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觀影廳,收獲最大的就是宮遠徵。
他面前的橫板往外延伸出去一大截。
橫板上多出來一個紅木超大九宮格食盒、一碗熱氣騰騰的紅豆年糕湯,茶壺換了一個。
宮遠徵竭力掩藏著心中的雀躍,打開了食盒的蓋子︰
圓圓胖胖的茶果子,被做成了黃底褐色條紋的小蜜蜂、櫻花粉的小豬和綠底黑條紋的小青蛙;
山藥糕有三種,棗泥山藥糕做成了梅花狀、紅豆山藥糕做成了楓葉狀、山藥芋泥糕則做成了鯉魚狀;
又有做成半個巴掌大的蛋奶餅、蘿卜絲餅和牛肉餡餅。
每種都是兩個。
宮遠徵瞧見那炸得表皮金黃的蘿卜絲餅,想起鄭昭昭夾給鄭掌門的那一個,微怔之後,便毫不猶豫地夾起來咬了一口。
脆嫩的蘿卜絲在唇齒間綻放出清甜,香菇粒和火腿丁讓口感變得更加豐富。
宮遠徵三兩口吃掉一個,盯著剩下的那個,猶豫了一下,還是夾過去給宮尚角︰“哥,這個蘿卜絲餅很不錯,不過里面摻了一點火腿丁調味。”
宮尚角听見火腿丁,本是想拒絕的,眼角余光覷見宮遠徵帶點期待的小眼神,心頭一軟,將碟子湊過去︰“好。”
啊?宮遠徵愣了一下,不得不松開筷子,讓那個白碟子把他的小蘿卜絲餅帶走。
宮尚角沒發現他的那點不情願,夾起來就咬了一口,還點頭贊許︰“確實美味。”
宮遠徵幽怨地瞅了哥哥一眼,鼓了鼓臉,放下筷子端起了他的紅豆年糕湯。
說好的葷腥只吃炖湯的呢?哥哥騙人!
哼!
……
十分鐘後,觀影廳的燈光暗下去,大熒幕重新亮起來。
【鄭昭昭一句︰“宮二先生,初次見面,問君安好。”,定下了兩人重逢的基調。
聲音不對,但語氣對了。
宮尚角迅速反應,飛快地沖鄭昭昭眨了下眼,表示已經認出她了,垂眸回了個平輩禮︰“鄭姑娘同安。”
鄭掌門不知他們早就相識,心里的小算盤打得震天響,給雙方介紹時,不遺余力地大夸特夸宮尚角。
鄭昭昭促狹,還鼓勵般給鄭掌門捧哏︰
“是嗎?”
“真的?”
“厲害。”
宮尚角尷尬得不行,勉力保持冰山臉,廣袖下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
熒幕外,宮尚角假裝自己是聾子瞎子,低著頭,慢吞吞地品嘗紅豆雙皮奶。
宮紫商和花公子異口同聲地感嘆︰“尷尬,太尷尬了!尬得我頭皮都麻了!”
話音落下,兩個人好奇地一個朝後一個朝前,同時朝對方看去,須臾,又同時給對方豎了個大拇指︰“英雌雄所見略同!”
