讓宮家人知道?
這種敏感時期,不能讓宮家人知道身份的會是什麼人?
不就是……
眾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匯聚到了宮尚角的身上,宮尚角如芒刺在背,想要開口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一時間,竟只能任由那些充滿懷疑與猜忌的目光將自己淹沒。
別說別人,宮尚角自己都感覺奇怪。
熒幕里那個擺在茶案上的老虎絡子,風格與他平日里的裝扮簡直大相徑庭。
一直以來,宮尚角對于自身形象的塑造都有著明確且固定的偏好,他所穿戴的服飾配飾無一不是圍繞著“低調”、“奢華”、“雅致”來挑選的。
然而此刻,這個老虎絡子卻仿佛是一個異類,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身上。
既然這東西不是出自鄭昭昭之手,他為何又會將其隨身攜帶呢?
宮遠徵同樣對此感到疑惑不解。不過,出于對兄長一貫的維護之心,他下意識地開口辯解道︰“就不能是我哥自己打的嗎?”
話音剛落,整個場面瞬間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足足過了三秒鐘之久,眾人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哄堂大笑。那震耳欲聾的笑聲夾雜著電擊聲此起彼伏,讓原本就有些尷尬的氣氛變得愈發緊張起來。
宮尚角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目光直直地射向弟弟。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充滿了驚訝與疑惑,似乎在質問︰你是認真的嗎?
宮遠徵頓時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一句多麼荒唐可笑的話,臉瞬間漲得通紅,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章雪鳴無法對影片里的人使用讀臉術,但憑經驗和對那個世界的宮尚角微表情的敏銳觀察,已然洞悉了其中的真相。
她捏了下宮遠徵的手指,輕聲肯定道︰“阿遠,其實你說對了,那就是你哥自己打的。”
宮遠徵心中一陣驚愕,差一點就沒能克制住自己轉頭看向她的沖動。
章雪鳴給出的答案太過匪夷所思,宮遠徵的心卻馬上就安穩了下來。
雪公子沒有笑。他環顧那些正在發笑的人,眼神中充滿了不解和困惑。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疑問,直接開口問道︰“徵公子哪里說錯了?角公子如此厲害,就算會打絡子又有什麼稀奇的?”
宮紫商聞言,笑得愈發張狂起來,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
她一邊捂著肚子,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只有女兒家才會打絡子呀,宮二可是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
話未說完,便又是一陣狂笑。
宮遠徵一听這話,頓時來氣了︰“大男人怎麼啦?難道當初發明打絡子這項技藝的人,特意規定了只許女子會,不許男子學?”
宮紫商被他這麼一懟,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一絲倔強之色,仍然不肯服輸地嘟囔道︰“自古以來,女子就是以心靈手巧著稱嘛……”
可她的話音未落,宮遠徵便再次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語速極快地搶白道︰“哼!照你這麼說,那你敢對著你們商宮里的那群男匠人,說他們都是笨手笨腳之輩嗎?”
宮紫商一下子被噎住了,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說辭來應對。她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顯得有些尷尬和窘迫。
宮尚角終于忍不住了。他覺得此刻的場面實在是太丟臉了,連忙壓低嗓音阻止宮遠徵繼續說下去︰“遠徵弟弟,快別說了。”
宮遠徵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巴,只是表情仍是憤憤不平。
章雪鳴柔聲安慰道︰“別往心里去,阿遠,咱們犯不著跟那些心存偏見的人爭執。你說得本來就沒錯。一項技藝的發明是為了給工作和生活帶來便利與幫助,又不是拿來區分男女的。”
宮遠徵心中涌出一股暖流,繃緊的身體放松下來。他輕輕捏了下章雪鳴的手,心里舒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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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笑夠了,漸漸安靜下來,誰也沒把宮遠徵的話當真。
【畫面一轉,宮遠徵不止看著鄭昭昭打絡子,自己也拿起線來學著打。
宮尚角愕然︰“遠徵弟弟這是做什麼?”
“學打絡子。”宮遠徵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還高高興興地跟宮尚角說︰“我想戴昭昭打的,讓昭昭戴我打的……等我學會了也給哥哥打一個。”
往日調制藥劑、侍弄花草的一雙巧手,這個時候又變得笨拙起來。
鄭昭昭都已經給他打了一個和宮尚角那個一模一樣的老虎絡子,又給他打了一個黑豹的將他的海螺型飼蟲壺套進去,他還在皺眉琢磨他的基本結。
宮尚角干脆拿了線過來︰“這很難嗎?我在旁邊都看會了。”
手指異常靈巧地在彩線間翻飛,唰唰唰就把十二種基本結打出來。
宮遠徵看得兩眼放光︰“不愧是哥哥,一看就會了!”
宮尚角故作淡然地道︰“不止。”
很快,他就熟練地打出了一個黃黑老虎絡子,問宮遠徵︰“遠徵弟弟,這個要嗎?”
“要要要!”
宮尚角不懷好意地瞄了眼鄭昭昭︰“那你是要哥哥手里的這個,還是你腰上掛著的那個?”
鄭昭昭眼神一凜,放下手里在打的紅鯉魚,沖宮遠徵溫柔一笑︰“是啊,我也很想知道阿遠會選哪一個。”
宮遠徵連忙奪過老虎絡子,也掛到腰上,呲牙傻笑以對︰“為什麼非得選一個?我都喜歡,我都要!”
宮尚角跟鄭昭昭對視一眼,兩個人齊齊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宮遠徵的心聲出現——
我就知道!
宮子羽還是有點用的,起碼這個犯傻的表情十足蠢。以前宮子羽一露出這個表情,我就不好意思繼續嘲諷他了。
嘿,我可真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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