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影廳里,宮紫商哈哈大笑。
她被電得消音了一會兒,剛緩過來又捂著嘴笑得渾身打顫︰“宮二你被狠狠嫌棄了,爹味十足,哈哈哈……當面跟人家你好我好,背地里調查人家還被告狀了,就問你尷不尷尬?”
不慎聲音大了,又被電了一波。
宮尚角眼觀鼻鼻觀心,默念“他不是我”一百遍,誰也不看誰也不理。
可恨題目明明是《昭遠往事》,不圍繞“昭遠”來,老放鄭昭昭和那個宮尚角的過往做什麼?
就是想讓他在大家面前丟臉是吧?是吧?
哼!
宮遠徵感受到哥哥的低氣壓,默默地往邊上縮了縮。
他替哥哥尷尬了三秒,就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原來昭昭不喜歡年紀大的男人,不喜歡動不動對她指手畫腳的男人,更不喜歡疑心病重的男人。
哥哥沒戲,確鑿無疑。
有默契也是盟友的默契,大可不必在意。
至于和昭昭年貌相當、脾性相投的小郎君,不就是他了?
昭昭穿了漂亮衣服,他會認真夸獎,不會敷衍地說“你這樣的長相,穿什麼都好看”。
昭昭想玩游戲,他會高高興興陪她玩,不會掃興地說“你多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昭昭吃得多,他也能陪她放開肚子吃,不會擔心地問她“你這種吃法真的不會長胖嗎”……
就是昭昭只肯招贅,有點難辦。
他無所謂娶還是嫁,只是哥哥那關……
不管,到時候再說。反正總有法子讓昭昭和他都如願以償的~
宮遠徵低頭看看九宮格食盒,蘿卜絲餅沒有再出現,空出來的格子卻悄悄被綠茶糯米卷佔據了。
他眼楮一亮,悄咪咪夾了往嘴里塞。這回不讓哥哥了,哥哥脾胃不好,吃了不消化的。
心機小狗已然忘記自己脾胃也不怎麼樣,快快地把兩個綠茶糯米卷吃掉了。
再灌一杯熱熱的排毒養顏茶。
呼~舒坦~
宮遠徵愜意地眯起了眼楮,分出一點心思去思考︰那個宮尚角為什麼對鄭昭昭給他針灸的提議反應那麼大?
他們兩個在誘殺無鋒的那段時間,鄭昭昭就給他針灸過一回。脾胃失調,只用灸手上的穴位……總不能是他怕扎針吧?
宮遠徵偷偷看了眼垂眸似入定的哥哥,搖了搖頭。
不可能。哥哥雖然因為這部戲人設崩塌嚴重,但他受傷都不怕痛,怎麼可能怕扎針?
一定是他多心了。
宮紫商還在笑,都已經挨了三回電擊都不能讓她消停。
宮喚羽、月公子、花公子和雪重子等大齡未婚男青年卻笑不出來,一點都笑不出來。
外頭的小姑娘原來這麼嫌棄年紀大的男人嗎?
不對,是那個宮尚角從前總看不慣鄭昭昭,動不動就勸誡指點,惹人家討厭了。
沒听鄭昭昭說他“爹味十足”嗎?
換作他們是女的,也不想嫁個跟爹一樣的男人,天天被管頭管腳的。
嗯,一定是這樣,絕對跟年紀無關。
【宮尚角時常邀鄭昭昭于高大的月桂樹下烹茶對弈。
他每次都一敗涂地,卻仍是樂此不疲。
“輸掉”的財物多到讓金復都忍不住嘀咕︰“公子還不如把那些東西直接送給鄭二小姐,何必非要下棋這麼麻煩,還浪費鄭二小姐的時間?”
某日,鄭昭昭給他易容,兩人結伴出行,去到城外一處隱蔽的莊子。
那里的匠人在做著不知何種實驗,各種研好的粉末仔細加減,十分謹慎。
可惜實驗失敗了一次又一次。
匠人們冥思苦想找不出問題,個個垂頭喪氣。
鄭昭昭和宮尚角俱是神色沉重。
她幽幽嘆氣︰“你看,我不想信這個邪,偏偏不信都不行。”
宮尚角也無計可施,勸慰道︰“暫時擱置吧,等有了轉機再說。它能攔一時,總不可能攔一世。就好比無鋒,宮門同它總有一戰的。”
轉天,他向鄭昭昭告辭,約定三個月後再來拜訪。】
眾人看得一頭霧水。
宮紫商和花公子卻看出了端倪,異口同聲地道︰“是火藥實驗!”
