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者並未將會暴露鄭昭昭隱私的心聲放出,但誰讓鄭昭昭那會兒特能腦補呢?
挑挑揀揀,可以放出來的部分也十分可觀。
只是,對于誘敵計劃的策劃者宮喚羽、拍板敲定計劃的宮鴻羽來說,無異公開處刑。
宮子羽這個不知內情卻參與其中的誘餌角色,居然也被忽悠到了,震驚道︰“原來父親和大哥是出于這樣的考慮,才把簡單的事弄得這麼復雜的?要不是鄭姑娘條分縷析,我根本想不到這些。”
他有些氣憤又有些沮喪︰“是我平時表現不好,所以父親和大哥怕我露餡,才故意嚇唬我,不把真正的目的告訴我嗎?”
伸手夠不到宮遠徵的座椅靠背,用腳尖去踢又太難看了,宮子羽想來想去,還是略提高了音量問他︰“喂,宮遠徵,今晚你也參與了,父親和大哥是不是提前將內情告知你了?”
宮遠徵悶聲悶氣地道︰“沒有。”
鄭昭昭的心聲沒出現之前,他完全沒發宮門的計劃哪里有問題。
現在?
問題多得數不清。
難道他還能直白地跟宮子羽說︰不,你爹你哥沒那麼聰明,純屬昭昭想太多。他倆閑得發慌想給無鋒唱大戲,沒事找事,連帶著他也在心上人面前丟大臉?
無鋒的四個人一面嘴角壓都壓不住,一面又暗自慶幸提前把宮尚角調離宮門的謀劃很明智,剩下的宮家人一個都沒有鄭昭昭那種頭腦。
否則按她說的,把新娘放進去下藥迷昏了,一通檢查下來,哪個無鋒還能幸免?
【侍衛合圍,全場再度陷入寂靜。
鏡頭拔高,居高臨下地俯視新娘隊伍。
上官淺第一個掀開了蓋頭,發出一聲驚呼,後退踩到另一個新娘的腳。新娘們紛紛掀開蓋頭,混亂地尖叫、推搡。
上官淺一臉驚恐恰到好處地避開所有撞過來的新娘。雲為衫掀開蓋頭,冷靜四顧,發現山崖上的宮子羽,楚楚可憐地抬頭望過去,痴痴凝視,盡情展示她強大的眼技。】
很好。
這回輪到雲為衫和上官淺捂臉了,腳趾都要把繡鞋摳破了。
社死雖遲但到。
當時不覺得有破綻,被拿來大熒幕上一放,處處是破綻。
兩只寒鴉都不好意思看了︰倆姑娘能順利混進宮門,全靠老天蒙住了宮門人的眼楮?現場那麼多人,愣是一個都沒發現。
宮遠徵嗤之以鼻︰“金應晟就是個瞎子!白長那麼大眼楮,這麼明顯的不對勁都看不出來。”
宮尚角和宮喚羽不能更贊同。
宮子羽有種被內涵到的感覺,又氣又惱,轉頭沖著後排質問︰“雲姑娘、上官姑娘,你們是無鋒刺客?!”
當即獲得一波電擊。
啊這,居然有觀影到這地步都沒看出來的人,還是執刃的親兒子。
宮門人和前無鋒們集體無語了。
【場中的待選新娘只剩鄭昭昭還站著了,金應晟連續射出三支鈍箭,箭頭擊中鄭昭昭左肩穴位卻未建功。
她依舊昂然挺立,不動不搖。
青梔忙上前警告還想再射箭的金應晟。
鄭昭昭听著他們的對話,心聲再度響起。
意識到宮門這手別無深意,她不但輕而易舉地將後續環節唰唰推理個干淨,還質疑他們是在結仇給宮尚角增加在外行走的難度,同情了他一波,最後決定不是試煉也必須變成試煉。
鄭昭昭將金應晟和青梔一頓忽悠,成功達到了目的。】
看著熒幕里,抬著鄭昭昭的暖轎遠去。
觀影廳里安靜異常。
每個人的耳邊仿佛還縈繞著鄭昭昭的那句心聲——
“其實這一波純粹是宮門和無鋒互蠢,看誰先蠢死,是吧?是吧?”