如遇知己,哈哈大笑,雙雙被電了個爽。
宮子羽和花長老不約而同地捂臉轉頭,不想承認認識這兩人。
宮遠徵很高興能親耳听到江湖中人對哥哥的夸獎,可一想到鄭掌門對他哥做出這麼高的評價,是為了給他哥和昭昭牽紅線,又氣得直咬牙。
【宮尚角要跟鄭昭昭談正事了,鄭掌門按規矩理應陪同的,卻借口要去探望族人,匆匆離開。
“去茶室。”鄭昭昭瞟了眼鄭掌門遠去的背影,笑得異常溫和。
宮尚角生怕再失態,視線不敢往她臉上去,錯過了這個危險訊號。】
宮遠徵幸災樂禍︰“剛停藥又開始作妖,真是記吃不記打,合該讓鄭姑娘好好給他治治。”
月長老想說什麼,卻被宮子羽搶了先︰“就是。教訓子女的時候振振有辭,輪到自己了就隨心所欲。寬于待己,嚴于律人,不要太雙標。”
他是一事無成遭到父親厭棄,鄭昭昭樣樣出色,還是不得鄭掌門歡心。
可見,不愛就是不愛。哪怕按著他的要求去改變,他依舊能挑出更多不好的地方來。
茗霧姬一直保持沉默,除了不想被懲罰,更有一種隱秘的擔心︰觀影廳能準確無誤地將無鋒新娘拉進來曝光,難道真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然而,她剛剛沒按平時的習慣,在父子斗法時出面給他們轉圜勸和。這次再置之不理,就不符合她的人設了,未必不會引起某些人的懷疑。
“子……”
茗霧姬剛吐出一個字,忽然眼前一花,再看時竟是已經不在原位,而是跟寒鴉肆和寒鴉柒坐到了一排。
她大驚失色,卻不敢聲張。
電子音沒有冒出來揭破她的身份,這種沉默更讓她心驚膽戰。
寒鴉肆和寒鴉柒詫異地看了看她,同時想到了那個潛伏在宮門里超過二十年的魅階刺客“無名”,再回憶下觀影廳給出的名單︰茗霧姬,即無名。
兩只寒鴉對視一眼,嘴角勾出幾許嘲諷,只等著看好戲了。
投誠也不代表他們就不能看新東家的熱鬧,是不是?
後排宮喚羽望著忽然換了座位的茗霧姬,眼神更陰沉了。
【茶室里,白汽自爐上茶壺中裊裊逸出。
鄭昭昭擺手讓侍女們退下,宮尚角才開口道︰“沒想到你就是鄭家的千金。這一年多,我拜訪鄭家數次,竟然到現在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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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昭昭笑道︰“我也是才回來不久,之前一直在外頭訪仙問道。”
宮尚角神色微凜,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結果如何?”
“一無所獲。”鄭昭昭挑了挑眉,“宮二先生呢,你那邊如何?”
宮尚角微微蹙眉︰“按你給出的地點,我帶人拔了他們幾個據點,之後,無鋒就銷聲匿跡。一年多了,我公然出行數次,一次伏擊都沒遇到。”
“舊塵山谷查探的結果呢?”
宮尚角抿了抿唇,道︰“我派人將山谷內外兩處鎮子都秘密查過一遍,並未發現無鋒細作。”
他明顯不肯相信自己的老巢出了問題,給出這個答案後便轉移了話題︰“對了,近年來,江湖里有則傳聞很火。說是江湖中出了個專和無鋒作對的殺神,外號‘瘋菩薩’,血洗了各地區的無鋒據點。”
“嗯,然後?”
宮尚角試探地道︰“據說那人是個女子,喜穿錦衣,戴著一張古怪的菩薩面具,出手不留活口,還將那些據點盡數搬空了。”
鄭昭昭笑道︰“宮二先生不覺得這話矛盾嗎?對方既是不留活口,又是哪來的‘據說’?一個人血洗無鋒據點我信,但是將據點全部搬空,一個人?你信?”
宮尚角略一思索,眼神就凌厲起來︰“這消息十有八九是無鋒自己傳出來的。對方神出鬼沒,他們找不到人,便想借江湖人的手把人找出來。所有據點都被搬空之說,就是誘餌。”
鄭昭昭不置可否,只道︰“這外號興許也是無鋒給人家取的,和魑魅魍魎一樣……無鋒首領學識淺陋,卻偏愛賣弄,處處貽笑大方。”】
觀影廳里的看客們都是一愣,不知道她這話從何而來。
【宮尚角也是不解︰“願聞其詳。”
鄭昭昭訝異地瞥他一眼,給他斟了盞茶,又將侍女們送進來的綠茶糯米卷往他那邊推了推︰“這個不算甜,配龍井正好。”
待他動了筷子,才不緊不慢地道︰“魑、魅和魍魎,是三種精怪,不是四種。菩薩是男生女相,不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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