話音落,互相遙遙對視,又是異口同聲︰“你怎麼知道是火藥實驗?”
宮紫商忙用手肘拐了下宮尚角,低聲問︰“能說嗎?”
她可沒忘記有四個明牌了的無鋒殺手在現場。
宮尚角點了下頭,怕她沒看見,又輕輕“嗯”了一聲。
宮紫商便坦白道︰“因為我也在做火藥實驗。不過我是在嘗試將火藥和武器結合在一起。”
花公子驚訝︰“徵公子不是早就成功將火藥運用到暗器中了嗎?”
宮遠徵不自覺地挺了挺胸膛。
宮紫商道︰“不是暗器那種類型的,是更大的。我設想讓沒有武功的普通人也能操作的火藥武器。”
花公子還待再問,花長老咳嗽一聲︰“先安靜觀影,回頭再說。”
【三個月後,鄭昭昭正式接任鄭家家主之位。宮尚角依約來訪,又是一住半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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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例行斗法,宮尚角樂在其中,鄭昭昭不耐煩了就拖他去“切磋”。
這回不限刀法,六藝八雅輪著來了一遍,宮尚角輸得沒脾氣,彩頭流水似的送到鄭昭昭的手里。
沒過幾日,鄭昭昭臨時抽查鄭家各處賬目和季度報告,在大書房里忙得頭昏腦脹。
忽聞樂聲悠揚,一看窗外,鄭掌門和宮尚角就在正對大窗的池塘那頭,樹蔭底下,擺開了陣仗享受。
賞景听曲,還喝上了小酒,好不悠閑。
兩個人不知在聊什麼,笑聲不斷。
鄭掌門眼尖,見女兒看過來,還招呼宮尚角一齊朝她舉杯,笑得無比欠揍。
鄭昭昭按住額頭,長長地吐了口氣,驀然縱身躍出窗戶,貼著水面飛掠而去,頭回在演武場之外動手把這對“好兄弟”拍翻在地。
光養傷就得將近半個月,宮尚角不得不讓金復代替他去巡視鳳江城的鋪子,跟鄭掌門兩個在病床上喝苦藥。偶爾還會被鄭昭昭當成練習肩頸按摩的工具人,按得兩人喵喵叫。
等宮尚角傷好了,金復也趕回來了。
宮尚角打算第二天離開,鄭掌門當晚設宴款待。
鄭昭昭不參與他們“好兄弟”的歡樂時光,早早離席。沒想到宮尚角臨時起意,又鬧出了ど蛾子。
他讓金復送禮物過去給鄭昭昭,借機把人拖住。自己設法給鄭掌門灌酒,想要套出鄭昭昭的身份。
雖然屬下只搜集到了零星消息,但那些消息里的鄭南衣顯然和鄭昭昭不是同一個人。
書房里,鄭昭昭托腮看著金復拙劣的表演,忽然冒出一句︰“金復侍衛,你知道為什麼我平時不許我父親多飲酒嗎?”
金復愣了一下,感覺不妙,硬著頭皮道︰“小酌怡情,大酌傷身?”
鄭昭昭嘴角一勾,笑得溫和︰“不止。你要不要猜猜,我這身力氣是遺傳自誰?”
金復大驚失色︰“鄭二小姐,您的意思是?!”
鄭昭昭過去就是一頓拍,打得金復像個皮球似的在半空中翻滾不休。
等她收手,金復啪地一聲肚子著地拍到地上,疼得五官扭曲,眼淚鼻涕橫流,卻一聲都發不出來。
鄭昭昭才讓侍女叫粗使婆子來把人搬去療養區。
看金復哭得實在可憐,鄭昭昭“安慰”道︰“別擔心,我現在過去應該還不算太遲……唔,只要宮二先生別給我父親灌太多酒。”
金復一听,眼淚流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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