好像大巴掌用力在臉上來回地扇。
听,那清脆的聲音。
碎掉的不知是誰的心。
【鄭昭昭被送到女客院用飯,兩個侍女一左一右幫她撩起蓋頭上的花穗,一個侍女給她味道,反正就是不取蓋頭。
接待她的嬤嬤轉達了執刃和少主對她的“謝意”,但要求鄭昭昭繼續參與“試煉”。
鄭昭昭沒有鬧騰質問,看似溫順地被送上了轎子。
一行人往地牢方向行去。
隨著她的心聲響起,宮喚羽和宮鴻羽故意折騰她,想讓她跟宮尚角不合的小心思被暴露無遺。】
連遭打擊,宮喚羽高大的身形都佝僂了。突然有點羨慕被封在冰塊里的宮鴻羽,厚厚的冰塊不能阻攔他的試听,但可以阻隔左方區域那些目光的探詢。
宮子羽不服氣地咕噥︰“鄭姑娘與宮尚角先認識,自然偏向他說話。我父親和大哥哪有那麼壞……試煉是鄭姑娘提的,繼續不是理所應當?”
這話說的,有功不賞,故意折騰人還有理了?
涉及到執刃和少主,宮門人不贊同也不好說什麼。但有沒有覺得執刃和少主心胸狹隘、不可信任,就難說了。畢竟答應了宮尚角的事,轉頭反悔,處處為難,擱誰誰心里不膈應?
宮遠徵想開口駁斥,卻被宮尚角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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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地道︰“稍安勿躁,繼續往後看。依鄭姑娘的脾氣,誰的面子都不夠讓她一忍到底。”
宮子羽呆住了︰對哦,她對財神爺都說揍就揍,怎麼可能會對一群陌生人手下留情?
【地牢大門前,月白襖裙的侍女扶著不見真容的紅衣新娘自黑暗中緩緩走出,步步逼近。
氣氛詭異如鬼新娘出巡,金應晟和兩個地牢守衛被嚇到渾身僵硬。
水牢中,蓋著蓋頭的新娘振袖飛過積水的地面,輕飄飄仿佛沒有重量。
干燥的最後一間牢房中,新娘端坐,身形影影綽綽。】
畫風驟變的一段,觀影廳里不少人被嚇得瑟瑟發抖。
宮紫商抱緊了弱小的自己,抖抖索索地道︰“不、不是,咱們家地牢這麼嚇人的嗎?之前仙氣飄飄的姑娘,怎麼一到那地方就變得鬼氣森森的?”
花公子也在座位上縮成一團︰“就、就是,特別是她坐在牢房里,朝門口抬頭那一下,我心都要從嘴里跳出來了……”
花長老厲聲呵斥︰“住口!大男人畏畏縮縮像什麼樣!”
一波電擊令他收聲。
宮尚角隱隱感覺腮幫子有點酸,抬手摸了下臉,才發現是牙關咬得太緊了。
難怪那個宮尚角跟鄭昭昭深夜去街巷“巡夜”一次後,死活不肯再去,還指責她無聊,被她揍了一頓……
活了二十七年,他此刻才知道,他其實有點怵鄭昭昭一身紅衣在光線黯淡處晃來晃去的樣子。
嗯,怕的是鄭昭昭,不是別的。
宮遠徵卻是眼楮亮晶晶的盯著牢房里那抹影影綽綽的紅,嘴角越揚越高。
昭昭是故意的。
她有點不耐煩了,故意營造恐怖氣氛要嚇唬金應晟這個听命于執刃的人。
兩個地牢守衛只是被殃及池魚,不然跟昭昭距離最近的角宮侍女怎麼沒被嚇到?
自打昭昭從黑暗中走出來的那一刻起,她的每一下邁步都合上了心跳的節奏。
她有效利用了周身散發出的那種古怪吸引力,強勢抓住對方的視線,配合邁步的頻率,讓人不知不覺跟她心跳同頻。
等于是她踩著對方的心跳在前進,壓迫感一步大過一步,最終……
鏡頭對準了她的正面,就像她正一步步朝熒幕外走來。
他們這些熒幕外的人,被迫站到了金應晟和兩個地牢守衛的位置上,心跳都被她控制住了,怎麼可能會不被嚇到?
宮遠徵詭異的笑容里,痴迷又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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